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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一代的恩怨纠葛,裴家只有裴缙和裴母两个人,裴缙对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的印象没剩多少,也没有哄着长辈说话聊天的经验。

面对未知,裴缙心里自然没底儿。见到柏家二老的时候也格外拘谨,乍一看还以为裴大少爷改性子从良了,是裴母看到都要少吃两颗速效救心丸的程度。

也因此,在初次拜访柏家二老的过程中非常顺利。

人都是视觉动物,多的不用说,就单裴缙那张脸往这一摆,底分就够一半儿,柏家二老也不例外,自然越看越喜欢、越满意。

不说别的,就这模样跟柏鸢放在一起,郎才女貌的,多般配呢!

看着也赏心悦目不是?

按照老人家的话说,这就叫有夫妻相。

裴缙在外嚣张跋扈,在自己家更是无法无天,气得裴母每天早上一抓一大把头发,哗哗往下掉。

可毕竟世家子弟的教养在这。

当他想要放尊重守规矩时,也是半点儿都挑不出错,礼数做到极致的同时,更是能让人喜欢到心坎里。

虽然做不到像秦令征那样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哄得老人心花怒放,却也凭借这份儿规矩和礼数赢得了不少认可。

才过了半个小时不到,就凭借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把柏家二老哄得心花怒放,连连称赞。

早就把刚刚还感到扼腕的秦令征忘到了九霄云外。

大有那「只要把猫带回去,它会自己帮你搞定家人」的意思。

等一家人在一起吃过接风宴后,柏老爷子兴致大发,已然将裴缙看成了自己得孙女婿。

在知道裴缙还会下棋之后,非要拉着他去棋盘室来上一局过过棋瘾。

见状,柏鸢则略有不解的看向柏老太太:“爷爷不钓鱼了?”

钓鱼这个东西,不沾还好,沾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秦老爷子钓瘾大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柏老爷子跟他是几十年的老兄弟,在一起钓鱼的次数更是数都数不过来。

要说没沾上一星半点儿的瘾?说出去谁都不信。

可奈何柏老爷子就是嘴硬,非说自己没瘾,不爱钓鱼。

明明每次秦老爷子相约,他都乐呵呵的把提前准备好的新装备擦得锃亮,兴致勃勃的跟着一块儿出去,哪次都没缺席。

前几年更是在秦家后院那人工池塘跟秦老爷子一钓就是一整天。

就这,还死鸭子嘴硬,非说自己是被老秦头胁迫,逼不得已才不得不应约。

期间,柏鸢和柏隼也没少被拉着一块儿陪钓。

也正因此,在柏鸢给裴缙科普柏老爷子喜好的时候,曾特意提及了钓鱼这项爱好,还重点提及可能会拉着他一块儿出去野钓。

然而,现在柏老爷子却一改常态,不钓鱼改下棋了。

这倒令柏鸢罕见的有种考试压错题的新奇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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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打开厨房的灯。

距正统午餐时间已过去三十分钟,尽职尽责的管家对比颇有言辞,不止一次暗示自家少爷如果想长久从事那昼伏夜出的隐秘活动,保持良好的饮食规律是不可或缺的条件之一。

“五分钟,阿福……就五分钟……”

阿尔弗雷德几乎是一路叹息着替布鲁斯重又拉好窗帘,将泄露进来的阳光隔绝在窗外,以营造舒适的休息场所,不去为难一个凌晨四点才爬上床铺,断了两根肋骨,右脚踝骨错位的年轻人。

往好了想,最近码这三天布鲁斯少爷都得老老实实呆在韦恩庄园,扮演一个打马球时不慎从马背跌落还被踢了一脚的富家公子。

他从整套厨具中抽出最趁手的那把大马士革钢刀,德国制造,刀刃sg-2粉末钢,刀身63层复合结构,硬度达到64hRc,解肉的好手,解人也是一样。

他不着痕迹改变了刀柄的握式,能以便在需要时发挥出最高水准,双杆猎枪通常被安置在储物间,面对突发状况一时不方便拿取,但阿尔弗雷恩自认是身手还算过得去的退役特工,偶尔也能在危机关头替布鲁斯少爷穿上蝙蝠战衣挥上两拳应急,即便对方是雇佣兵一类的亡命之徒也尚能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清脆响起,阿尔弗雷德在对方不急不慢、沉稳有力、步步逼近的脚步声里对不请自来者进行侧写。

