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怀临,书接上文,我从吐槽君口中得知了老佛爷的曾用名叫胡雪强……但事先声明,吐某某与我陆怀临、李宇哲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们只是雇主与雇员关系,所以吐某某获取信息的手段我一概不知。
“我都告诉你了,我是从你贾叔电脑里偷来的。”
“我不听,我选择性失聪,你奈我何,略略略……”
当晚,我还是给柳茗鸢打去了视频电话,只是她转语音了,不过电话那边传来了水声,你不会是在洗澡吧?
离谱的是,柳茗鸢她们去温泉搓澡一条龙了,本来泡温泉的时候是不让带电话的,但谁让她们是南方小土豆呢,年初变老,我感觉自己损失了一个亿,我上一世何曾在黑土地上遇到过这样的服务。
“唉呀妈呀,孩儿,这里可不能视频呐!快转语音。”
“知道了,阿姨,这种错误我肯定不会犯的。”
“嘿嘿,看来我这通电话来的不是时候。”
“你也知道不是时候啊,我们本以为大年初一温泉馆不接待,想不到他们这么热情。”
“那必须的,北i南e,东北的i人放到南方就是e人。”
“那东北的e人呢?”
“放到南方那就是社交型恐怖分子,也不怪全国对东北人的印象那么统一。”
“你这次是放假了,还是任务完成了?”
“当然是任务完成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看看我还有没有时间跟你们一起度假。”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忙么?”
“作报告呗,我在家憋了一下午,就憋出六个字儿。”
“晚上你再打电话给我,你把你这些天的经历详详细细讲给我,我帮你写报告……”
坏了,我本来想利用我自己报告废物的特性拖延时间的,我不敢立刻见柳茗鸢他们,不就是因为我还没准备好到时应该跟他们说什么嘛。
如果实话实说,那么之前帮我打掩护的人岂不是一片真心喂了狗,但不说实话,我又实在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好的,晚上咱们视频聊,这水声听得我心猿意马的。”
柳茗鸢呸了两口,这才挂断电话。
完蛋了,我现在必须快些回家,另外,我还要请贾叔帮我圆谎,免得到时有露马脚。
我一路飞回家中,却察觉到我家装了监控,吐槽君,看你的了,别改的太离谱。
“啊?你的意思是让我改?我已经删干净了。”
“你特喵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监控一般是每七天覆盖一次吧,我尽快去尔滨跟他们会合好了。”
我开门进屋后,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我连忙放轻脚步,接着在我家里透视了一遍。
“想不到你回来了。”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我一跳,但离谱的是,我并未发现屋内有人,有鬼就更不可能了,不会又是异界怪物吧。
就在此时,一只手从我背后伸了出来,我回头看去,却是虞墓,他手里还捏着一张隐身符。
“你大爷的,吓死我了!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的,你怎么进入我家的?你……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救我——”
紧接着,虞墓便晕过去了,我在他身上检查了一遍,却见他后背有一道二尺来长的口子(我也不知道二尺有多长,但感觉这么说会显得很专业)。
目测果然不靠谱,虞墓后背的伤口有41公分,深约一公分,而且深度十分平均,他仿佛是被一把平刃的锋利巨斧纵向切割了一般。
我只能通过镜像鬼得知,虞墓是今天早上躲进我家的,开门的是纸人,但具体是谁把他伤成这样,我暂时还不清楚。
我若想追溯出去,需要先把虞墓治好,但我不敢肯定,对付虞墓之人会不会有什么其他手段,可以扰乱我的判断,从而趁虞墓昏迷之际,对他下死手。
其实刚刚我被虞墓吓一跳的时候,我有怀疑过,虞墓就是老佛爷的亲孙子,他在对我用苦肉计(三十六计第三十四计)……
“你够啦!不过你确定么,老佛爷那副尊容,能有这么标致的孙子?”
