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眼角一抽,略显尴尬,齐老头说的这三点,他们叔侄俩一个都没办到。
“仙儿果是天地至宝,还是个传说,至于下蛊之人,我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找不着就是找不着,尽说些废话!亏你还顶着个盗神的名号。”齐老毫不留情的说数落道。
“浪得虚名,浪得虚名而已。您接着说,第三种,第四种方法是什么?”莫离也不生气。
齐老想了想继续说道:“第三种办法也是我最近刚刚想到,那就是与女子阴阳交合。按照老夫这么多年的观察,这蛊虫喜食真气内力,那就找一个修为高深的女子进行合欢,那蛊虫有极大的可能会转移到修为高深的女子体内。”
莫离眼前一亮,当即拍板决定:“这法子不错。大侄子,二叔这就去给你找媳妇去!”
莫少言挣扎着想要坐起身,莫离急忙过去拦住:“别乱动,有话就直说。”
莫少言虚弱道:“我体内蛊虫……转移到别人身上……那人会怎样?”
齐老捋了捋胡子,毫不思索道:“会死!你体内的蛊虫与你共生了十几年,在你体内生存早已经成了习惯,一旦被转移到其他宿主身上,在新的环境下蛊虫难免不适应,到时候有极大的可能会反噬新的宿主。你也可以将这种方法称之为借命。”
借命!!!
听到这话,莫少言很是犹豫,为了自己能够苟且偷生而去伤害一个女子性命,他做不到这般冷酷无情。他看向自己二叔,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做不到。
莫离又气又恼,心里骂了一句傻叉子。
“那个老神仙,你也知道这孩子不像我,他心地善良,这种事他一定不会答应的。第四种办法是什么?”
齐老从一边怀里取出一小瓷瓶,一边说道:“第四种方法那就是死!”
莫离叔侄同时一愕。
死?人都死了还用治什么?
齐老见这叔侄俩一副土鳖表情,不屑一顾:“死,可以分为两种!一种为真死,另一种则为假死。小子,你每次病发之后便是假死。虽然能够瞒过活人,却不能骗过你体内那只蛊虫。我的方法便是用剧毒将你毒死,再用老夫的“九绝金针”封住你身上所有的生门。这样的话,说不定可以瞒天过海,到时候那只蛊虫很有可能会自动脱离一具尸体。到时候老夫在用法将你救回来!”
莫离一听老头所说的第四种方法,头皮都开始发麻了,他问道:“老神仙,那这个方法,您有多大的把握?”
老者竖起三根手指:“三成!”
莫离一听心都凉了,这概率也太低了。
“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下蛊之人,让他交出解蛊之法,或者是找到仙儿果。与女子双修,亦或是假死,老夫皆无把握。之所之前没有说,那是他的病情还不算严重,他此番出门与人打斗,他体内那蛊虫一下吸食了太多真气,已经胃口大开,一旦喂不饱它,蛊虫一定会反噬这小子,而且会越发的严重,如果在让他这样胡闹下去,只怕活不过两年了,若是安安分分的,不再涉足江湖,说不定还能多活上个两年。”老者叹道。
莫离只觉一阵眩晕:“老神仙,就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
老者长长一声叹气,摇了摇头:“你们自己考虑一下吧!”说罢,背着手走了出去。
林锦云看了一眼莫离后,扶着老者走了出去。她与莫少言关系匪浅,拿他当自己的晚辈,如今莫少言这般模样,她也是很紧张的。她问道:“义父,少言的病真的无法医治了吗?”
齐老微微摇头:“也不尽然。还有一个办法,不过是一个不归路。”
林锦云相当聪慧,闻言说道:“义父说的是以真气喂养蛊虫?”
“是啊!不过他体内那只蛊虫像是真气的克星,也像是一个深渊。也不知需要多少真气才能填满。对于他来说,那是一条血路,需要很多人的命去填。你也看到了,那娃子虽是个贼,不过心善,一女子性命都不愿意舍去,更别谈更多人的命了。哎……天意弄人啊!这小子身怀奇骨,悟性惊人,本应旷世奇才,若是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定能够成为一代宗师。当初老夫也是看在这一点才肯出手救他……可惜了!可惜了!”
齐老一脸惋惜,他心里对莫少言还是喜欢的,自己身上的一些本事,这个小家伙只靠偷学都能学得七七八八。
二人谈话间,竹屋内响起了莫少言痛苦不堪的声音,原来他体内那蛊虫又开始反噬了。
莫离急忙掏出丹药送入他的口中,以缓解他的疼痛。莫离紧握着侄子的手,含泪道:“大侄子,你放心,二叔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的。”
莫少言挣扎了许久又昏了过去,莫离犹豫了好一会重新将他背了出门。
门外二人见状,皆是一惊。齐老斥责道:“你这是做什么?他现在虚弱的很,经不起折腾!”
