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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代理处长那不是人干的工作,又成了挂名顾问的陆闻亭一身轻松。

甩着手里蒋雯给的钥匙,陆闻亭眼中满是算计。

占了他半个月的时间,让他没办法天天陪着清珺,这账他得好好和蒋雯算算。

沈亭之抬手弹在男人脑门上:“你又想干什么?”

被弹的陆闻亭很委屈:“我什么都没想,清珺你又冤枉我。”

沈亭之轻勾手指,把被陆闻亭拿着的钥匙拿到自己手上。

“是吗?”青年尾音清透,“我还以为你想着怎么报复蒋处长呢。”

陆闻亭有些心虚。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但那不叫报复。

那只是……只是被资本家压榨的可怜劳动人民的合理诉求。

对!就是这样!

他都给人顶了半个月的班,现在还要被使唤着去拿东西,还不允许他有一点怨气了?

沈亭之无语到话都说不出来。

他拖过陆闻亭的手,扎破他的指尖,在血珠冒出来的瞬间,用陆闻亭的手指在空气中绘制了一个迷你传送阵。

没过几秒钟,原本在家里面休息的小纸人们从传送阵中钻了出来。

“不用你去了。”沈亭之揉着纸人们,话却是对陆闻亭说的,“让纸人们去把蒋处长要的东西送去九处就行了。”

陆闻亭如临大敌,不知道又脑补了些什么,紧张到拉沈亭之衣服的手都在抖:

“清珺,你是不是嫌弃我了qAq。”

沈亭之无语望天。

他第一百次想告诉陆闻亭,长他身上那张脸,就不适合拿来卖萌。

别人卖萌是可爱撒娇,陆闻亭那张脸就是惊悚。

怎么说呢,不是不好看。

只是再好看的脸,也经不住无关乱飞的折腾。

“没有嫌弃。”沈亭之无奈也揉了揉陆闻亭脑袋,“你不是说前段时间忙,没多陪我吗。”

“让纸人们去送东西,你就能把送东西的时间空出来啊。”

陆闻亭嘴上还在犟着矜持:“确实。”

实际上嘴角的弧度都快翘上天了。

三言两语告知完小纸人们要做的事,沈亭之回扣住陆闻亭的手。

“清珺要带我去哪?”陆闻亭一句话说出三个波浪线,要多不正经有多不正经,“人家现在年龄还小。”

沈亭之瞳孔地震:“你在想什么?”

“我肯定是要回家啊。”

陆闻亭不作了,心也凉了:“回家?”

沈亭之边走边回答:“对啊。”

回家他能够陪陆闻亭,也能看着家里三个崽。

陆闻亭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不愿意现在回家。

前面那十多天,每天白天工作这恶棍摆在面前,阻拦他和沈亭之的二人世界。

回到家,又是三个不省心的幼崽。

偏偏沈亭之对此一无所觉,还觉得很正常。

搞的陆闻亭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不行,今天绝对不能回去。”陆闻亭两步追上来从后面抱住急走的青年。

沈亭之看陆闻亭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这都马上到家门口了,他才说,怎么不再晚一点呢?

拦住沈亭之的男人浑身都冒着酸意。

“亲爱的,问你个问题。”陆闻亭蹭着青年后颈,“我和家里的三个孩子比,谁更重要?”

沈亭之木了一瞬,嘴角上扬起一抹明显的弧度,声音中带着一丝懒:

“你呗。”

家里的那三个小孩,他虽然也挺喜欢,但除了喜欢外,还有责任。

而陆闻亭,只是爱。

除了完全出于主观的爱外,再无其他。

但就凭着那仅出于主观的爱,他愿意为陆闻亭付出一切。

陆闻亭心里都乐得开始炸烟花,脸上却直浅浅笑着。

不看那遮掩在黑长卷发下的耳朵,倒真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咳咳。”陆闻亭把沈亭之往旁边拉了拉,得寸进尺继续道,“清珺心里最重要的是我,那是不是也该拿最多的时间来陪我?”

沈亭之直觉这人又要作妖。

他往后退了一步,试图逃离陆闻亭那双紧盯着他,一秒都不曾移开,请求溢满的眼睛,却被树挡住了去路。

逃也逃不了,骂也舍不得,沈亭之只能接住陆闻亭的话回答:“是。”

无论是从他给陆闻亭的那些答案,还是个人意愿,沈亭之都愿意拿更多的时间来陪陆闻亭。

撬到满意答案,陆闻亭身后不存在的尾巴都摇成了残影。

地府更是离谱,直接飘起了红莲花瓣。

东岳气得捏碎了手里的鱼竿。

妈的他还被亲亲徒弟勒令反省不准去找他,陆闻亭倒好,一直待在沈亭之身边不说,看这本体幻影不值钱满地府乱飞的模样。

绝对是又忽悠着他亲亲徒弟答应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啊!”陆闻亭特意在“自己承认”这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看见沈亭之再次点头,并给出相同的回答后,他才接着表露自己的意见:

“清珺要陪我,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回家。”

沈亭之:“……?”

“回家待在一起不好吗?”

陆闻亭内心来回纠结,帮当初收养崽的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情不愿道:

“家里不止有你和我啊。”

“还有三个小崽子。”

沈亭之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他们的醋你也吃啊?”

陆闻亭好不扭捏,承认的大大方方:“对,就是吃。”

“要不是有那三个小崽子,清珺你就只是我的了,也只会看我一个。”

“哦对,还有弟弟和师侄他们也是。”

陆闻亭原本只是想就现在问题回答,可说着说着,就不受控制把前世今生两辈子,吃过的醋全都倒了出来。

就连上一世,总是和沈亭之一起商议国事的六十多岁宰相都没放过。

“清珺你是不知道。”陆闻亭愤愤道,“以前就那老头子骂我骂的最凶。”

结果占用他老婆最多时间的也是那老头子。

沈亭之笑到桃花眼都弯成一条缝:“你幼不幼稚啊?”

先不说宰相的年龄,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翻出来说。

“不管不管!”陆闻亭开始耍无赖,“我不止现在要说,我还能一直记着!”

酆都之主近乎永生,换句能理解的话,就是会一直记得。

沈亭之笑虽笑,纵容也是真的纵容。

“好好好。”青年连着重复了几次,“记着吧。”

“可以用来以后多提醒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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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陆啊老陆,你就仗着我们之之宠你(指指点点)

陆:呵,是又怎么样?我有清珺宠,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