恰巧贾琏得了贾环的密信,拿到一物心里更加高兴,虽是个图纸,不成形,但若制出了真如贾环说的那样神奇,自家势必要加官进爵了,故立时拿了图纸秘密叫工匠制了出来,往上官那里去了。上官也是精于武艺的,先拿起一样掂了掂,问贾琏道:“此物看起来恍惚是个盾牌,可有什么妙用?”
贾琏笑着将盾牌接过,遂说道:“周大人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个盾牌。”
周大人笑道:“既是盾牌,咱们军里多的很,看来贾老弟是又改良了什么,好叫咱们开开眼界。”
贾琏笑道:“大人不知,此物唤作神火盾牌。”
“哦?”周大人立时感兴趣了起来,“贾老弟快说说。”
贾琏随即一边演示,一边说了起来:“这个盾牌将火器装入其中,可以使盾牌攻守兼备。战斗时,持牌士兵在盾牌掩护下,向敌人喷火,火焰可喷出几丈远,能够杀伤敌人,保存自己。”
说着,那神火盾牌就地喷出了十几米的火焰来,引得远处的士兵防卫了过来,周大人摆了摆,驱退了士兵,捋着胡子笑道:“果真好东西,有了这么一件趁手的武器,我军中兄弟可无忧矣。”
贾琏笑道:“大人且别说话,再看这件。”
周大人移目过来,见那东西看起来十分的精巧,倒似没有见过一般,遂笑道:“可是贾兄弟心思灵巧,众位兄弟都不能及了,这又是何物?”
贾琏笑道:“这是神火铳,使用火绳或者燧石击发,可编了一队,列队跪射,火力猛烈的很,敌军很难抵抗。”
说着,就演示给周大人看,周大人咂着舌头,看着对面十几丈外的一头野猪被击倒了,跑过去的士兵抬回来给他们看野猪的尸体,已然是被神火铳打成了筛子眼,死的是一声不吭了。
周大人惊喜万分,紧紧握住贾琏的手说道:“贾兄弟果真是英雄了,有了这两件兵器在手,咱们必定战无不胜。”
贾琏谦逊的说道:“还是大人领导有方。”
周大人笑道:“好说好说,也是皇恩浩荡,方能让兄弟找到这样的神兵利器,没说的,我即刻向皇上请旨,一来请求组建神火营,二来为贾兄弟请功,兄弟高升之时,可不要忘了老哥哥我啊。”
贾琏赶紧拱手行礼,笑道:“没有周大人的指点,何来今日的贾琏,大人说笑了。”
周大人亲昵的锤了贾琏一下,说道:“都说是兄弟了,还在这里叫大人。”
贾琏听言善用道:“是是是,周大哥。”
周大人与贾琏相视一笑,执手说道:“这东西可是机密的很,做这个的工匠需得叫士兵保护好,叫他们连夜的打造兵器出来,也好叫兄弟们安心。”
这里,王仁一趟一趟的往贾府跑着,巧姐儿没有盼到,倒是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邢夫人只说在这里待的时日有些久了,自己也不愿在这里管家,要带了巧姐儿和哥儿要回去养着呢。
王仁心里只是惦记着那一大笔银子,遂不由得赶紧说道:“这可如何使得,姐儿也是刚来这里与她父亲相聚,呆了没有多久时间,就是连我这个当舅舅的也没见了几面,这就要走,不如再多呆呆。”
邢夫人怀里抱着哥儿,笑着说道:“舅爷说的很是,只是毕竟姑娘现在还小些,有些个事情并不懂,在这里只是和我要娘亲,离了这里,我还能与她周旋周旋。另,这里也实在是叫我伤心,总要移一移才好。不是念着槿哥儿小,走不得远路,早几天我就走了,哪里能够等到这会儿。”
王仁木呆呆的坐在那里,心里想到,巧姐儿走了,银子也要飞了,这可该如何是好,横不能半路地把邢夫人等人都打劫了吧,那声势就闹大了,况也没有那么多的人。
嘴上呆呆的跟着说道:“槿哥儿?”
邢夫人忙笑道:“原来舅爷不知道,槿哥儿是琏儿新近给凤丫头生下的这个孩子起的名字,取了大气开朗、朴实敦厚、宁静祥和之义。”
王仁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极好极,他取名字倒是个高手。”
邢夫人奇怪的看着王仁,心道这人可是怎么了呢,怎么心情仿佛一下子泄了下去的样子。
王仁可是不知道邢夫人拿眼睛看着他,心里只是如同被苦水腌过了一般无二,这样一笔大买卖就如同煮熟的鸭子一样飞走了,如何能够不苦。
正在那里没开交时,就见平儿过来与邢夫人请了个安,笑着说道:“启禀太太,婢妾知道太太不日要带着姑娘回京城,这里姑娘自来了还没正经逛逛呢,这几日郊外的景色正美,明日婢妾就带了姑娘去踏踏郊外吧。”
王仁听了心神一振,邢夫人却道:“这又如何使得,姑娘也是个世家小姐,轻易动弹不得,平日在京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过就是借着祈福去寺庙里散散心罢了,到了这里就叫她出去逛逛么,传出去叫别人怎么想的,待她做了人家的媳妇,哪里逛不得,偏偏这个时候去。”
平儿笑道:“太太恕罪,姑娘好容易来这里一趟,哪里能够不出去散散心呢。京里终究呆的时间长久,纵然是今儿个不出去,明儿个许就跟着太太出去祈福顺带着散散心了,可是平安州许久不来一趟,也许明儿个二爷得了诏令回京高就也不一定,到时候姑娘又去哪里看风景去。好歹老太太也不在这里,太太宽容,就叫姑娘出去逛逛吧。”
王仁听了赶紧说道:“这话很是在理,姑娘新近遭了祸事,心里难免难过些,虽说姑娘年纪小小不甚懂事,也备不住有些个感应在心里,又是就要远行的,这个时候就不要讲什么规矩礼仪了,什么比姑娘的开心更重要呢,又不是不讲礼数,不过就是出去一趟略微看看就回来了,太太就放了巧姐儿出去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