不掩饰形迹是对自身实力的高度自信,有明确方向和目的,虽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却不含杀意,这意味着可谈判或是合作,如果可以,他不想打碎桌案上那套上世纪五十年代镶嵌金边太阳花图案的瓷器。

当然不能过早下棺盖定论,不排除对方是上一秒还侃侃而谈下一秒就突然拔枪射击的疯子,这里是哥谭,这座城市就盛产这种头脑不正常的疯子,而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经常苦恼于夜晚的布鲁斯少爷总能吸引到这些奇奇怪怪人群的注意力。

留给阿尔弗雷德的时间不多,仅是几个呼吸间隔,不宿之客就已走至身侧。

以不变应万变的管家用余光瞥见对方是个身材高大体型健硕的年轻小伙,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即便被成套的武装战术服严实包裹,也不难看出层层武装下紧实饱满肌肉所蕴含的蓬勃力量感,可能比布鲁斯少爷高了点但差不太多,违和的是无论手腕、腋下、腰间、腿部、甚至是脚踝这些常规处都未持有任何武器,而且他隐约感到从现身后对方的注意力没怎么放在自己身上,反倒是……

来势汹汹的年轻人在阿尔弗雷德身旁不远处蹲了下来,即便如此依旧是很大一团,背对着管家无法看清长相,但阿尔弗雷德却清楚知道对方将手伸进了削过皮正做泡水处理的土豆盆中,不挑剔的随便掏了一个土豆塞入嘴里咀嚼得咔嚓咔嚓作响。

“厄里斯?”

后者闻声转头的动作让阿尔弗雷德不由自主挑了下眉。

他有一张二十五岁左右英俊成熟五官深刻的面孔,张扬而凌乱的黑色短发,以及一双漆黑得太过的,时刻透着烦躁与不耐的眼睛,是那种即便在哥谭也一眼就能看出惹不起,令人纷纷绕路避之不及的类型,与好人不搭边,但目前唯一可控诉就只有抢劫生土豆这一项罪名。

“放过那些生土豆吧,他们需要静置一会儿泡出淀粉。”阿尔弗雷德有些无奈但又纵容的放下切了一半的红番茄,转身从另一边的橱柜里拿出足有五层高的甜点塔,上面堆满了酥脆可口但硬度堪比法棍和大列巴的各式饼干,“去看会儿电影,或者找点闪闪发亮的宝石,但别抠三楼储物间的那些古董。”

下午两点半的阳光终于照在空无一人的凌乱床铺,睡到餍足的布鲁斯身穿宽松睡衣,拄着拐杖从盘旋的楼梯上艰难下行。

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止痛药依旧在发挥作用,布鲁西宝贝压了压睡到胡乱翘起的头发,拉开椅子坐到餐桌前,用有点甜蜜的声音拉长尾音问道:“阿福——我们早上吃什——?!”

话音未落戛然而止,布鲁斯瞬间清醒,钢蓝色的锐利眼眸警惕戒备的盯紧大大咧咧坐在自家沙发上的陌生男人。

蝙蝠侠的经验让他仅是一眼就看出对方强大、危险、充满戾气、经验丰富、没带武器而且正在看迪士尼动画电影《睡美人》,剧情正好进行到王子附身亲吻熟睡公主的情节……???

他那张英俊帅气但总是阴郁着的脸正全神贯注严肃认真的紧盯屏幕不漏过一丝细节。

“……厄里斯?”布鲁斯试了几次才让错愕的声音从不停抽动的嘴角里发出,职业病让他想要立刻马上冲到书房,打开同往秘密基地的入口,在蝙蝠群盘旋而飞的洞穴中开启自己的超级电脑,输入开机密码,在桌面上单机鼠标右键建立新的文件夹。

魔法?诅咒?我没睡醒?我中了稻草人毒气?一个个念头飞速闪过。看着对方没有任何不适应这副躯体而表现出兽态的样子,世界第一侦探在被事实冲刷三观的重启过程中,以手扶额,从指缝间漏出钢蓝色眼瞳带着些许无奈和无声谴责,“十二年,所以你从没想过告诉我你能变成人。”他吸了一口气稳定情绪,扬起嘴角用布鲁西宝贝的语气和声线轻佻问道,“告诉我,宝贝儿,你会说话吗?”

