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姜汉的质问，楚衡只是挑了挑眉，然后微笑地问道：“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听到这句话后，姜汉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刚才严重失态了。
然而，这姜月玲，可是关系到他的成仙大业成功与否，你让他冷静对待，却是很难的。
“看来，这姜月玲，就是你们姜家的圣女无疑了”，楚衡用手撇了撇刘海，略微自恋地说道，“我的眼光还是很好的嘛。”
“你收徒的好意，我们姜家心领了”，姜汉冷冷地说道，“但是，我姜家的圣女，自然会由我来教导，不需要你来操心！”
“我来自中州的联盟”，楚衡突然扯了句有的没的，“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
“你来自哪里，都与我姜家没有任何关系”，姜汉强硬地说道，“我们早就与世隔绝，跟中州所有的宗门势力皆无任何利益冲突。我也希望，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
“以前没有，现在不就有了”，楚衡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妨告诉你，如今，联盟已经一统中州了。”
“一统中州？！！”
听到这四个字后，虽然在表面上，姜汉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他心中的那根弦，却瞬间紧绷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
因为，这说明了，不久之后的王座之主，基本上就是出自于联盟之中！
“没想到，我只是出来找个人而已，竟然能遇到站在九州大陆顶峰的人”，姜汉异常凝重地想道，“难道说，是祖训显灵了，告诫我不要再继续下去么？”
……
姜家的祖训，便是永远地与世隔绝，不要和九州大陆上的任何人产生任何因果。
然而，这条祖训，却被姜月玲的父母给率先打破了。
实际上，为了不让祖训被彻底地破坏，当初，姜家的很多人是反对去追杀姜月玲一家三口的。
在他们看来，违背祖训的人自有天收。
但是，姜汉显然是不同意的。
虚无道体的诞生，让他看到了成仙的希望，他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经过一系列的争吵与妥协后，最终，在斩杀了姜月玲的父母后，姜汉仅仅派出四个人，去寻找姜月玲的踪迹。
这其中，就包括了姜启东和姜启南两人。
换句话说就是，姜汉依旧选择了违背祖训。
在他看来，南州这个地方，穷乡僻壤，那些渡劫期的尊者，是不可能注意到这里的。
现实也确实是这样。
楚衡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想要探寻这座地下宫殿，和姜家那是八竿子打不着。
但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巧合与捉摸不透。
两条本来互不相干的命运之线，此时此刻，却交缠在了一起。
……
看到姜汉脸上的肌肉不时地抽动几下，楚衡没有选择打扰，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实际上，对于姜汉能够对他妥协，楚衡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成仙的诱惑，谁也抵挡不住。
就算是他楚衡也不行。
可遗憾的是，在姜启东的记忆里，他们姜家的人修习的并不是圣级功法，而是它的简化版。
因为，只有虚无道体，才能够修习那部圣级功法。
而想要得到那部圣级功法，目前来说就只有两种方法。
和平一点的，就是要姜汉主动将其交出来。
粗暴一点的，就是直接干掉姜汉，然后君临虚无秘境，强抢。
至于让楚衡交出姜月玲？
抱歉，这是不可能滴。
……
半晌过后。
姜汉再次开口说道：“我们各退一步。你想收我姜家圣女为徒，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我不仅要收她为徒”，楚衡悠悠地说道，“我还需要你提供一下，适合她修炼的，圣级功法。”
“什么？！！”
听到“圣级功法”这四个字的时候，姜汉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境，再次掀起了阵阵波涛。
“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楚衡淡淡地说道，“姜月玲，我是不可能交还给你的。至于那部圣级功法，你倒是可以开个价。”
听罢，姜汉当即怒道：“你欺人太甚！！”
夺人圣女，还要人交出自家最珍贵的圣级功法，不要说姜汉了，是个人都无法接受！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楚衡摊了摊手问道：“这么说，就是没得谈咯？”
“你想要收我姜家圣女为徒，可以”，姜汉强忍着愤怒说道，“但想让我交出圣级功法，不可能！”
“你可以开个价”，楚衡说道，“我们可以谈到满意为止。”
“哼哼，好啊”，姜汉冷冷地说道，“你能让我登上王座吗？”
“登上王座和圣级功法之间，显然是不对等的”，楚衡微笑着说道，“换一个。”
“既然登上王座不行”，姜汉冷笑道，“那么，你能让我突破渡劫期的桎梏，飞升仙界么？”
“……”
楚衡沉默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想要和平地解决此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
“唉……”
悠悠地叹了口气后，楚衡和柳青青两人瞬间便分解成原子状态，然后凝聚成一位中性人。
“这是什么鬼能力？！”
看着眼前这位中性人，姜汉的右眼皮突然在不停地跳动。
“你不给，那我只好强抢了”，中性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刚好，也让我看看，你们仙族的实力，到底能有几何？”
说罢，中性人便一拳轰向了姜汉的胸膛。
“砰！！！”
姜汉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打成了“弓形”。
“噗……”
这倒不是他的实力弱，而是他实在是太久没有和人交过手了。
看到姜汉这样的反应速度后，中性人也是微微一愣。
这姜汉也太菜了吧？
仙族的老祖，就这？
就算让你飞升仙界，估计也是个炮灰的命。
“早知道这姜汉这么菜”，中性人暗暗地想道，“我就不和他浪费口舌了。”
由于提前了解过姜月玲的体质特性，因此，中性人的目光，一直都锁定在姜汉的身上。
这也就导致了，姜汉即便想逃也逃不掉！
“难道这人就是联盟之主？！天要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