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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骨快马加鞭赶到锦州,第一时间就是着玄色将军窄袖战袍跑进江家的大门。

“师姐!!!”

楚以骨原本冷冽的面容在见到江穗的那一刻,被撕裂成碎片,露出纯真无邪的一面,声音青涩稚嫩。

江穗端坐在江府正厅旁边的侧座上,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眼中蓄满泪珠,却偏偏给憋回去,一旁主位却坐着亲戚妯娌。

她听见楚以骨的声音,喜出望外,面上带着笑容,想要起身去迎接楚以骨,被一声咳嗽止住。

此时,江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无措的缓缓站起身。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府邸上下跪迎。

“师姐,朕一听你在锦州,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了,朕听闻你又有了?”

江穗还未曾跪下去,先行就被扶起来。

楚以骨一上来忽略主座的长辈,握住江穗的手,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原本还很高兴。

但看见江穗哭红的眼睛,立即怒从心起。

“师姐?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谁又让你站规矩了?”楚以骨握紧他的手,看着江穗委屈的掉眼泪,也不再逼问她。

“凛冬!将前因后果给朕说清楚!”

楚以骨一嗓子吼出来,地上跪着的人不禁心中颤抖起来。

凛冬是江穗的陪嫁丫头,自从江穗被楚凌打后,楚以骨特准江穗回娘家暂住,凛冬自然也就跟着回来了。

“是!陛下!姑娘自从回到江家,日日受着嫡母姨母的磋磨,哪怕查出腹中胎儿三个多月,也要日日侍候着站规矩,说姑娘败坏家风,仗着陛下肆意妄为!”

凛冬瞧着自家小姐受气,恨不得添油加醋一番,让楚以骨动怒,但若是真的夸大,若是被翻起来,她也活不了。

“放肆!!!”

楚以骨一句话,在场众人齐声:“陛下息怒!!”

“江氏女江穗,是由朕亲笔下旨,迎回江家,并未削去王妃之尊,如今尔等怠慢不周!该当何罪!”

“请陛下恕罪!!”

“江洪内子藐视帝王威严,褫夺诰命!江洪内帏不修,一味纵容、姑息养奸,念其江氏脸面,罚俸一年!”

楚以骨话落。

“陛下英明。”

楚以骨让人将江穗迎回内阁。

直至他让众人散去,才到江穗所在内阁正厅候着他。

楚以骨环顾四周,皆是江穗平日喜欢的物件,只是摆放有些随意,看来下人稍有懒怠。

“看来他们在住所上,还算有心。”

“你也真是,怎么来一次,也不给师姐书信,提前相告,听到你的声音,当时胆子都要吓破了。”

江穗让人给楚以骨上茶,可现在一看见茶,就能想到沈清孤看奏折时,总喜欢喝苦茶提神,茶面倒映着沈清孤的眼睛。

“想谁呢?”江穗一语道破。

“沈清孤。”楚以骨在江穗面前毫不避讳的说出这个名讳。

“那位沈司主?听闻楚党连根拔起后,他在与你争权?怎么?他对你不利了?”

江穗一句话,将楚以骨的心击碎,沈清孤没有结党营私、没有争权夺利、顶多算个谄媚君上,为何会穿成这副样子?

楚以骨拍桌子而起,除江穗以外的人齐齐跪倒,将江穗吓一跳, 从椅子上站起来。

“谁说的?”

江穗顺着楚以骨的炸毛:“倒不是谁说的,是如今,朝堂在明面上就是分为你们两系分权。”

楚以骨无声地笑着,他竟不知,在他目光所及之处,还有人想要争权,甚至想要拿沈清孤做领头人。

那就让他们继续跟着,等到立后诏书一下,一切皆见分晓。

江穗像是看出楚以骨的端倪,探头询问:“所以骨儿,你和沈清孤若非死敌,那就是……”

楚以骨将手中的茶水转着,泛起圈圈涟漪的水面倒映出他的脸,颇为自豪地笑容印在水面。

“爱人。”

江穗面上笑着,用涂上丹蔻的手端起茶水饮下,召过一旁的丫鬟,将腕上的玉镯放在她手上,品质温润细腻。

“将底下人的嘴堵牢。”

“是。”

楚以骨想起他来此的意义,将茶水放下,他压下心中的思念,面不改色地询问:

