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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堡主这个人,自傲虚伪疑心病又重。

若是别人对他完全顺从,他只会觉得那人别有用心。

可当刘云提出要分宝藏时,他又觉得理所应当。

当然,宝藏是不可能分给她的。

在他眼中,刘云和她父母已经是死人了。

只要藏宝图到手,就是刘云的死期。

而在杀死她之前,自认为事情已成定局,他肯定不会吝啬将他的秘密和盘托出。

这可比逼问出来不知真假的秘密真实多了。

刘云从书房里出来后,立刻就找上了成宴廷。

“什么?和离?”

即便成宴廷极不喜这桩婚事,可听到和离两个字时,还是怔住了。

开什么玩笑,前几天刚成亲,今天就和离,真当成亲是过家家呢。

更何况他和齐堡主双方之间还有交易存在,和离这事可不是刘云说了算的。

成宴廷脸上极为不耐烦,当即恶语相向。

“刘云!你说要我和你扮演深情夫妇,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能不能懂点事,别闹了!”

“你不爱我,现在我同意和离,不是正对你意吗?”

刘云小手抓着手绢,眼中弥漫上一层水雾。

成宴廷却越发厌烦,要是真这么简单好了。

这个蠢货!

“够了,不要再和我说这些,我们午后就回去。”

见此,刘云心里却只是嗤笑一声。

还好她对成宴廷没有丝毫感情,否则真要在这段婚姻里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身为男人,成宴廷却一点担当都没有。

这段婚姻明明是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主动应下,最后却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错的都是别人,无辜的都是他。

“成宴廷,我父亲已经同意了,我们和离。给你的人手他不会收回,沐阳城里,成家的生意他也不会干涉。”

成宴廷所有的后顾之忧都被解决,他脸上的不耐立刻变成了诧异。

“你说真的?”

呵,说什么逼不得已。

就是下贱而已,自己不努力,非要别人递梯子给他才行。

“嗯,这是和离书,你在上面签名画押。”

刘云拿出和离书,成宴廷却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

确认和离书没问题,又在齐堡主那里得到确切回答后,这才签下名字。

“今天下午你自己回去吧,我便不和你走了。”

她的嫁妆少的可怜,还都是些充数不值钱的东西,也没必要去拿了。

成宴廷巴不得如此,和齐堡主告辞后当即就离开了齐家堡。

……

齐家堡。

“乖女儿,你不跟着他一起回去?”

齐堡主目光在刘云身上上下打量,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刘云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没有选择和成宴廷一起回去,就代表她已经拿到了藏宝图。

“齐堡主,在这之前我要先见一见我的爹娘。”

事情到这一步,刘云也懒得装了,在她拿出藏宝图之前,她得确定她的爹娘还活着。

“这是自然。”

齐堡主当即就让人下去安排。

约摸一个时辰后,刘云的爹娘被带来。

身上没什么伤,人却消瘦了不少,精神也不大好。

刘云吸了吸鼻子,忍下心底的难过和恨意。

和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这才冲着齐堡主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被带下去,刘云则随着齐堡主去了书房。

……

刘云爹娘被藏在一座小院里,小院里有三个人看守他们。

乔柒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这三人,将她爹娘接了出来,又将人安排在另一个小院。

这个小院早就被刘云暗中买下,地段隐秘,就连齐堡主都不知道。

作为书中的‘恶毒女配’,遇到威胁自己和父母安危的事,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坐以待毙。

算计着时间,乔柒又赶去了齐家堡。

而在书房中的刘云,同样也算计好了时间拿出了藏宝图。

她并未拿假的藏宝图充数,这是乔柒交给她的真的藏宝图。

确认过藏宝图的真假后,齐堡主眼底的笑真心了几分。

“齐堡主,这份藏宝图我仔细看过了,却始终不得其法,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刘云适时发问。

在齐堡主眼里,反正她也活不久了,他自然乐得在她临死前回答她的疑惑。

“这份藏宝图可不是一般的藏宝图,相传里面藏着有关‘雾隐’的秘密……”

刘云自然不懂‘雾隐’是什么,不过她并未多问,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齐堡主对‘雾隐’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得‘雾隐’者得天下。

就连从‘雾隐’里流传出来的一些物品都被炒到了天价。

直到齐堡主说完,刘云这才问出心中的问题。

“‘雾隐’这个地方真的这么神奇?”

刘云秀眉微蹙,不太理解众人为何对‘雾隐’这个地方如此趋之若鹜。

“那是当然,你可知我为何能稳坐齐家堡堡主的位置?”

“为什么?”

“哈哈哈,当然是因为这把剑。”

齐堡主笑的有些癫狂,抽出一直随身佩戴的软剑。

“这把神剑就出自‘雾隐’,仅仅是一把剑,就让我坐稳了齐家堡堡主之位,若是能寻到‘雾隐’的方位……”

“哈哈哈……”

一想到以后能称霸天下,齐堡主就更加的得意。

刘云自然知道他随身佩戴的这把神剑,相传使用这把神剑时,不仅能提升主人的功力,还能护主。

“那这份藏宝图该怎么破解?”

这次齐堡主却没再继续回答,反而眯了眯眼,面孔骤冷。

“乖女儿,我怎么记得你不是多话的性子,你问这么多是想做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刘云心里一阵心惊肉跳,眸色微闪,面上却不显。

她刚想说什么,却被齐堡主一把掐住了脖子。

“刘云!在我面前演戏,你还太嫩了。现在也该你告诉我,你和成宴廷到底在密谋什么?”

齐堡主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成宴廷。

毕竟刘云自进入齐家堡后,能接触的外人也就是他。

刘云被他掐着已经快要喘不过气,双手扑腾地拍打着掐住她脖子的手。

就在她即将窒息时,掐在她脖子上的力道却一松。

刘云跌坐在地上,抬头看去,就见齐堡主依旧保持站立的姿势,可脖子上,却有一道血痕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