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贵人又说不了话了,只感觉脸上一阵剧痛,好像是被狠狠抽了几个巴掌。
这股剧痛也让她暂时清醒了一些。
乔柒上前掐起她的下颌,打量了她片刻,忽地笑出声。
“我和你无冤无仇,且你落水还是我救的你,我为何要杀害你的亲人?你觉得,凭我的本事,杀几个人还需要藏着掖着?”
静贵人眼底的恨意忽地顿住,脸上也浮现出一抹茫然的神色。
理智渐渐回笼。
是啊,她和国师无冤无仇,国师为何要杀害她的家人?
即便她做错了事,可也没针对过国师,她的家人甚至连国师的面都没见过。
“用你愚蠢的脑袋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和你说我是杀人凶手,又是谁怂恿你过来闹。”
静贵人一脸灰败地摇了摇头:“没人怂恿我,是我无意间偷听到消息,自己要来的。”
“是吗?”
乔柒轻呵了声,又道:“既如此,我有一件事倒是比较好奇,此前良贵人想要害了你,不知你们二人之间是有何深仇大恨啊?”
说起这件事,静贵人又开始激动起来,声音尖锐。
“是她先对澜姐姐出言不逊!澜姐姐心善不愿出手,我看不过只是按照规矩教训了她一下而已!”
“是吗?那你回去再好好想一想,你肚子里孩子的死,你被人推下湖,这一切的一切,你都仔细想想……”
撂下静贵人,乔柒施施然回了国师府。
坐山观虎斗,她倒是想看看,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
次日,乔柒终于等来了段刃风等人,也不枉她翘首以盼了……两天呢。
“段长老,这段时间过得如何啊?”
看着无比狼狈的三人,乔柒嘴边的笑压都压不住。
据无名说,他们在上一站停留了三天的时间,被附近的村民百般纠缠。
东西在村长手里。
段刃风按照无名以往的做法,已经和村长谈好,原本是村长十文钱买回来的罐子,他给他一百两银子,东西就归他所有。
没想到村长出尔反尔,转头就加价到二百两银子。
段刃风犹豫之后还是同意了。
没想到村长在他同意后,竟直接纠集整个村的人将他们团团包围,打算将他们给抢了。
段刃风不同意动手屠村,最后他们被逼到深山,先是迷路,后又遇到狼群,还有诸多毒虫蛇蚁……
“他说什么你就照做?”
乔柒扫了眼无名。
无名无奈地一摊手,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满脸的伤疤好了后,这张脸笑起来看着也顺眼了不少。
“大小姐,我也是没办法,段长老说得对方心甘情愿将东西给出来才行,怎么也不同意杀鸡儆猴。”
“哦……”
乔柒尾音拉的很长,同样的幸灾乐祸。
最后他们依旧还是用了杀鸡儆猴的办法,让村长心甘情愿地交出了罐子,甚至一文钱都没花。
有些人啊,就是犯贱。
白给的不要,非得动手和他硬抢。
段刃风虽是笑着,可眼底满是苦涩。
他只是学着以往无名的办法而已,谁知道这次那些人那么贪心。
“段长老,那些东西暂时由我帮你保管吧。”
乔柒笑眯眯地伸出了手。
段刃风脸上的苦笑都快演变成真哭了。
虽然早知道东西要分给乔柒,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我、就留一件成吗?”
段刃风的语气透露着些许卑微。
出乎他意料的,乔柒竟然同意了。
“行啊,你留着吧。”
反正迟早都是她的,只不过暂时装在他的口袋而已。
乔柒将他递过来的东西一一收入了空间中,亲眼看着东西消失在眼前,段刃风手上的佛珠也瞬间就和这些物品失去了感应。
他的眼底闪过讶异,却又觉得理应如此。
毕竟当初在金桂小镇的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了。
“对了,跟着你的人去哪了?”
如今加上无名在内竟然只剩下了三人。
卫旻她知道,进入琴国境内后,他就随着护卫回京了。
只是跟着段刃风的那些人现在也只剩下了一人。
此事无名倒是没有提过。
“哎,他们跟着我没什么用处,有时候反而是累赘,我只留了一人,其他人就先行去前方等着我。”
“哦。”
旋即乔柒吩咐管家带着他们去各自的院落先行洗漱。
此次他们来京城,除了要在琴国京城寻找物品外,还要带上殷九州派下来的人马一起前行。
带着此人,途中可以大开方便之门。
用过午膳,段刃风也没休息,直接找上了乔柒。
“整个京城一共四件物品,其中两件距离此处较近,依我看,应在皇宫里。”
皇宫的东西好拿呀,她完全进出自由。
乔柒当即带着段刃风去了皇宫。
不过殷九州到底是琴国皇帝,为表尊重,乔柒带着段刃风提前知会了他一声。
殷九州自然没有阻拦的意思,立刻就让太监总管跟着,看上什么直接取就是。
却没想到,第一站就有些令人头大。
站在一处有些破败的宫殿前,太监总管压低了脑袋,低声开口。
“回禀国师,此处是澜贵人和静贵人的住处……”
乔柒:“……”
她早就应该猜到的。
澜贵人还好说,静贵人可就不一定了,亲人都死光了,希望也没了,说不定宁愿将东西毁了都不一定给他们。
“算了,这件东西能好好拿就好好拿,不能好好拿就硬拿。”
就算是硬拿,上面的特殊气息顶多少四分之一,她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东西让自己委曲求全。
因为之前村长的事,此刻的段刃风一句多嘴的话都没有问,别到时候事情又让他给搞砸了。
宫殿前有侍卫看守,随着宫殿大门的打开,就见静贵人死死地攥着澜贵人的衣领,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澜贵人本来无比的害怕无助,在看到几人出现后,立刻激动起来。
“救我,救我啊!静贵人疯了,快把她拉开,啊……”
静贵人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扯住澜贵人的头发又开始撕扯。
几人直接无视了二人,段刃风指向其中一间屋子。
“在里面。”
“那是谁的屋子?”
太监总管瞅了一眼,立刻答道:“是静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