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玄烨的安排速度很快,不管怎么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此次只需要光明正大的派人前去谈判就可以了,只不过具体还得派个能说会道的人去才行。
“联系一下道衍大师,我这边需要他来配合出个人去大明进行谈判。”
罗玄烨对着发报员吩咐道,真要具体谈判人员,他这里都是些少年跟孩子,显然是拿不出手,经验不足。
道衍大师那边就不同了,从山东而来的不少商人都被派到那边去了,行商坐贾,脑子也灵活。
发报员不敢耽搁,当即就操作了起来,一切只等那边回信即可,甚至都不需要他们这边再干预,准备好一切后就可以直接坐船出海,朝着应天那边而去。
“老罗,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陈雨天赶了过来,脸上根本藏不住内心的想法。
“什么事,直接说就可以了,咱们之间没必要藏着掖着。”罗玄烨皱了皱眉。
“我在想,与其单独派人去谈判,不如再加上几条,比如说把咱们的一些产品,比如食盐、罐头,甚至是自行车都可以卖到大明境内,与大明互市。
如此一来,咱们也算是有地方进行渗透了,比起偷偷摸摸的潜入要方便的多。
甚至从倭国来的大量银锭也可以换成粮食、布匹以及大量咱们所需要的原材料。
我相信,大明皇帝面对着大量钱财的涌入以及高额的税收,他会很开心的,白银真正变成各种各样的物资才有价值,流动的钱财才能算做真正的钱财。”
陈雨天说了很多,只要陈明利害,再收买一些官员说话,这一切应该不难操作,至于损失的钱财,早早晚晚都能赚回来。
可短缺的物资就不是那么好弄了,用银子能摆平的事就都不是事。
“嗯,此事还是有搞头的,这样,咱们商定一个计划出来,让少爷做决定,只不过此时恐怕难以操作,朱元璋可不是傻子。”
罗玄烨并不看好陈雨天的这个计划,朱元璋对商贾本就厌恶,即便有利可图,也只能从官员们那边入手,毕竟大明的官员过得实在是苦,不贪根本活不下去。
“留声机可是制造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等吴研究员他们改进了,这东西到时候用来拿捏官员可是很有用的。”
陈雨天面带坏笑,还有什么能比留声机这样的东西更能拿捏人跟要挟人的。
走街串巷的杂耍艺人中必然有声音的模仿者,到时候伪造一些证据,想怎么拿捏他们就怎么拿捏他们。
“小心点吧还是,别因为一些小事而坏了大计,你先做个计划报告跟少爷沟通一下,我这边先跟道衍大师说一声。”
罗玄烨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决定,这其中怕是有很大的难度,而且应天那边的官场上他们没有认识的熟人。
“那行,你先忙着,我去找少爷谈一谈。”
陈雨天没有多耽搁,很快就带着人去找徐平安了。
...
学堂内,徐平安刚上完课,陈雨天就找了过来,一通细说后,徐平安当即就沉默不语思考了起来,想要朱元璋同意此事的难度可不是一星半点。
“有没有具体的计划保证此事能成?”
徐平安询问了起来,他何尝不想跟大明互通有无,毕竟倭国那边的银矿可是给他带来了无尽的财富,花出去换成各种物资才算是让银子有了它的价值。
不然它就是死物。
“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朱元璋如今不是缺钱嘛,咱们就给他送钱,顺带着把一众官员、勋贵绑到一块,只要利益团体足够大,那么朱元璋早晚都会有被说动的一天。
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这其中所需的银两不是个小数目,还得具体谋划才行,甚至这次如果谈不成,还得多次派人谈判才行。”
陈雨天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拿个具体行动计划出来再来找我谈。”
徐平安摇了摇头,这个计划若成,虽然能够解决很多问题,但如今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他不可能就拿出庞大的资金来支持一个想法,必须得有详细的行动计划才行。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制定详细的计划。”
陈雨天没有耽搁,他的压力也挺大的,若是这次谈崩了,大明那边不同意燕王妃来旅顺这边的话,剩下的恐怕就很难谈了,只有让朱元璋明白这项计划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方才能有所希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事还需收买大量的官员劝谏才行。
大明官员、勋贵是一个个的利益团伙,拿出足够的利益,剩下的就好说多了。
目送陈雨天带人离开,徐平安也若有所思了起来,这个计划只不过是把前几年做的事情摆在明面上而已。
“陈雨天这个计划倒是给我了一个灵感,中原大地最有权势的便是老朱了,而这其中,当属圣旨最能拿捏人,得找人伪造一个玉玺,嘿嘿,这路是越走越宽了。
万一谈不拢,那就有热闹可以看了。”
徐平安坏笑了起来,他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厉害之处,诛九族可不是开玩笑的,但他并不在被束缚的范围当中。
想到这,徐平安随即就把自己的想法让身边的亲兵告诉陈雨天一声,至少在山东的兼听各个小队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陈雨天所提的计划也顿时成功了一小半。
作为大明勋贵,家里的圣旨不是什么稀罕之物,有实物摆在面前,工匠们伪造起来的难度并不算大。
回到电讯处的陈雨天当即就找了个地方沉思了起来,真要是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他们天行军的所作所为想要朱元璋跟他们和谈甚至互市,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雨天,少爷说,你可以从伪造圣旨方面入手,不过此事只能在山东之地使用,至于你提的计划,尽力而为吧。”
亲兵简单传信后便迅速的离去,他们的任务可是保护徐平安,不能在外耽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