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娥本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因为脸上生有胎记,母亲又因她难产而死,自幼便被家里弃养。
幸得一名隐世高人收养,跟在高人身边学到了不少东西。
即便那块无法祛除的胎记,她也可以通过易容之术遮盖,甚至连高人老师都难以看出破绽。
十六岁时高人仙逝,隐藏这块胎记的她,顺理成章被家族接回。
最是无情帝王家,豪门权贵也一样。
回去后的她本不想掺和这权利争夺,却在得知母亲的死另有隐情后,开始展露锋芒,并一度成为了家族继承人。
然而就在她快查出真相时,一场有预谋的车祸已经悄然而至。
车祸后大难不死的她,又被人一路追杀,开启了亡命天涯的生活。
最后被外出打工回来的李大柱救下,带她回了这近乎与世隔绝的黄古镇。
犹记得当时被救下的她,已经陷入重度昏迷。
要不是李大柱心善,将她背回家里,她就算有老师赐予的神药保命,也难逃一死的结局。
而醒来后的她也忘记了很多事,只模糊的记得是李大柱救了她,就连陈翠娥这个名都是李大柱给她取的……
……
“姐姐别走,二柱还要亲亲……”
李二柱发出的梦呓,将陈翠娥回忆打断。
听到亲亲的她,又想起刚刚喂药的事,脸颊多少都有些发烫。
“姐姐,好热……”
“这二傻子,还有完没完!”
陈翠娥本想再给李二柱把脉看看,见他都开始脱衣服了,忍不住埋怨道。
但见李二柱三下五除二就脱去了外衣,那紧实的肌肉上已经被一层汗水覆盖。
陈翠娥难免心慌。
那瓶药便是老师给她的神药。
只要不是致命伤,吊住性命根本不成问题,而且她给李二柱把过脉,李二柱受的伤并不算严重。
难不成是神药过期了?
我吃的时候,怎么没这种情况?
可惜了我学艺不精,在医术上只学会了老师一些皮毛……
陈翠娥想着,动了送李二柱去医院的念头。
只是手刚触碰到李二柱,就被他一把拽到床上。
李二柱力气之大,完全不像个正常人。
“姐姐,冷……”
身子贴近李二柱的瞬间,顿感一股寒意袭来。
忽冷忽热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想要去翻几床被子给李二柱盖上,手腕却被李二柱死死捏着,根本挣脱不得。
突然身体一僵,李二柱已将她紧紧搂住。
“二柱,二傻子……”
陈翠娥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多余的动作,才敢去试探他。
连续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不说,他的身体又开始发热。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喊热,而是把脑袋贴在了陈翠娥秀发上。
陈翠娥也是人,还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如此近的距离下难免心猿意马
“二柱,别!”
突然一声惊呼,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殊不知此刻的李二柱正在做着一场奇异的梦。
梦里的他不仅恢复了正常,还得到了一位老神仙的馈赠。
老神仙不仅赠了他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还赠了他一名仙女姐姐做媳妇。
只可惜这位仙女姐姐太害羞,脸上始终蒙着一层面纱,无论他如何挑逗仙女姐姐,都无法揭开那层面纱。
……
陈翠娥一直被折腾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模模糊糊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紧随而来的是昨晚被折腾的画面。
猛然坐起,李二柱已经躺到一旁,睡得正香。
而她除了衣衫有些凌乱外,并没有别的不适感。
“算你小子还有点儿良心。”
说是这般说,心里却多了一丝无法言喻的失落。
急忙起床收拾那个包包,完全忘了刚才还有人敲门。
刚把箱子放回床底,屋门也被人踹开。
“陈寡妇,你他妈是不是聋了!”
踹门而入的正是王大明几人,看清屋里状况后,接着调侃道:“陈寡妇,你这是多么饥渴,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陈翠娥脸颊微红,更多的是愤怒,强压着怒火道:“有什么事,出去说。”
“哎呦喂,杏仁村的毒舌寡妇,还有害羞的时候,真是稀奇。”
“哈哈哈……”
几人只以为陈翠娥是害羞了,调侃得越发起劲。
殊不知恢复记忆的她,哪怕瘸了一条腿,对付他们也够了。
“啊!”
一声惨叫响起。
陈翠娥顺手拿起的水杯,精准砸在王大明脑袋上。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王大明又被一脚踹飞。
“陈寡妇,我艹泥马!”
“还愣着干嘛,给老子干死她!”
王大明捂着肚子,脸色扭曲不定。
其他人就要扑向陈翠娥,屋外响起一声厉喝:“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动不动就打架,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话的是杏仁村村长杨善义。
他身边还跟着马台村村长王德发,以及王大明家人。
一行围聚在屋外,王德发紧随杨善义道:“大明,都说了让你在门口等我,你小子怎么就不听劝呢。”
王大明捂着肚子道:“大伯,我敲门这娘们不给我开门就算了,还动手打我,你看我脑袋都流血了。”
王大明母亲秦氏见到王大明脑袋上果然有血迹,立马就不干了:“他大伯,这叫个什么事嘛,春兰被那个傻子玷污也就算了,陈寡妇还把大明打成这个样子,你可得替他做主啊。”
秦氏绰号秦大嘴,不仅大嘴巴,还非常的护犊子。
加之早早就没了丈夫,又只有这个独子,更是对王大明说一不二。
而且王德发膝下又没有男丁,对王大明也是非常的宠爱。
王大明在村里,那就是横着走的土霸王。
王德发看向杨善义,冷着脸道:“老杨,这件事因二傻子而起,你说该怎么办吧?”
不等杨善义回话,陈翠娥便把话接了过去:“昨天是谁在镇上围殴我和二柱,我不去找你们,你们反倒找上门来了。”
秦氏气哼哼道:“他迟早都要浸猪笼,打死都算轻的。”
陈翠娥针锋相对道:“你秦大嘴和王王德发做的还少么,怎么不把你俩浸猪笼!”
此话一出,王德发当即黑脸。
“够了!”
秦氏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怒喝打断:“陈寡妇你别不知好歹,今天我们来是和你商量怎么处理春兰被二傻玷污的,至于他是死是活那是他咎由自取,也怪不得任何人。”
陈翠娥这些年也算见识了不少村里的腌臜事,也吞下了不少的委屈。
但对这件事,她不会再忍,也不可能再忍:“你们想谈可以,先把王大明这条狗命交出来。”
杨善义唱白脸道:“翠娥,瞧你说的什么话,人死还能复生不成……再说这也是给你减轻负担,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谁说我死了。”
几人正说着,屋里突然传出李二柱声音:“一群人联合起来欺负我嫂子,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迈出我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