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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自蹊轻轻坐下,“下官尽听殿下安排。”

肖知行摇头微笑,“你呀,也开始跟孤耍心眼子,孤的性子你们还不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说吧,是不是想回南番?”

木自蹊表面慢悠悠低调温文,其实骨子里也不安分,敢于冒险。

木自蹊轻吁口气,笑容轻松,“殿下真乃下官知己也。”

“不瞒您说,下官确实想回南番,挣一挣,给您献上一国。”

肖知行也干脆,“好,大事若成,你为世袭罔替异姓王,可行?”

木自蹊双目如炬,起身跪下,“下官遵命!”

这一去千难万险,为了这不世功勋,他粉身碎骨也要试一试。

君子协议签订,不久后,木自蹊得了怪病,被薛臣接回去养病,结果病死在了路上。

然后南番出了个大新闻,那位早死的嫡皇子魏文现身,被南番皇帝认了回来,写入了族谱。

这些是后话。

在和木自蹊见面第二日,肖知行被赵云奇召进宫,先是去见了太后,最后去盛德殿。

“朕这些日子精神愈发不济,元盛啊,这些折子就交给你了,你也算是提前熟悉熟悉政务。”

赵云奇丢下这话,也不管她什么表情,背着手悠闲地去了后宫。

肖知行转身问杵在那的福禄,“你怎么不跟着陛下走?”

福禄:“老老老奴奉命照看殿下。”

呜呜其实我也想走啊,太子殿下的表情怎么有点可怕?

肖知行甩甩袖子,只能认命地坐到皇座旁新添的宝座上看折子。

于是很快满朝文武都知道,皇帝正式让太子处理朝政。

据说第一个进去的大臣被太子骂了回来,嫌他啰嗦。

这让捏着请示折子要去见皇帝的老臣们止住了步伐。

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身去找北州官员,了解太子的性情和处事风格。

真是一朝君主一朝臣,唉。

肖知行正好看到户部诉苦的折子,国库空虚,刚上来的税收又撒了出去,哪哪都缺钱。

偌大一个国家,现在国库存银竟然只有十万两,简直令人心焦。

肖知行思索后道:“福禄公公,传孤命令,让黎国公和几位老大人来一趟。”

国库空虚确实得解决,她心底也早有腹稿。

福禄应是,亲自去传令。

正在班房的诸位大人接到命令,相携而来,不过他们都带上了几个新人,一瞧,正是被赵云奇丢进六部任职的君子院诸位。

倒不是他们多看重,而是有这些娃娃在,太子应该不会轻易骂人吧?

进入盛德殿,众人一眼看到宝座后的肖知行。

四爪金龙缠绕的太子华座,衬得她威严的眉眼愈发肃凛,让人不敢逼视。

“众位,这会请你们来,是想一起商讨下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

等他们行礼落座,肖知行开门见山,“黎国公,你可有章程?”

黎国公道:“开源或节流,后者已无可节,唯有开源。”

朝廷处处要开销,这几年连官员的年底奖赏都省了,后宫也是节衣缩食,他想破头才左支右绌省一点出来。

杯水车薪。

肖知行立马知道他已经有想法,“开源吗?从何而开?”

黎国公咳了咳,声音微微发弱,大着胆子道:“那个,海盐,殿下您看?”

言外之意您都要成为皇帝了,再握着那么大一个金蛋不交给朝廷,说不过去啊。

肖知行笑,“黎国公是盯了海盐多久?”

黎国公干笑,“也没多久……”

肖知行点头,“海盐盐税可尽收国库,至于运营,孤打算将其交给大盛商行。”

也就是将北州商行升级为大盛商行,正式成为国有集团,开始行使宏观调控能力。

在北州,商行已经发挥了其效用,只要不眼瞎,都能看到它的威力。

黎国公闻言大喜,“殿下英明!!”

海盐盐税,他终于有望丰盈国库!

肖知行失笑,“就这点子银两你就满足了?”

她问站在黎国公身后的李文秀,“你来说说,开源还有哪些法子?”

李文秀现在是户部四品给事,直接服务黎国公,闻言一点也不怯场,掰着指头道:“收商税,鼓励商业,控物价,活泛经济,开工坊,稳定就业,激贸易,开放经营……”

至于其中细节,北州总院的商学教学课本里都有。

肖知行含笑,“好,阿秀你写一个详细折子出来,再去找宁瑾,把北州商行升级之事与他详说。”

折子是给皇帝和老臣们看的,商行升级这个事她直接交给李宁秀去办。

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这丫头也该出师了。

李宁秀跃跃欲试,立马接了任务,“是!”

李逍捋须的手微顿,罢了,孩子要扑腾,上面也信任,他不用多言。

肖知行又拿了一份折子,“这是各地汇总农税的折子,诸位都看看。”

李逍第一个接过,发现汇报人是林木真,不由收起随意,仔细翻看。

肖知行道:“农税自古是国朝主税,也因此让吾之国民负担深重,凡遇大灾,收成低微,百姓困苦,农税大减,最终又使国朝不安,若碰上几个昏庸官员,苛捐杂税一出,官逼民反屡见不鲜。”

众人依次翻看折子,听着她说话。

“这两年内忧外患,农税锐减,也是国库空虚的一道原因,陛下坚持不增税费,是乃仁慈,但我等为万民之表,必想办法稳固朝纲,丰盈国库,为陛下为天下分忧。”

赵坤思索,“殿下的意思是?”

“农税,不再增长,但要改一改,你们让下面官员去问问各地豪族、富农,孤给他们半年考虑时间,要么提高一些农税,要么摊丁入亩。”

北州多管齐下,先提高粮食产量丰富老百姓的仓库,新开的田地是国有,禁止买卖。

而旧有土地,给了他们两个办法。

要么依旧按人头交税继续耕种,但得提高一下税费,要么乖乖摊丁入亩,按田亩数用最低税率交税。

这种二选其一的心理战,轻易就让追逐利益的豪商世族选了后者。

当然,最主要是北州屯田和新粮种发威,他们敏锐地发现,北州官方根本不受你们威胁。

老百姓宁愿自己去开垦新土地享受新政策也不种你们的。

因此北州以及其他三州渐渐完成了摊丁入亩的改革。

“孤绝不逼迫,让他们去打听打听北州的各项政策,如今大农司将在全国推广新粮种和屯田之策,最终结果如何,他们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