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柒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让身边的丫鬟都给收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
“怎么,还有事?”
见王福没离开,乔柒这才抬眸多问了一句。
王福连忙笑道:“是这样,今日下面的人送了一些新鲜的海鲜过来,若是姑娘喜欢,午膳便让他们准备上。”
“嗯,准备吧。”
“是。”
王福立刻笑的眉眼弯弯的退下。
很快,琉璃院中除了四个丫鬟之外再无外人。
无名从树上跳下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乔柒让小丫鬟给他上了杯茶,又让她们将刚刚殷九州送来的首饰衣服都给端上来。
成衣有两套,首饰有十二件,其中还有一套完整的红玛瑙头面,相当奢侈。
乔柒将那套红玛瑙头面收了起来,以后乔九若是成亲的话就送给她当新婚贺礼。
她的空间中还有一套红宝石的头面,也适合当新婚礼物。
剩下的她没什么感兴趣的,就让无名过来挑一挑。
相比较之前的木讷,现在的无名要精明不少。
知道乔柒对这些东西的确是没兴趣,挑起来也不客气,漂亮不漂亮不要紧,值钱就行,连带着那两套成衣都给挑走了。
乔柒:“……这是女子衣裳,你要这个做什么?”
无名:“大小姐,这您就不懂了吧,现在衣服多贵啊,就这衣服起码一二百两银子,以后我要是有了娘子,我连买衣服的银子都省了,要是我自个儿买,那肯定不如这个好……”
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也就几两银子,以后买给娘子的衣服,估计最好的也就十几两银子。
乔柒:“……我的确不懂……”
连个对象都没的人,居然都能想着为以后的娘子准备衣服了。
牛!
无名挑选走了一半,还剩下五六件首饰,乔柒招了招手,让那四个丫鬟过来。
“都拿走分一分。”
这四个丫鬟伺候的还算尽心,捏腿捶肩泡茶……手艺都很娴熟,手脚也勤快,她也不吝啬赏赐。
闻言,四个小丫鬟呆愣住,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虽说平日里主子们也会赏赐东西,可大多是一些小玩意儿。
也就主子们身边得宠的丫鬟难得能得件好东西。
芷姨娘身旁的大丫鬟就曾得到过这样的赏赐,那是一件纯金的镶宝石簪子。
单那一个簪子就价值三十多两银子,堪比他们不吃不喝五六年的月银,这可让府里的众人艳羡了许久。
可现在……
四个丫鬟看着面前的首饰直接傻了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可都是殿下特意让人送来的首饰,每一件可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就连其中最便宜的耳坠子也得值二三十两……
“不喜欢?还是不想要?”
见四个丫鬟迟迟没有反应,乔柒再次出声。
这下四人终于有了反应,扑通一声就齐齐跪了下去。
“奴婢多谢乔姑娘。”
四人声音激动到颤抖。
这几件首饰分下来,每人最少也能得到七八十两的银子。
若按照平日里那样攒下去,就算有主子们的赏赐,再加上节衣缩食,这七八十两银子没个七八年也攒不下来,这还是比较乐观的情况。
“嗯,下去吧。”
乔柒随意挥了挥手,四人又磕了几个头,这才欢喜退下。
几人连背影都透露出欢喜之色。
看着她们这般鲜活的模样,乔柒嘴角也不由得勾了勾。
想当初在现代的时候,若是她老板忽然送她上百万,别说磕几个头,就是抱着他的大腿喊爹都行。
可惜一切都已回不到当初……
原本赏赐一事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却出了事。
……
午膳的时候,膳房送来了海鲜全宴。
现蒸的海鲜搭配上调好的酱料格外鲜美,之外还有不少其它口味。
果然,古人在享受一事上可从不缺乏,现代的那点东西在古代早就被玩烂了。
就比如这蒸汽锅,可一点儿也不比现代差。
乔柒吃的异常满足,还让管家送了不少鲜活的海鲜收在了空间里养着。
之前她就放了不少海鲜在空间里,现在种类又多了不少。
饭吃的差不多了,乔柒这才发现今日伺候的丫鬟少了一个,虽说依旧是四个,可其中一个丫鬟换了人。
“芍药哪里去了?”
四个丫鬟中,乔柒对芍药的印象最深。
主要是这丫鬟太懂事了,做事有条有理又不会逾越什么,还能看得懂眼色。
虽说才待在她身边一天,可她都动了想将人带回去的心思。
“回禀姑娘,芍药她老娘病重,已经向管家告了假。”
一个丫鬟告假并不是什么大事,管家怕她不喜,早早地就重新派了一个丫鬟来。
乔柒看了新来的丫鬟一眼,眉头微微蹙起。
“将管家叫来。”
之前的三个丫鬟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多说。
此刻见乔柒开口,连忙应下就要去喊管家。
没想到刚准备退下,就被新来的丫鬟叫住。
“乔姑娘,管家这会儿想必正忙着呢,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我去禀报也是一样的。”
新来的丫鬟眼底的贪婪甚至毫不掩饰。
乔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无名,把人丢出去。”
“是。”
无名瞬间现身,抬手就拎起了新来丫鬟的衣领,将人远远地丢出了院外。
约摸两刻钟后,管家匆匆赶来。
“乔姑娘,可是新来的丫鬟伺候的不好?”
来的时候,他可是看到了那个小丫鬟,身上都是伤,估摸着要休养好一段时间。
“芍药呢,把她带来见我。”
“这……”
管家眼底闪过为难之色,额头的冷汗也瞬间冒出。
很显然,之前丫鬟所说的芍药母亲重病一事只是个借口。
“无名,去把殷九州喊来。”
“别!”
管家连忙高声喊住,脸上满是苦涩。
“乔姑娘,芍药因为偷窃主子的物件,被打了板子,现在实在是下不了床……”
乔柒听闻只是慢慢地品了一口茶,良久才搁下茶杯,目光睨向管家。
“所以,送来我院里的丫鬟,不经过我的同意,别人就可想打就打,想罚就罚?”
“不、不……”
管家不了半天,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却也说不出个理所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