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魔功，与正常功法并不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魔力，有着魅惑人心，令人沉沦、堕落的力量，这是因为魔道的影响。
同时，这种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而后者的功法成精，则更加不得了了。
因为纵观历史，这种存在都无比稀少，但并不能完全排除，因为并非没有器物成精的例子。
例如一些顶级修士所使用的法宝、灵宝，便会拥有器灵的存在，而器灵就几乎等同于成精，会拥有一定的自我意识。
而在漫长岁月中，并非没有器灵更进一步的例子。
秦牧曾在一部古籍上，看见过有一传奇大修士陨落之后，所遗留下来的顶级灵宝经过蜕变，成为一个拥有灵智的个体存在，并且还能修炼变强，恐怖非凡。
并且，也曾有金丹成精，修得人形，伟力滔天。
但……至今为止。
秦牧还没有见过，哪本功法能够成精的。
“翻开我……”
这时，那道声音再次传来，在不断蛊惑着秦牧。
尽管这股力量十分微弱，可若是任意换一个心智稍微不坚定点的练气四重修士，只怕就要着了道。
但实际上，只要想一想都能明白。
怎么可能获得无穷无尽的力量？
纵观当世顶尖强者，哪一个不是走了无数的道路，经历了无数征途，从无数人海中杀上来的？
不劳而获的事情有，但并不多。
并且很难凭借这个走到巅峰，人生能有那么一两次，就已经很幸运了。
“不过，让我来看看，究竟是哪一部经文，居然如此厉害，我仅仅只是靠近，就能发出声音影响我心智。”
秦牧内心坚定，因此并没有受到那声音的影响，可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给自己用了一张“清心符”。
这是一张一阶中品符箓，拥有明心静性的作用，除了在日常修炼时刻用于清除杂念外，这种时候往往也可使用，能增强这方面的定力。
在一一排查过后。
秦牧很快就锁定了“罪魁祸首”。
《天魔录》。
单单从功法经文的名字上看，便能看出这是一门魔道功法，并且此刻它在秦牧的眼中，也确实很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明的邪气。
“邪性这么大，为什么会在这藏经阁第一层？”
秦牧眉头紧锁，因为这门天魔录十分惊人，在他眼中不断挥发着邪性，若非自己定力惊人，只怕也要着了道。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在地星的时候。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尽管来到了这修仙世界，但对于这种事情还是不相信的。
因为不劳而获，在很多时候往往能牵扯到欺骗。
“诶，难怪之前藏经阁新来的弟子，大都待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出事，这么危险怎么可能待久？”
秦牧摇摇头，不过同时也明白，能在这藏经阁内待下来的，也绝对不是平凡之辈，而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如那大龄青年林师兄便是如此。
他觉得，对方的修为或许还不仅仅只有筑基，甚至有可能是筑基之上的层次，就是不知究竟是结丹境还是金丹境了。
“翻开我，我可以给你无穷无尽的力量。”
声音再度传来。
秦牧有些无语，这玩意果然有些蠢，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就算是骗子起码也要用不同的句子，并施加一些骗术和话术，才能让人上当。
这玩意就这么一句话。
只要不被其中的蛊惑之意所影响，甚至觉得这有些蠢。
“诶，算了，怎么说也是藏经阁内的东西，破坏了也不好，还是将其找个角落放放，不然以后每次路过，都要听这声音。”
秦牧摇摇头，将《天魔录》给取了下来，然后准备将其随意丢到一个角落去。
然而。
这《天魔录》却仿佛以为自己成功蛊惑到了秦牧，那机械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居然在不断重复，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秦牧很无语，但秦牧不说。
他只是一把抓起这门功法，然后找了个角落塞了进去，随后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这一下。
《天魔录》突然沉默下来，不再言语，仿佛也没有意料到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
而当秦牧马上就要走远时。
它终于忍受不住，竟又发出一道声音，只是这道声音不同于之前，不再是不断重复的那些句子。
而是……像是有灵智一般！
“别走！”
这道声音急促而又不安，根本不像是魔道的蛊惑，而是非常拟人化的一种声音。
秦牧听到这道声音后，整个人浑身一凛，瞬间扭过头来，就连目光都变得凝重锐利许多。
他刚刚听见了什么？
“依旧不是幻觉，这玩意究竟是什么？！”秦牧深吸一口气，越发觉得这件事情的不同寻常起来，甚至动了请苏老过来探查一番的想法。
因为眼下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与掌控。
一门功法，居然成精了？！
并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令他意外。
因为那道声音，再度从《天魔录》传了过来，带着一丝忐忑与不安。
“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能和一个人交流。”
秦牧眉头皱得很深，并没有贸然相信对方的话语，只是走到那门功法前，出声询问道：“你……是天魔录的书灵？”
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太好的词来形容对话。
然而灵宝等物所诞生的灵智名为器灵，所以他便借鉴使用，将其取名为“书灵”。
“是的。”
那道声音回复了秦牧，似乎还带着一股激动之意，仿佛因为秦牧的回复而激动。
“和你交流，能有什么好处吗？”
秦牧很直白的询问，毕竟如果没有好处的话，和对方交流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
他还不能完全相信这所谓的书灵，万一是想坑自己呢？
防一手，总归是要的。
而秦牧的这句话，也令《天魔录》沉默下来，似乎在思考自己究竟能给秦牧什么好处，也有可能只是简单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