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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惨白的眼睛,没有任何聚焦。

精致的脸,像瓷娃娃。

一个阴灵子。

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哈…”

尸体张开嘴,哈出一道寒气。

仿佛能结出霜。

一双小虎牙散发寒光。

苏宁:“早。”

“噗嗤…”

咬在苏宁手指。

早安咬?

小东西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一张小嘴咬着苏宁的手,不撒开。

一脸痴迷和满足,不断吮吸着他的手指。

这要是别人的手指,肯定血流如注,亦或者直接断掉。

可苏宁如今是个什么境界?

就算站在这给他咬,哪怕小东西咬遍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不可能有一点点痕迹,最多能让苏宁有一些感觉罢了。

黎璃的小嘴不断吸收从苏宁手指传来的灵气,她的身体,越加有光泽。

“喂喂喂…过分了,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咬人礼貌吗?”苏宁道。

“巴扎巴扎…”

尸体没有理会苏宁的话。

小猫喝水一样伸出舌头舔舐着灵气。

“卧槽…”苏宁脸色微变。

这尼玛…谁顶得住?

他连忙想要抽回手指,只不过那小尸体不肯撒开,咬得死死的。

灵气对于死灵来说,那可是极具诱惑力的。

好不容易有个吸收灵气的机会,肯定不会撒手。

那两根小虎牙就像钉子一样,扎在了苏宁的手指。

苏宁一用力…

“吧嗒…”

好家伙。

整个脑袋都给她扯下来了。

可这小家伙依旧宛若无物,仿佛身体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眨巴着没有神色的瞳孔,一脸无辜地看着苏宁,与苏宁对视…

给小黎璃缝合尸体的缝尸匠技术粗糙,偷工减料。

这尸体缝得不好。

动不动就散架。

无论灵魂还是尸体都是一样。

这也忒诡异了。

一根手指头上,咬着一个脑袋。

那脑袋还能眨巴眼睛。

好家伙…放在别的片子里妥妥就是恐怖片了。

放在这个片子里,感觉竟然有点爱昧…

甚至一点恐怖的氛围都没有。

“喂喂喂…适可而止好吧,放嘴放嘴!”苏宁无语地拿起那断头,对着她的眼睛道。

“咔咔咔…”

那小脑袋摇头,不肯放。

“你再整,别怪我不客气了。”苏宁凶巴巴地道。

小脑袋确实被吓了一跳。

她能感觉到苏宁对她有些极大破坏力。

不过他也能感觉到苏宁对她没有恶意。

所以…眼巴巴盯着。

“你你你…我的身体,你赶紧放开我夫君,不许亲咬我夫君,不然…不然我砸爆你的狗头!”小黎璃的灵魂见苏宁竟然被自己的尸体这样对待,心中醋意大发,飞过来指着那脑袋一顿大骂。

那脑袋看了看小黎璃气急败坏的样子。

讥讽地咧着嘴…

一副轻蔑与嘲笑。

她确实想松开嘴巴来着,看到小黎璃灵魂这样子,尸体不仅不松口,甚至还伸出小舌头…

“你你你你…”

“你可恶!”

“不许你碰我夫君,放开,放开,你放开!”小黎璃的灵魂好气。

她上手,张牙舞爪扒拉那小脑袋。

不过那小脑袋咬合力惊人,就是不松。

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就咬…我就咬!

小黎璃更气了。

“你你你…你好不守妇道,你没有自己的夫君吗?你要咬你就去咬你的夫君,来咬我的夫君干嘛!

我都没有得咬,你凭什么!

滚,滚!”

小脑袋一脸得意。

挑衅地看着黎璃。

这让黎璃更加的吃醋。

“不行,我也要!”小黎璃见无法分开尸体小脑袋,也不管了手脚并用,跳上苏宁另一半的身体,当个挂件挂在上面了。

苏宁:……

不是。

就离了个大谱。

第一次见到自己和自己吃醋的。

甚至还打起来了的。

真是无语了。

看她们争风吃醋的样子,苏宁无奈地道:“不是,讲道理,你们不应该都是一个人的吗?

你的尸体也是你,你的灵魂也是你!”

“才不是!”小黎璃一脸认真:“我才和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僵尸不是一个人呢。

自从我脱离了那具尸体,那尸体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吸收了阿爸给阴灵玉,化成了千年僵尸,诞生新意识,已经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才不是我!

再说了,我才不想和她相提并论,因为她勾引夫君。”

苏宁:…

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一脸看贱人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尸体。

苏宁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啊…”

就在这边还没解决清楚情况的时候。

忽然一道手电光打在自己身上。

那手电也照到了周围。

于是便听到了一道凄厉的…仿佛见了鬼一样的撕心裂肺惨叫。

“鬼…鬼…鬼啊…”

那是一道女子的破音。

“噗通…”

声音刚叫完。

只见那手电筒没有了支撑力,噗通一下子掉在地上。

那女人…也随风飘扬,瘫软晕倒。

苏宁:……

不是。

这有啥什么情况?

王小小…

我本来是一名探险爱好者。

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加入了探测队。

专门对各个地方的地形地貌等等进行科学探测和研究。

三个月前…我们带着专业设备进入哀牢山进行科学研究。

没想到进入山里面之后,遇到了许多怪事。

比如…大雾,辨别不了方向,指南针失效,磁场混乱,电子设备也没用。

还遭遇了各种极端恶劣天气。

低温…

疾病。

野兽…

还有恐惧。

黑暗…

我们想要离开哀牢山,可是却迷了路。

现在都不知道我们到底在哪里。

后来…我们打算分头行动,找个出口,或者找个能辨别方位的地点,离开哀牢山。

有几个队友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成为了几具冰冷的尸体。

我们怀疑是出现了失温症。

他们临死前,还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并没有任何难过。

这是因为人在失温临死之前,会有一种“热”的错觉,会把自己的衣服脱掉。

在一个星期前,我和队伍走散了。

我一个人在漆黑的树林里行走,

我很害怕,总觉得黑暗里会突然冒出个什么东西…

今天。

我终于见到了…

在荒郊野岭,冰冷黑暗的树林里,居然摆满了家具…

我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手电筒照射过去!

这是我做过的,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我看到了。

那些家具周围,有许多凄厉的小鬼…

中间,有一个恐怖的怪物,手里拿着一个长发飘飘的人头,肩膀上还挂着一个恐怖的,像蜘蛛一样的小鬼…

这太可怕了。

我接受了这种冲击,一瞬间就晕倒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