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音圣女在拼凑好玉晷仪后,便开始施法。
手指快速的在观星楼上的晷冕上点了几下。
就像是激活了某种法阵一般,晷冕上开始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银色光泽。
然后整个晷冕开始慢慢的转动起来。
玉盘下的那颗圆球起到了类似陀螺仪的作用。
不论上面放置的玉盘怎么转动,晷冕始终不会从圆球上掉落下来,并且可以根据圆球的转动,缓缓的改变角度。
随着晷冕的转动,上面的冕针也在不断的闪烁着。
而这时,星光照耀在晷冕上,晷冕上的星宿图似乎活过来。
星光月芒凝聚成在晷针上,通过晷针的那个小孔,凝聚成了一条银色的光线,照耀在晷仪上。
瞬间一股神秘力量从晷冕上传来。
灵音圣女不断的调整晷冕的角度,当通过冕针的光芒照耀在北斗七星的破军位置上时,她小心翼翼的捧起碎裂的玉晷仪。
正准备将玉晷仪放置在观星楼的这座晷冕上时,忽然,在那股神秘力量的包裹下,三枚破碎的玉晷仪碎片,竟然缓缓的悬浮了起来。
灵音圣女赶紧缩回手臂。
陆寒鸦看到这一幕,眼神微微一凝。
“怎么回事?”他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灵音圣女目光紧紧的盯着悬浮在晷冕上方的玉晷仪碎片。
缓缓的道:“这玩意我也是第一次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会有事儿吧?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三块玉晷仪凑齐,可别失了手。”
“不会,反正玉晷仪已经是碎片,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
大概过了七八个呼吸。
玉晷仪的碎片缓缓的翻滚着。
然后,从每一个碎片上,都射出了一张残破星图。
星图非常大,几乎笼罩了半个京城。
深夜不少还在街上闲逛的凡人,此刻都诧异的抬头看向了夜空。
因为他们发现,今天晚上天上的星辰不仅非常的多,也非常的明亮。
甚至能感觉到非常的低。
灵音圣女与陆寒鸦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下一刻,有人叫喊:“什么人在观星台捣乱?”
灵音圣女道:“不好,司天鉴的人来了,快走!”
衣袖一卷,三枚玉晷仪碎片立刻被卷在袖中。
与陆寒鸦一起从观星楼上一跃而下,瞬间在黑暗中。
而随着三枚玉晷仪碎片的收起,天空上三片巨大的星图也随时消散。
很快,数道光芒飞到观星楼上。
看到已经开启的晷冕,以及倒在地上的三名观星术士,众人都是脸色骤变。
“快通知鉴正大人,有人夜闯观星楼!”
叫喊声立刻在观星楼上响起。
同时有人去查看倒地的三人。
只是昏迷过去,并没有死去。
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皇宫内,交泰殿。
交泰殿是历代帝王存放玉玺的大殿。
帝王的玉玺可不是一块,而是有很多块。
除了传国玉玺之外,各衙门办公,签发文书,都会用到各种玉玺。
所以,皇城内单独建造了一个专门放置玉玺的大殿。
这可是整个王朝真正的枢纽所在。
里面二十五枚国玺,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交泰殿的防卫工作十分严密,每一次要用玉玺,都也是由掌印太监从特制的印盒中取出,用完后立刻装盒。
晚上,交泰殿周围有数百名御林军严防死守,来回巡视。
在交泰殿内部,还有两名身穿儒袍的老者看守着。
忽然,正在看书的两位儒修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同时抬起了头。
下一刻,存放二十五枚国玺的桌子后面,似有不同寻常之处。
两名儒修老者暗道不妙,立刻起身。
他们手指在眼前轻轻一划,浑浊的眼瞳立刻变的清澈无比,似乎还有光泽流转。
儒家望气术。
此刻,在两名儒修老者的眼中,眼前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丝丝缕缕的气流形成了无数道丝线弥漫在整个交泰殿内。
这里聚集了浓郁的王朝气运与浩然正气。
此刻,有角落中有一团气流明显不对劲。
二人身影闪烁,下一刻,他们几乎同时出现在了放置二十五枚国玺的长桌后面。
那是一处石板,紊乱的气流便是从这处地板下迸发出来的。
一名老者道:“言公,这下面好像有东西。”
另一名长老道:“老苏,你这不是废话嘛,王朝气运一分为三,其中三分之一就在交泰殿内,这里有着无尽的秘密。这里的那一块石板下面没有秘密?”
姓苏的老者微微皱眉,道:“可是这块地板下面释放出来的好像不是浩然正气。咱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姓言老者看了看四周,道:“这里每一寸区域,都布置了非常玄妙的法阵,此处地板下,灵气翻滚,似有冲阵之意,被法阵禁锢才没有冲出,若是贸然打开,恐怕会出变故啊。”
就在这两个老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石板下面传出来的力量更加猛烈,并且伴随着嗡嗡的声音。
二人都是老脸一沉。
最终他们还是不敢贸然打开这处石板。
二人同时伸出手指,轻轻点在石板上。
两股玄之又玄的浩然之气灌入石板。
那股神秘的冲击力量这才减弱下去,不过并没有消失。
这股力量一直维持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彻底消散。
在感觉到石板下方恢复平静之后,言老与苏老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有些胖的苏老道:“言老,你感觉出来下方是什么属性的气息吗?”
言老缓缓摇头,道:“从气息上来看,石板下的东西,绝对不是儒家之物,也不是道家,佛门,魔门的气息。但我似乎又觉得很熟悉,应该是见过类似的气息。”
苏老道:“我也有此感觉。奇怪,这里存放的是王朝气运,怎么会有其他属性的气息存在呢?咱们翻翻典籍,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别浪费时间啦,关于交泰殿的典籍,咱们早已经滚瓜烂熟,这个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没人比咱们两个更清楚,在典籍中绝对没有记录一件儒家之外的法器。”
二人在石板面前猜测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