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太被饿死了,他们又没分家。
她的大儿子因此被官府抓了起来。
进去前倒是做了件好事,给他婆娘写了封休书。
他婆娘拿到休书没多久就带着儿子改了嫁。
二儿媳成了寡妇,这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个,日子自然是过不下去的,没多久也找到了下家,户籍也从村里迁走。
梨花村看着田家众人的下场不由得有些唏嘘。
一天天的尽干些不入流的勾当,这下遭殃了吧,家都散了。
村长对此却乐的成见,别人不知道田家那两兄弟连夜出去是干嘛的,他可是知道。
真当他这个村长屁本事都没有嘛。
分明是去镇上找人打算对乔柒不利的,结果倒好,人没了吧。
恶人自有天收。
村里没了田家这根搅屎棍,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
因为田家的事,乔柒找村长询问木匠的事也给耽搁了。
好在来得及,村长自然认识一些手艺不错的木匠。
赶在新房上梁之前,乔柒将原本上梁的木料换成了凝神木,凝神木的材质可比其它木料好的太多,还有附加作用。
她不需要什么繁复的花纹雕刻,简简单单的就好。
木匠根据尺寸在上梁之前全部完工。
新房上梁有不少规矩,除了选定吉时外,抛梁也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村里若是有人盖房,抛梁是所有人最喜欢的一项了。
普通人家一般会放花生、年糕、团子,好一些的还会再加几十文铜钱进去,到时候抛洒下来由众人抢。
吕氏怕乔柒不懂,特意和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到时候不仅是同村的人家,隔壁村的说不定都会过来抢。
人越多越吉利。
看着不少人因为新房即将落成而喜上眉梢的模样,乔柒大手一挥,让孙氏和孙小荷准备了不少抛梁物品。
种类基本就那几样,但是量不少。
像是团子、粽子、馒头、年糕、包子、麻糍这些,由孙氏和孙小荷以及吕氏带着吕寡妇和张氏五人一起做。
此外还有花生红枣饴糖和铜钱。
乔柒准备了五千枚铜钱,和食物一起装了好几个大竹筐。
一切准备完毕后,师傅唱着祝词准备抛洒物品。
房子周围挤了不少人,大人小孩全都等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刻。
食物和铜钱如下雨一般抛洒下来,人群笑着叫着快速捡拾起来。
人群中的小孩子每每捡到糖果包子都能欢呼地跳起来,比捡到铜钱还高兴。
铜钱可能不属于他们,可饴糖一定是他们自个儿的……
(作者说:小时候人家抛梁,抢到了两块钱,哈哈哈,转头就拿去小商店买零食了~)
?
这次上梁,来的基本都是梨花村的村民,外村的并不多。
房子上完梁,梨花村家家户户至少都抢到了几十文钱,多的能有好几百文。
乔柒家门口再次被各种蔬菜堆满,周氏还送了不少她亲手做的酱菜。
她家那几亩荒地里,杂草刚长出来就被路过的村民给拔了,家附近基本看不到什么垃圾,每天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乔柒又运了一批凝神木给木匠,让她继续打造家具。
她给的工钱不低,除了家具打造得要精细之外,唯一的要求就是废料她要回收。
虽说只是二级的凝神木废料,可若是被当成柴火烧了那才是真的暴殄天物。
“大小姐,张氏和其夫君在外想要拜访您。”
“请他们进来。”
张氏和吕氏挺熟了,可乔柒和她算不上熟稔,不知道他们上门做什么。
“乔小姐有礼了。”
张氏年纪并不大,也刚二十出头,性子看着柔柔弱弱的,可做起活来却相当麻利,吕氏可没少夸她。
且她以前还读过一些书,为人知书达理,其夫张邢文同样也读过不少书。
如今吕氏的小孙子就跟在张邢文身前学认字呢。
“乔小姐,我之前便想过来拜访,却又怕麻烦了您,今日不请自来还请勿怪。”
张氏说完脸色微红,似乎是太害羞了。
张邢文脸色是病弱的苍白,笑着看了眼她,又朝着乔柒拱了拱手。
“多谢乔小姐这段时间对我夫人的照看,张某势必不会忘了这恩情。”
乔柒的工钱都是一日一结的。
靠着她结算的工钱,他爹和他的药这才没有断过,家中的日子也好过了一些。
“二位多虑了,你们赚的都是自己应得的,没必要来感谢我。”
“乔小姐客气了,正巧前些日子我刚得了一块好布,就自作主张给您绣了个荷包,还望您别嫌弃。”
张氏拿出来一个精致的荷包,绸缎的面,上面的绣花也很是精致。
这一个荷包起码要卖上几十文钱,张氏却拿来送了她。
乔柒将荷包收了下来,正要让孙氏准备些回礼,却见张邢文的脸色面白如纸,恐怖非常,随时就要不行了的样子。
“夫人,我、我们走……”
张邢文话还没说完,一口黑血忽地喷出来,整个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扭曲。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夫君!”
张氏紧张地瞪大了眸子,不明白她夫君怎么忽然又发病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啊啊啊……”
张邢文痛苦非常地痉挛抽搐。
乔柒正要上前,动作却忽地一滞。
在这一瞬间,她功法的运转竟然快了几分。
细细感应了一息时间,还真是如此,就像是天道规则在这一瞬被克制了一样。
就在张邢文痛苦倒地的时候,她体内的功夫运转真的快了几分。
莫不是这个张邢文和她穿越回去的契机有关?
“张氏,你让开,我看看。”
乔柒蹲下身查看起来。
张氏现在满脸的惊恐,脑子里一团浆糊,哪里还能思考什么,一听乔柒这么说立马就让开到了一边。
在乔柒的眼中,张邢文皮肤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成千上万遍布了他全身。
“这是……”
蛊虫!
乔柒皱起了眉,这玩意儿似乎是蛊虫,修真界虽然少见,却不是没有,她自然见过。
这些蛊虫忽然好端端的暴动,想来应该和她屋外的驱蚊草有关。
他体内的蛊虫只是不入流的蛊虫,二级驱蚊草对蚊虫都有效果,这些蛊虫闻到那味就像见到了天敌一样。
自然想争先恐后地逃跑。
或许真正影响规则的并非张邢文,而是他体内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