“五分钟,布鲁斯……”厄里斯头也不抬,依旧专注于眼前的电视屏幕,他的内心因为电影情节正融化成湿哒哒的一团,无暇顾及其他,随口敷衍道,“就五分钟……”

厄里斯看向头顶的天空,重工业排放废气堆积的烟云虫茧般束缚着城市,即便是下雨,雨水中也会混杂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古怪气味,如蛀虫腐蚀老树,掏空内里徒留傲岸的躯壳。

这是重工业化的时代,一座座工厂在城市西南拔地而起,一车车原材料工蚁般穿行于各个城区之间,一群群人面容麻木踏入这座外表浮华内里藏污纳垢的都市。

灾厄在黑暗滋生,堕落与机遇并行。

这里是哥谭。

厄里斯眨眼,蛛网错综复杂却乱中有序的交通轨道网在他漆黑的眼中燃烧,整座城市都在熊熊焚烧,黑色烈焰席卷了每一寸可以侵蚀的土地,如一柄出鞘利刃,锋芒直指苍穹,像正在喷发的火山气势磅礴,遮天蔽日。

厄里斯半眯起眼,因过于舒适而有些昏昏沉沉,他重又看向天空,无数星光于深蓝幕布中倾泻流淌,书写宇宙的浩瀚无垠,这些能用大小尺度去衡量的是物质,物质之外是概念、规律、象征等更为抽象的意义,壳质物意为层层包裹打破固有超脱常理,宇宙被速度的金色墙壁包裹,像胶质中的气泡彼此隔绝,但又通过胶质相互关联,在速度之外是时间,时间是首尾相连的蠕虫,它们啃食现实的外衣,直到有了孔洞,像苹果有了蛀虫,从内里腐败需要缓慢的过程,红润可口的果皮在某一天生出黑斑,从边缘处开始溃烂,气球出现破洞会有两个结果,迅速干瘪或是直接嘭的一声爆炸。

他不止一次见过那样美丽的瞬间,物质与意识被巨大风暴撕扯碾碎,没有什么在它面前称得上永恒,它们曾鲜活存在过,在那之后却找不到任何一丝存在过的痕迹,宇宙万物在绝对力量面前是如此渺小,这颗星球是尘埃中的尘埃,甚至在一切结束前就会先行消亡,存在的生命是蝼蚁中的蝼蚁,他们的生命长度不值一提,厄里斯再次眨眼,宇宙在燃烧,那是比这座城市更为壮丽的景象,将这座城市衬成了岌岌可危的萤火。

尾巴尖愉悦的抖了一下。

那是比这座城市更宜居的地方。

宇宙深处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战火,星球以秒为单位飞速消亡,对应权柄间的巨大引力让他骨子里一阵发痒,很难评价他这样的象征是否存在真实的躯体,锐利的龙爪在地面撕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

即便如此他也不愿离开这颗位于宇宙边缘微不足道、脆弱、犹如尘埃般不起眼的星球,巨龙像守护闪闪发亮的石头般盘踞在这片土地上。

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微敛眼眸,竖瞳因此略显圆润,厄里斯低下头颅却依旧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笼罩在黑暗灾厄与恐惧之下的人类幼崽,小孩宝石般深蓝色的眼眸被泪水洗刷得清澈莹亮,柔软的黑色短发不怎么服帖得粘在哭红的眼角上,灵魂深处散发出不屈服于命运的倔强气息。

戴安娜……

厄里斯突然怀念起天堂岛上那些无所事事的时光,他如雕像般俯卧在山峰之巅,看着日升日落潮涨潮汐千年如一日,直到半人半神的女孩把盾与剑扔在地上,小巧的身姿以一种灵巧的架势顺着他一侧的龙翼爬上山路般崎岖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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