莫离望着他们二人,眉宇间很是忧愁:“老神仙,三成把握对我来说太低了,我赌不起。我想去试试其他办法,如果……如果不行,到时候再来求您出手。您放心,我莫离答应的事情一定说到做到。”说完,他看向一旁的林锦云,神色很是纠结复杂。
林锦云不知道他这意味深长的眼神代表什么,只是关切道:“莫大哥,我相信一定有办法救少言的。”
莫离点了点头,背着莫少言离开了。
当莫少言再一次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竹屋了。他吃力的支撑起身子,让自己坐了起来,他并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
他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卧房,房内陈设简单,应当是一家客栈。而桌上绽放着微弱光亮的油灯,也意味着外面已经天黑了。
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也恢复了一些力气,看来体内蛊虫暂时消停了。口有些渴,正欲起身下床时房门被推开了。
二叔端着一大瓷碗走了进来,见大侄子醒来,神色很是欣喜。
“感觉好些了?”二叔将瓷碗放在桌上后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好多了!谢谢二叔!”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了!来来来,二叔正好给你煲了汤,都是大补汤,趁热喝!”
莫少言此时正好腹中空空,闻到那瓷碗中飘来的香味已是垂涎三尺,当即捧着大碗吃喝起来。
见侄子食欲颇佳,莫离心中稍定。
“二叔!我昏迷几天了?”莫少言边喝边问了一句。
二叔随口说道:“差不多三天吧!”
莫少言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颓然。想到这几天都是二叔一直在照顾自己,心里既感动又歉疚,嘴里的大补汤都索然无味了。
二叔摸了摸他的脑袋:“傻叉子!别想太多!快点喝。”
莫少言轻轻“嗯”了一声,其实他心里有话想要问二叔,想问问他答应齐老什么条件,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耳边响起了下雨声,先是稀稀疏疏,随后便是哗啦啦的声响,雨下大了。过了片刻,二叔回房休息,莫少言也重新躺回上床。
当晚,莫少言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身处于一片沙漠,浑身都燥热难耐。他漫无目的的前行着,忽然他看到一条河流,他马不停蹄的跑了过去,跳进河水中,可是这河水似乎一点都不凉快。
他转了个身,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个女子模样的冰雕,他用手摸了一下,好凉快。于是他像一只饿急了的野狗,将整个人抱住了冰雕,时不时用舌头舔舐着冰水,身体贴着冰雕不断的摩挲。
正当他享受着无与伦比的畅快感时,似乎有听到女子的娇喘声。他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在那微弱的灯光下他隐约看见了一张女子的面容,样貌虽无法看清,不过那红唇很是诱人。
大脑似乎还没有缓过神,莫少言忍不住朝着女子的红唇亲了上去。身下的女子毫不抗拒,反而十分迎合。
二人唇舌交缠间,两人都觉得更加燥热,皆是不由自主地开始脱衣服,莫少言更是感觉到一股股的热流朝着下半身涌了过去。
然而衣服脱到一半的莫少言迟疑了一下,犹如梦呓一般喃喃自语:“春……春梦吗?!”
这短短的迟疑片刻,那女子赤着上身又贴了上来,嘤呤一声:“我要!”
莫少言张了张嘴,似乎要回应女子娇媚的喘息,不过下一刻却是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一阵刺痛传来,莫少言眸子立刻清醒了几分,眼前的香艳画面并未消失,就算现在大脑还不是很清醒,但也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二叔要给他借命。
他一阵惊愕,想要推开怀中女子,奈何那女子像是一条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了他,女子肌肤嫩滑,胸前两团软肉不断与他身子摩擦,加上耳边淫声阵阵,莫少言几乎都要把持不住。
他急忙用手在女子脖颈处使劲一捏,女子顿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莫少言急忙从床上起身,从腰带里掏出一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丢进嘴里,随后摇摇晃晃地来到房中屏风后的大澡桶边,裤子都没脱就跳了进去,整个人沉浸在凉水内。
守在门外的二叔一直都在偷听屋内的声音,原本听得那女子浪声浪语连连,以为好事已成,却没想还没多久就没了声音,接着就听到水花声。
二叔黑着一张脸推开房门来到大水桶旁,伸手把浸在水里的莫少言捞了出来:“你个傻叉子,少同情心泛滥,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死不足惜。赶紧去把她睡了!”
听得出来,二叔是真的生气了。莫少言讪讪一笑:“二叔,如果这样能治好我,我当然愿意了!”
二叔眉头一皱,说道:“那齐老头不是说了吗,至少有希望能够转移你体内的蛊虫!”
莫少言从水桶里站起身想要出去,可是一看自己下面顶着一个小帐篷,脸一红,又尴尬地缩了回去。
二叔调侃起来:“毛毛虫变小麻雀了,还知道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