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朋友后面的痛包小姑娘脸都红成了虾壳。
换成她自己一个人,早慌里慌张跑了。
偏偏这次好朋友在,还帮了忙,痛包小姑娘虽然害羞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人一眼。
但仍是怯生生从朋友身后走了出来,努力大声道:
“不不不、不好意思。我我我……”
陆闻亭看一个小孩害羞成了这样,难得主动开口帮人解围:
“当然可以。”
痛包小姑娘一时甚至都不敢相信,被朋友在腰上捅了一手肘,才从包里拿出相机。
怕自己因为过于激动,手不稳拍不好,痛包小姑娘把相机给了朋友,让她帮忙拍。、
朋友接过相机,惊讶极了:“真让我来啊?”
小姑娘点头。
一线冲浪的陆闻亭,拉着沈亭之,很是贴心摆了几个嗑cp人最想要看的姿势。
拍照的时候沈亭之就觉得不对劲,只是碍于在拍照,他不能动。
拍过之后,趁小姑娘在看相机里面照片的时候,沈亭之重重掐在陆闻亭腰间软肉上。
“我被你骗了。”沈亭之又气又羞,“拍照根本就不需要摆那样的姿势。”
陆闻亭张口就是胡说八道:“那是大部分人。像给我们拍照的小姑娘,喜欢的就是互动性强的姿势。”
“我们有问题需要她帮忙,满足一下她的愿望也是应该的吧。”
沈亭之没再反驳,只自己小声嘀咕:
“总感觉陆闻亭在故意占我便宜。”
陆闻亭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
他根本目的是为了占沈亭之便宜,但只有自己不说,又有谁能知道。
小姑娘已经看完照片,兴奋跑过来给两人道谢。
陆闻亭满不在意:“不用,就几张照片而已。”
“不不不,对我来说不是!”痛包小姑娘连连摆手,“是我喜欢的人物出现在了现实中。无比重要。”
陆闻亭正愁怎么找合适的时机问出问题,现在突然有了一个台阶,自然跟着就下去了。
“这个啊。我刚才在吹糖人那里的时候就听见你说了。”他的语气很是自然,完全就是不经意随口一说,“好像是什么,皇帝和国师?”
一说起这个,小姑娘眼睛都亮了很多。
“嗯嗯嗯,就是他们。”
“那你是在哪看见的?”陆闻亭状似不经意问。
小姑娘没多想,抬手指向西北方:“就那边,庙会西北角出门,不远处有个戴着牌子,晚上才出来的导游。”
“之前雇他给我们讲了一些这里的历史。”
“皇帝和国师的故事,就是他讲的。”
小姑娘朋友同样点头:
“那个导游讲的很精彩。说的像是安朝曾经真的有过那么两个人一样。”
“实际在历史上根本没有他们的记载。不用脑袋都知道是没有依据的野史。”
“也就只有我这朋友会信了。”
痛包小姑娘不同意这个说法,一开口就是毫不留情吐槽朋友没有半点浪漫细胞。
朋友态度敷衍:“啊对对对对对,你是对的。”
“我就是没有一点浪漫细胞怎么了?”
“你有浪漫细胞,还不是和我混在一起。”
小姑娘一时无语到极点。
趁两个小孩插科打诨的功夫,已经得到想要信息的陆闻亭,在叫了沈亭之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后,干脆利落公主抱起从听见小姑娘回答开始,就呆愣住的青年离开。
抱着人都走到那小姑娘说的西北角,神色恍惚的沈亭之才突然回过神。
发现自己身体悬空,被陆闻亭抱在怀里。
期间频频惹来路人好奇目光,沈亭之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
他把头埋在陆闻亭胸口,完美藏起自己的脸,揪着陆闻亭胸前的衣服,一字一顿的问:“陆闻亭!你有病啊!”
那么多人,大庭广众下抱在一起。
陆闻亭不要脸,他还要呢!
陆闻亭没立刻回答沈亭之的话,只加快了速度,两步离开庙会会场,转进会场外一个小巷中,才把怀里的青年放下。
“亭之觉得我有病吗?”陆闻亭说着,略微俯身,和脸上红晕半点没有消散的青年对视。
沈亭之直觉这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报以沉默。
没人搭腔,陆闻亭还是能说下去。
“我确实有病。”对沈亭之而言矫揉做作的声音落进耳中,还带着骚气波浪线,“相思病~”
沈亭之:……
来个人,要么把他打晕,要么把陆闻亭打晕。
“亭之不满意这个回答吗?”
沈亭之选择性忽略,生硬转移话题:“庙会里面那么多人,你怎么直接就抱我了?”
“不是说不能抱我,你总要看看时间地点吧?”
陆闻亭眨巴眨巴眼,显得自己无辜极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从听见那个小孩的回答后,就一直在发呆。我叫了好几次,你都没反应过来。”
“我没其他办法……只能把亭之你抱走了。”
沈亭之:“那就不可以在原地等我回过神来吗?”
陆闻亭更委屈了:“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亭之,你在发呆,根本没发现,那两个小姑娘要了合照后,又有好几个人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想着亭之你不会再想和素不相识的人接触,所以才抱着你走的。”
“亭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陆闻亭的话让沈亭之无端生出一种,是自己错了的感觉。
陆闻亭没正经一分钟,接着就继续说:“亭之要是还生气,要不你抱我在外面走一圈?”
沈亭之:……
他收回之前的话,自己就压根没有错。
“亭之?”陆闻亭小心翼翼观察着青年表情,“我真的错了,下次不会了。”
“你别生气好不好?老婆~”
沈亭之:“……我没生气。下次要抱可以在没有人的时候抱。”
“还有,别叫我老婆!”
陆闻亭心底腹诽:都结婚了,在一个本子上,怎么就不能叫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