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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果然贾家就大摆了宴席,诚亲王特特领着黛玉、探春过来祝贺贾政升官了,林如海也过来贺喜了。

贾环得着信,便忙忙的带了小厮往大厅那里去了,贾赦、贾政、贾珍正往上首让着诚亲王呢,诚亲王只是笑着不肯,贾政右手还携着林如海,贾蓉、宝玉、贾琮、贾兰等一众子弟正在当地站着,等着这场拉锯战结束。

原来贾母等人还以为宝玉要跟了她们去往内堂与黛玉、探春一绪久别之情的,早已叫了贾政带了宝玉过去。贾政也是怕了宝玉,不等人叫,就自己忙忙的携了宝玉过去。谁料想,那宝玉其实自己就迈往了大厅,并不和贾母纠缠,倒也让贾母等人引为罕事。

贾政本是叫了代儒的,奈何代儒也是年老体弱,本是不善于此项交际,又听得诚亲王和林如海要过来,便推脱不来了,贾政也就算了。

诚亲王与贾赦等人拉扯了半天,只得坐在上首,左侧坐着林如海,右侧坐着贾政,贾赦等人依次坐了下来。

一见贾环,诚亲王倒是笑了起来,问了他许多问题,就连林如海也笑着问他在翰林院安好。

贾环赶紧起身,毕恭毕敬的答道:“承蒙陛下天恩,特赐了小臣在翰林院行走,杨掌院叫小臣起草诏书和文书呢,各位同僚待我甚好,大家都和睦的很呢。”

诚亲王听了笑道:“其实以你的才学也不至于安排这些琐碎的事情,不过是一来你刚刚过去,须得历练历练,二来就是为着远哥儿,好容易有个玩伴,他又哪里肯放手,只好慢慢图谋了。”

贾环笑道:“这是小臣的福分。”

大家都笑了起来,说笑了一气,诚亲王虎目望了望四周,见那贾琮和贾兰倒是头一次见到的,侧耳听了林如海介绍,方知道是大房贾赦的庶子和二房贾政的嫡长孙,因着想到了那早死的贾珠,诚亲王反倒感慨了上来,遂回头吩咐了侍卫。侍卫依言出去,回来时手里捧了些东西,众人不解其意。诚亲王笑道:“因小王来的匆忙,一时也不能详备表礼,这是日前小王得来的两个砚台,一说是什么端砚,一说是什么歙砚,小王这等鲁人也不懂得。正好初次见了这二位公子,就权做表礼吧。望你二人要学了环哥儿的学风,将来不是做个榜眼,最起码也该是个探花才是不负了这家的家风。”

贾赦、贾政听了又惊又喜,赶紧站起身来,督着贾琮、贾兰领受了。

贾珍看了只是眼红,从前倒是显不出荣国府什么,宁荣二府一起在那里默默无闻,眼见得就要颓废下去了,怎么突地一下子荣国府反倒蹭的一下子上去了呢。

贾琮领了表礼倒是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又动起了筷子吃饭,独有贾兰眼里精光闪烁,低着头摸着砚台,咬了嘴唇,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内室里,贾母等人正在那里说笑呢,只见那黛玉挨着贾母左边坐着呢,右边是探春,地下薛姨妈、邢王二夫人。宝钗、湘云、元春、迎春、惜春、李纨、凤姐儿、尤氏、蓉哥儿媳妇等一干姐妹,都在屋里。

林之孝家的俯身进来,只说席已摆好,贾母左手握住黛玉的手,右手握住探春的手,冲着宝钗笑道:“既如此,咱们就走,酒席粗陋,好歹担待些,可不要说我这个老背晦怠慢了你们。”

凤姐儿笑着跳出来说道:“老祖宗又开玩笑了,自从知道了两位王妃要来,又听了咱们的宝二奶奶要过来,老太太只怕怠慢了,连连吩咐着我去布置,若是有想起妹妹们爱吃的点心饭食,不管白天黑夜,我在哪里,也必要逼了来告诉我,只怕我忘记了,今日又来说这些,可见老祖宗的心是彻底偏了的。”

贾母笑容满面:“她们三个都是我的心肝,哪个也偏不得,只是有一点,必是不偏你的。”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凤姐儿笑道:“好的呀,原来我竟是被老祖宗厌弃了,这可是该怎么好呢。”

贾母笑道:“你个猴儿,无事就调皮,鸳鸯还不顺手打她一巴掌。”

鸳鸯也在后面笑着不能自已,凤姐儿笑道:“既这样,不如我便负荆请罪,先引了老祖宗你们过去就坐,然后再借了鸳鸯姐姐的手打我如何。”

贾母点头笑道:“说的很是,一会儿就罚你为我们布菜。”

凤姐儿笑道:“这可怎么办,满桌子的好吃的,只是到不了我的嘴里,看的好着急呢。”

贾母笑道:“这也是该的。”

众人便都跟着贾母过去坐了,因说起薛蟠的亲事,薛姨妈笑道:“之前的那位夏姑娘因着与蟠儿八字犯冲,说是婚配了,将来只怕与那位夏姑娘的身体有所妨碍,夏家是爱女儿的,故此便寻了我们就说既是尚未定婚,此事就不必再提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其实我是拿了她做亲女儿待的,既是与蟠儿无缘,就好合好散,好在没有作准,不然只怕蟠儿也难受。”

宝钗在那边与黛玉等人亲密的说着悄悄话,好似薛姨妈说的与她无关一样。

贾母笑道:“原来如此,既是这样也好,总比蟠儿与那位夏姑娘做了婚,累的夏姑娘身体不好要好的多,起码于子嗣上恐有妨碍的。从此男婚女嫁,各不妨碍,说出去也是皆大欢喜的。”

邢夫人听了关切的说道:“若是如此,可是蟠儿还未定准人家?怎么我听二太太说,姨太太近日托了媒人去定女家去了。”

薛姨妈笑道:“大太太没有听错,的确是说定了人家。正巧有个孙绍祖,他家刚刚从外地回来,现在京中袭指挥一职,如今在兵部候缺提升,他有个妹子,年方妙龄,正待字闺中,也是舅太太怜我,见蟠儿与夏家的事儿崩了,特特过来做那牵线的冰人呢。”

听到孙绍祖三个字,邢夫人的脸上讶异了起来,不由得坐直了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