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皇宫这一块也必须抓紧时间给整好,明天就跟大家商量商量怎么加快进程。
然而第二天,赵云舒还在被窝里时,房门就被敲响了。
“云舒,你醒了吗,奶奶进来了。”
“进来吧。”
赵云舒睡眼惺忪坐起来,望向推门而入的身影,“奶奶,您起这么早干什么?”
梁英坐在床边摊开手,“当然是来问你要车开了。”
“什么时候离开?”
赵云舒睡意全无,双眸睁大。
“今天,十天后回来。”
“为什么这么着急,外面还在下雪,开车怕是不方便吧?”
“我们走国道,有人清雪,放心吧。”
“可是……”
“我们这么早走,一来反正待着也无聊,二来呢,不久后便要回村,我也是想错开时间。”
“……”赵云舒妥协了,把钥匙放在奶奶手中,“这是防弹装甲车,安全系数高,我放心。”
“行,那我们这就走了,你起来,出城把车放出来。”
“好。”
赵云舒利落起身,随意用发簪把头发挽成发髻,穿好衣服后便随奶奶和洛寂飞出了城门。
此时天色尚早,阁中其他人昨晚都喝了酒,现在还未苏醒。
再加上三人走得静悄悄,竟是没有惊扰到任何一人。
国道上四下无人,赵云舒安心放出汽车,看着奶奶不由有些担心,“这车太显眼了,定会被人误认为是怪物。”
“这又咋了,我们喜欢就行,要不你在车头贴个女皇专属坐骑?他们知道是你的车,肯定不敢议论纷纷。”
“……”
赵云舒摇头失笑,“奶奶你快饶了我吧,等下我就被百姓们唤作妖皇了。”
“行行行,不贴就不贴吧,我们这就走了啊,十天后见。”
“嗯,等你们回来我们就回村看看。”
“好。”
目送两人离开,一阵寒风从脖子灌入身体中,赵云舒缩了缩肩膀忍不住抖了两下。
迅速回到房中倒在床上,睡个回笼觉。
等众人起来时,才发现洛寂夫妻俩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黄丰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还真丢下老朽跑出去玩了,当真寒心呐,寒心呐!”
赵云舒听得一时头疼不已,“他们俩人去度蜜月,黄老您跟着去干什么?”
“何为度蜜月?”释怀然听不懂。
大家都听不懂。
赵云舒给大家解释,“在我们那边,一对新人成婚后都要独自出门游玩一番,不可被人随便打扰,此行便称为度蜜月。”
黄丰子嫌弃地摆手,“懂了,那老朽便不跟去了。”
不就是度蜜月,谁愿意去似的,哼!
洛隐小声嘀咕,“就算想去您也追不上了。”
刚说完,便被一双怒目瞪住,他不禁偷笑了两声。
“哼!”
……………………
冬季的时辰总是走得很快,赵云舒命言轻加快宫殿进程,又打点好阁中一切事务后,便踏上了回赵溪村的旅程。
不仅仅是送刘氏回去,也为了遵守当初的承诺。
赵云舒曾说过,等大局已定后,便会带着四老和秋珩回去看看。
洛隐因为盐城那边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便不能跟着去。
魏延舟和吴戈忙着修建祖宅,也不能一同前往。
所以跟着去的,除了度蜜月回来的奶奶和洛寂,还有裴家人及三个孩子、黄丰子、顾赤痕和秋珩师徒俩。
为了低调行事,赵云舒特意准备了三辆毫不起眼的马车,轻装上阵,准备好一切后,便带着大家踏上了回村的路。
一路上,梁英都对赵溪村充满了好奇,有一种即将回归故乡的感觉。
毕竟那里是孙女重获新生的“老家”,她也莫名有种亲切感。
“云舒,赵溪村里的人对你还好吧?”
赵云舒一顿,这才想起以前从未跟奶奶提起有关村里的任何人任何事。
憋了这么久,这下终于有人听她吐槽了。
“奶奶您不知道,在我来之前,原身跟个神经病一样,可是把村里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不仅抢钱欠债,还……家暴。”
“你说我为何偏偏到她身体里了,一来就给她擦屁股,跟村里的人斗智斗勇。”
“啊?这么离谱的吗?”
见孙女一副嫌恶的表情,梁英便知她所说的话中并没有夸张的成分。
原身真的有这么离谱。
裴元青露出苦涩的笑容,“的确是如此,若不是云舒到来,我们一家可能已经被她毁了……”
“……”
车上,几老仍不想相信裴元青原来过的是那样的日子。
“其实我也挺感谢她的,若不是占用了她的身体,我也不会好好出现在你们面前,更没有现在的赵云舒。”
秋珩不认同这话,“谁说的,不管你占用了谁的身体,你还是你,迟早会成为天下之主,只是面貌和身边人不同了而已。”
这个身边人,自然指的是连同裴元青在内的裴家人。
梁英又问,“现在他们不敢在你面前蹦跶了吧?”
“明摆着的。”
赵云舒不屑再跟村里人有什么交集,只要不给她惹麻烦就行。
然而刚到赵溪村的第一刻,她便遇到了人生最无语的事,当然这是后话。
赶路的第十日,赵云舒带着众人停在了一家酒楼前。
“今晚就住在这儿吧,明天就能到赵溪村。”
裴悦看着陌生的街道,来到赵云舒面前询问,“娘,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到河镇了。”
本想去乌镇的酒楼住下,河镇就比乌镇离了一段距离。
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又开始刮风下雪,她索性在这里歇一晚再赶路。
酒楼的事有时间再去巡视一番。
一听明天就到赵溪村,梁英比谁都要紧张,“果真是近乡情怯啊,云舒,我感觉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就跟游玩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赵溪村也算你半个家吧。”
想到家,梁英产生了疑惑,“你在这个世界的亲生爹娘呢,怎么不见他们?”
赵云舒对此也感到疑惑,“我从来到这里后便没有见过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他们也没来寻过我,我也早就忘记了他们……”
梁英思索起来,“那可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