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颖好似斗气般,身影消失一尊遮天的法相登临天际。
那名消失的妖族停下脚步,带着几分嗜血微笑,以为能好好地打上一场。
一声剑吟之声响起,明明白昼,但天色瞬间变得黝黑无比。
大日失去了光泽,反倒是一柄古朴秀气的长剑被那尊法相擎在手中。
众人的目光中,那柄虚幻的长剑逐渐被拔出剑鞘,无数白色的剑意从剑鞘之中狂涌四溢,但并不消散,围绕这剑刃不断环绕。
天底下,无数诞生出灵韵的武器皆是发出一声‘铮琅’之声,似乎感受到了剑道魁首的气息,似乎见到了他们的皇,纷纷俯首。
就连长青气海之中的东风51所化的侧柏,都晃动着树叶。
天际,那柄秀气长剑,剑鞘已退,如海般的剑意翻滚着道道剑气浪花,席卷四方,而被白色剑气包裹的那柄长剑,耀目无比,难以直视,太阳的光芒尽数被其压制。
很快那道虚幻的倩影单手握剑,向着地面轻轻一斩。
在地面之上的无数修士、大能,妖兵、妖皇看着剑意之海兴天际倾斜而下,仿若天人一击,生不起丝毫的反抗之心,不少妖族与修士更是腿脚一软趴倒在了地面之上。
剑光裹挟剑意不断洒落在地面之上,地面上一条数十里宽,数万里长的的裂缝悄然出现,树木、泥土、石头,所有的一切在剑意接触的刹那消散无形,说是磨灭,更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大地剧烈地震颤,天空之中雷霆闪过,剑意肆虐。
当人们回过神来之时,眼前已然出现了一方漆黑且望不到底部的深渊,深渊长万里,剑意直冲云霄,想要飞跃横渡完全不可能,不时有被剑意撕开的虚空裂隙,有人试探着丢入一道灵光,想要看清其中的样貌,但灵光骤然间便被剑意斩灭,那里面竟是压制了所有术法,只能靠肉身强渡。
而这仅仅只是上官秋颖的一剑之威!
地面之上,空玄上人看着不远处得到深渊有些失神,有些向往:“这便是绝代之人的手段吗?”
“剑锋所指,天地退避~”
空玄上人目光之中只剩下灰暗,他此生能突破识道境已然算是机缘巧合,更何况还要高数个境界的绝代之境,想到了此处空玄上人也不丧气,一口烈酒下肚,对于现在他已然十分满足了。
身边帅大叔的几名弟子,负雪、明烛、落竹等目光微亮,似乎找到了心中目标。
至于凌羽钟白轩等御灵宗年轻一代弟子,看着深渊,向往不已。
深渊绵延数万里,被剑气分隔开两片区域,新的阵线形成。
虚空之中的妖尊面带失望之色,微微叹了口气,暗道:“可惜。”
其迅速消失了去。
上官秋颖再度现身,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就算不能真正地和你打一场又如何,阵法没了,还有剑意,真当我是好脾气?!哼哼!”
“想要过来,吃屁吧你!”
上官秋颖甩了甩胳膊,清脆的声音传入幸存的每一位弟子耳中:
“我人族又岂是那等妖族可欺?!你们都是我人族精英,妖族屡次三番出阴招坑害人族修士,我们亦不可忍,依照此方深渊再行镇守之事,妖族过境,不用命令直接斩杀,不用命令亦可横渡深渊,前往对面杀尽妖族,让妖族血债血偿!!”
上官秋颖执剑剑尖对着妖族,豪气冲天,无数修士见此一幕,纷纷被这种气势所感染,拔出法器,剑指妖族。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修士皆起剑,无数剑光在天际映衬下,融入沟壑之中,阵阵大喝穿透深渊,煌煌之声笼罩在妖族心头。
前线遭厄,将天下人的目光再度拉回了南域,没想到一日之间,局势剧变,百万修士折损三成,损失这般大,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而妖师之名也开始在灵然天下传播开,对于此人也逐渐被人所重视。
……
长青放下手中玉简,揉了揉眉心,没想到仅仅几日,局势变化已然超出了心中所预料的那般。
帅大叔突然在虚空之中冒出头来,递给长青一道玉简说:“跟我来,那位绝代之人要见你~”
“见我?”长青蹙眉,看来情况真的是危急到了一定程度要不然以绝代之人的手段也断然不可能想到自己这个无名小卒。
长青心中大概想到上官秋颖召见自己的目的。
从躺椅上抽出身,伸了个懒腰,数月的调养,伤口已然恢复的差不多,行动已经没有了任何问题。
要不是帅大叔看的严,长青可能早就溜去前线了。
踏入飞梭,帅大叔再次当起了‘车夫’将长青带到了御海盟。
轻车熟路的长青很快来到了最上方的天阙。
看守的护卫依旧是拦也不拦,放任长青进去,只是待其进入之后,几名侍卫聚拢在一处,说着悄悄话。
“是他吗?”
“看着像!”
“我记得是一个很精致的银色面具,这个不是啊!”
“你没有看清,气质一模一样,绝对是他!”
“这家伙,可让我好找啊!”
“这次可不能放过他!”
“对!”
几人悄咪咪说着话。
长青进入大殿之内,抬手弯腰行礼:“晚辈淳纽麻,见过前辈!”
久久没有回音,但长青能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你可知为何叫你前来?”
“晚辈不知。”
长青话音落下,便被一道冷哼之声打断,滔天的威压再度袭来。
“不知?我看你倒是明白的很~”
上官秋颖话语之中有些无奈,她还以为长青会大大方方地坐下讲述。
见长青没有反应,上官秋颖那特有的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都说你思虑周全,其智近妖,度了两道雷劫便被劈傻了?或者说你是不想说?”
见上官秋颖死不松口,长青尴尬一笑道:“前辈,我一直都在养伤,现在都还未痊愈,不知前辈究竟为了何事?既然要定晚辈的罪,那就让晚辈死个明白。”
长青还在装糊涂,上官秋颖有些抓狂,平日里求见的那些大能,哪一个见到自己不是卑躬屈膝,惶恐紧张。
只有眼前这小子,似乎对于自己没有一丁点害怕之色,甚至连一两声恭维都听不到,她引以为傲的嘲讽战术也对其无用,让她怎能不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