“师姐,我身份不便久留内院,听闻琴氏庶三女刚刚归家,朕要见她,若是受委屈,叫凛冬传话便好。”

“你放心办事。”

楚以骨抬步便走,将两个侍女留在江府看管。

她们到底是宫中伺候过太妃太嫔的宫女,在对待事物上,比寻常丫头仔细,有她们伺候,江穗不会受欺负。

行宫

琴府听闻楚以骨亲自召见庶三女——琴如雪,无论是平日苛待她的嫡母或是妯娌婆子,都将琴如雪打扮漂亮。

楚以骨坐在主位,不耐烦地望着底下跪下乌泱泱的一群人。

“邱雨,将人都带下去!”

楚以骨看着下面一个个登门拜访的各户嫡女庶女,他最不愿意应付她们,便让人直接送回去。

琴如雪没等到,他的耐心已快用完。

“琴氏三女如雪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琴氏长女肃兰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以骨揉着疲惫的太阳穴,他总算听见两声琴氏女的声音,顺着他低眸观望的裙摆,看见两人,顺势一笑。

琴如雪身着一袭银丝蓝雪淡雅长袍,款式素雅,首饰一概不见,只头上别着一支素银簪子,面容瘦弱憔悴。

相反,琴肃兰身着金丝深红芍药锦袍,腰间挂满流苏,衬得肌肤雪白,身段玲珑,阳光明媚,比琴如雪多几分活力。

“赐座、上茶。”

楚以骨原本想着见一面琴如雪,若是此人适合,便相交,若无用,便赏些金银细软,给她傍身。

毕竟,一位被贩卖、深陷奴契的人物,可不会在家里要到几分好处。

“琴三姑娘,颇通医术,朕在京城也常常听闻姑娘的菩萨心肠,沈司主也曾想邀姑娘进京一叙呢。”

楚以骨淡淡的开口,听不出其中的情绪,只冷漠的瞥过她的神情。

“陛下谬赞,臣女只对药石之术略懂一二罢了,承蒙沈大人赏识,臣女愧不敢当。”

琴如雪从座位上起身,盈盈跪倒在地上,手臂上隐隐露出伤痕,不偏不倚,刚好被楚以骨看见。

“起来吧。”

楚以骨将目光移到琴肃兰身上,瞧着她身上扎眼的衣衫与首饰,顿时明白琴如雪的心思。

“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琴如雪的眼神一顿,但依旧随着琴肃兰盈盈跪下,唇色微白。

“陛下!”

楚以骨被琴如雪的声音拽去一丝情绪,目光看向她跪直的腰板。

“何事?”

“臣女有一物品,今日特地呈给陛下一观,请陛下单独见臣女,臣女希望陛下,给予臣女一次机会。”

楚以骨看着琴如雪的坚毅眼神,不由得露出几分欣赏的目光。

“朕亲自看看。”楚以骨厉声让琴肃兰退下。

琴肃兰的目光焦灼不安,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但在楚以骨的威压之下,她不得不收回目光,缓缓退去。

“何物?”楚以骨就等着看,她如何收场。

“臣女就是那物品。”

“哦?”

琴如雪再次一拜,头重重磕在地上。

“臣女深知陛下来意,臣女愿做陛下手中利刃,医可救命,亦可杀生,臣女会是您在这锦州城最有力的手段。”

琴如雪不紧不慢道:

“臣女在琴家受尽苦楚,但依旧有一口气撑着、拼着,臣女虽身在深宅内院,但依旧知晓锦州城内,雾蛊动向。”

楚以骨不禁笑出声,声音爽朗。

“好人物。”

“多谢陛下谬赞!!”

楚以骨一眼看出琴如雪心中所想:“条件呢?”

“臣女希望陛下赠臣女您贴身的一件物品,无论价值高低,只求拿回琴府掌家权,锦州城到时,便是陛下手眼通天。”

楚以骨看着地上的琴如雪,赞许地瞧着她一直低眉顺眼的模样。

楚以骨随意摸上腰间的物品,这一摸,发觉身上尽是沈清孤赠与她的物品,只摸到他手指上的玉扳指。

楚以骨浅笑着,将玉扳指放在御案上,一旁的洛域拿着玉扳指走到琴如雪身侧。

“多谢陛下隆恩!”

琴如雪将双手高过头顶,接过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