“可能是因为老佛爷的老婆以及他儿媳的基因比较好,这才把虞墓生的如此端正。再说,我只是刚刚有过一瞬的怀疑,但现在想来,虞墓应该不至于如此,他这伤势应该是在他用纸符抵挡之后,才被对方留下了这条均匀痕迹的,对方摆明了是奔着他的性命来的。这种情况下,他能第一时间想到我……”
“他怎么知道你今天会回来的?我看呐,他多半是在你们学校附近遇袭,没别处去了,这才跑到你家的。”
不管怎么说,先把他救醒再说,奇怪奇怪,我方才又追溯了一次,这次的结果却与之前不同,这次虞墓是在我家与外人交手,这才重伤的,但我却看不清对方的长相,镜像鬼的信号仿佛被某种力量所干扰了。
看来我家也不安全了……对了!吐槽君,你快把我家之前的监控复原,我有急用!
“生产队的驴也没有这么使唤的,你等着吧,我尽力。”
“你要是头公驴,我高低给你找头俊俏的小母驴……”
“好意心领,母驴你自己留着吧。”
当我给虞墓治疗伤势时,却见他伤口迟迟无法愈合,我只能尝试给朱胤森打电话求助,希望他目前还在北京。
好消息是,朱胤森在北京,坏消息是,他被关禁闭了,因为他用老佛爷的头发做实验,结果差点把实验室炸了。
老佛爷这头发里面是装核裂变装置了么?这么大威力?那我可不可以丢一根去富士山?就一根。
不过话说回来,朱胤森现在毕竟在安民部,所以我给贾叔打了一通电话后,他便同意放掉朱胤森了,但他本意是让朱胤森帮忙救人。
结果特喵的朱胤森听说是我有急事找他,他只带了一把手术刀就赶来了。
……
“你有病啊!这次不是我受伤,你麻药都不带的么?”
“你看,又急,我实物空间里有不少药品,平时我也是乐于助人的好同志好么。”
“你这是转性了么?以前你的可怕程度,跟贾长川是同一水平的。”
“咳咳,你应该知道我被关禁闭的事情吧,我实话跟你说,我在胡雪强的头发中发现了一种只能用肉眼看到的……准确来说是,只有拥有鬼印的人才能看到的活性结构,这东西比头发丝还要细,也就是我这眼神好,否则这么大的新发现,就要被忽视了。”
“你先冷静一下,这东西十分危险,你没被它寄生吧?”
“呃……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如果我被它寄生了,我会说我被寄生了么?我如果没被寄生,答案自然也是否定的,所以你就多余问这么一句。”
朱胤森加入安民局算是对了,在这里他可以尽情释放天性,看来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我不会是不正经旋涡吧,为啥我身边的不正经人、不正经门,不正经系统这么多?
“咳咳,指桑骂槐是吧!”
“指桑骂槐是三十六计第二十六计。”
“我、我特¥#@%&*”
吐槽君骂的可难听了,小孩子不要学哦。
却说朱胤森看到虞墓的伤口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不怀好意道:“你不会是故意为了救我出来,才演这么一出的吧,这么简单的伤势,你处理不了?”
“哟哟,我特喵的可稀罕你了,我有那闲工夫,我跟我对象视频不好么?”
“你认真的?这种伤口对你来说,连缝合都不需要吧?”
“我的本事你也会,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大过年的,万一这证明你功力尽失,那……诶?怎么回事?”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但凡有本事……你也不用拿你自己测试啊!你这人还是那么可怕,自己的手,说划就划。”
“不应该啊,这……你等会儿,我给我师姐打个电话。”
“还是直接叫你师父来吧,你师姐也不见得比你厉害。”
我在挖苦朱胤森的同时,他已经打通了电话。
“师姐,你前天的那个伤者还健在么?”
“有话说有屁放!现在是谁也靠不住!”
“是这样的,之前是我见识短,今天我也遇到了类似的伤者,伤口持续出血,无法愈合,所以我想听听师姐的教诲。”
“我现在也没办法啊,只能暂时把他关在无菌室输血吊着了,大过年的,这两天我都没睡好。”
“你这语气,怎么听着好像很开心似的?”
“你终于体会到老娘的痛苦啦,我当然开心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不用睡觉的……”
“滚!你……有进展记得告诉我,我去开会了。”
……
哎,我这兔耳朵啊,我也不想偷听他们聊天的,但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耳朵呢。
朱胤森挂断电话后摊了摊手道:“看来你我都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
“你开车过来的么?”
“是啊,怎么了?”
“咱们去你师姐所在医院去吧,我有种感觉,袭击我朋友的人与袭击你师姐手中病患的人,是同一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或许有办法治好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