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膏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被雷劈中一般。
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沉重了。
赵膏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他的眼神空洞，嘴唇微微颤抖，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
但很快，一丝狠厉的光芒在他眼中闪过。
赵膏从口袋里掏出另一部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
这是他的备用机，平时很少用，但此刻却成了他最后的武器。
“既然我已经无路可退，那就拉你们一起下地狱吧！”
赵膏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
他迅速编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将王楚染之前对付韩青的那些阴险主意全都写了进去，随即毫不犹豫地发送给了韩青。
做完这一切，赵膏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过去几天发生的一切。
“要不是王楚染和洋洋，我也不会说出那些话。”
赵膏苦涩地想着：“就算被踢出剧组，我还可以去其他地方。但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剧组的人都在忙碌，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这个失魂落魄的前导演。
赵膏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为了不得罪现在如日中天的韩青，没有人会为自己说话。
而此时的韩青，刚刚挂断赵膏的电话不久。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韩青瞥了一眼，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他皱了皱眉，本想直接删除，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开了。
消息很长，韩青快速浏览了一遍，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赵膏这个蠢货，以为这样就能挑拨离间吗？”
他仔细读了一遍赵膏的解释，说什么王楚染撺掇他发布那些消息，不是他的本意。
韩青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种拙劣的推卸责任的把戏，他见得多了。
王楚染能说出这种话，韩青其实也不意外。”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然后来也不会被爆出那么多耍大牌、翻白眼、说路人各种难听话的黑料。
但是，韩青又想到，就算王楚染真的说了那些话，赵膏作为一个导演，怎么会这么没有主见？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真是个蠢货。”
韩青摇了摇头：“现在被全网封杀了，还想拿我当枪使？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韩青冷笑一声，他太了解娱乐圈的规则了。
如果他真的因为赵膏的这番话就对王楚染出手，反而会落入下风。
到时候，他可能会背上一个仗势欺人的恶名，得不偿失。
“现在这样多好，我什么都不用做，赵膏就自己把自己的路走绝了。”
韩青想着，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他知道，赵膏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再在娱乐圈立足了。
一个导演，干了一辈子的工作突然没了，还能去干什么？这简直就是毁了一生。
至于王楚染，韩青更是不屑一顾。
等她那部戏播出后，网友们自然会把她喷个狗血淋头。
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出手。
就在这时，韩青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瞥了一眼屏幕，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韩青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紧张的男声。
韩青眉头微皱，语气平静地回答：“是我，请问您是？”
“韩先生，实在对不起打扰您。我是《人间烟火》的投资人之一。”
对方连忙解释道，声音中充满了歉意：“我代表整个剧组向您道歉。”
“我们真是瞎了眼，居然选了赵膏这样一个脑残导演。”
“给您造成了如此大的困扰，我们感到万分抱歉。”
韩青听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
他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电话，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故意沉默了几秒，让对方更加紧张。
投资人见韩青没有回应，连忙继续说道：“韩先生，我们已经将赵膏踢出剧组了。”
“请您放心回来继续拍摄，我们马上就会找一个有眼光、懂分寸的导演来接手。”
韩青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赵导演说得没错，我确实没有权利耽误其他演员的拍摄时间。”
“不如这样吧，你们先拍，我最近恰好没什么时间。要不然，换个演员来演我这个角色？”
“什么？”
电话那头的投资人顿时慌了神，声音都变了调：“韩先生，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可是这部剧的主心骨啊！”
“没有您，我们根本不会投资这部剧。如果您现在没时间，我们可以等，无论等多久都行。”
“整个剧组都会为您调整进度的！”
韩青听着对方急切的语气，心中暗笑。
如果自己真的退出，这部剧很可能会扑街。
那些小鲜肉除了吸引自己的脑残粉，根本吸引不了其他观众。
见韩青依旧没有回应，投资人的语气更加卑微了：“韩先生，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如果其他演员不合适，我们可以全部换掉。”
“我听说您对王楚染有些意见，要不要我们把她也踢出去？”
“您想换谁就换谁，其他人也一样。”
“只要您看谁不顺眼，我们立马就换！”
韩青听着对方轻蔑地谈论其他演员，心中不禁感叹娱乐圈的残酷现实。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是现在这种全国顶流的地位，不是同时具备投资人和演员的双重身份，对方绝对不会如此低声下气。
不过，韩青并不想就这样放过王楚染和其他演员。
他们的出洋相，才刚刚开始呢。
于是，他故作为难地说道：“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我怕网友们会说我耍大牌啊。”
投资人听到韩青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韩先生，您太谦虚了。”
“您的地位和实力，完全有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过，如果您觉得不妥，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
“您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您的要求。”
韩青听着对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