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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天,老鱼也是毫无头绪,脑袋一阵发沉,索性把猪心照骨镜放进了书桌旁的玻璃柜,跟孙振鹏打了个招呼,转身回卧室去了。

昨晚熬了一夜,虽然白天睡了,但还是感觉补不回觉,果然是老了。

孙振鹏冲完澡出来,刚要回房间,发现书房的门开着,但灯好像还亮着,好奇的过去看了一眼。

灯是关着的,光则是从书桌旁的玻璃柜中发出来的,孙振鹏嘀咕一句:

“这夜灯倒是挺个性,但人都睡去了,书房里亮个这玩意干啥……”

当然,孙振鹏还是有些边界感的,毕竟这是人老鱼自己家,什么地方点什么灯,轮不着他一个外人指点。

赶紧回房躺下,好好琢磨一下那笔横财该怎么规划才是正事儿……

都说钱是男人的胆,这话果然不假,这一夜,孙振鹏的梦都变得狂野了不少。

……

与此同时,恒升金融,总经理办公室还亮着灯。

美雅劈里啪啦敲了好一阵子键盘后,起身抻了抻腰:

“都弄好了,哥,咱就不能雇个人干这个活么,总这么熬,搞得跟个社畜一样,我还找不找婆家了。”

姜淮则坐在对面,细细把玩着安魂羊玺,没好气道:

“这活儿交给外人能放心?少在那甩锅,找不到婆家,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一个月三十天,顶多让你加三次班,这事儿那事儿的。”

美雅撅撅嘴,问了句:

“明天又是那个太保的单子么?”

姜淮点点头:

“这家伙最近单子有点勤,东西玩的也邪乎,据说明天是个炼丹炉,还是个商周之前的青铜器。”

美雅追问:

“东西好的话咱们直接收过来不行吗?下个月的拍卖会,你该不会就拿这么块破石头压轴把?”

姜淮笑笑:

“破石头?这叫安魂羊玺,起拍价六百万美金。”

美雅一脸不屑:

“名字挺唬人,但玉石哪有青铜器牌面高,我估计你这玩意儿得流拍。”

姜淮把安魂羊玺小心的收进锦盒,回道:

“我能不知道青铜器牌面高?别忘了咱家的规矩,客人不说出,咱们不能先提,我估计啊,太保自己已经寻到了买家,并且不方便出面取货,才会通过咱们转手,这次的手续费都是他全包的。”

美雅点点头:

“他倒是挺大方,估计这次不少赚,对了哥,今天张德高又来了,他说得天花乱坠我也没答应,最后直接让保安把给他轰走了。”

江淮一愣:

“美雅,开门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规矩,张德高从他师父开始就跟咱家有往来,你这不是胡闹?再说了,这次私人拍卖会主打就是海外买主,干尸也能做,你怕什么?”

美雅回了句:

“我没嫌干尸,我就是受不了他那猥琐劲儿,那眼珠子跟带吸盘似的,直勾勾盯着你,谁受的了。”

姜淮无奈问道:

“说没说什么年代的?”

美雅歪歪头想了想,回道:

“说了,满嘴跑火车,还说是五千年前的。”

江淮闻言又是一愣,旋即说道:

“自从太保来了深州,就蹦出来这么多离谱的物件儿。”

美雅点点头:

“对啊,要不是卖家各不相同,我都以为太保在咱深州掘了什么大墓呢。”

姜淮眼睛微眯:

“就算不是他掘的,肯定也多少沾点关系,不然也不会前前后后在咱易宝斋经手这么频繁,之前的话,一年找咱们一次都算勤的。”

美雅摆弄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嘟囔道:

“那倒是,上次那石头就挺邪乎,也不知道明天的炼丹炉是个什么样子,反正我觉得好的话,不收挺可惜。”

姜淮笑笑:

“那等他来取得时候,你旁敲侧击一下,我肯定不能出面说那种坏规矩的话。”

美雅没好气道:

“是是是,您是尊贵的姜家接班人,我一姑娘家,嫁出去就成亲戚了。”

姜淮站起身:

“你也别找婆家了昂,就在家里待着,哥养你一辈子。”

美雅刚要说些什么,见姜淮掏出手机在那翻通讯录,好奇问道:

“哥,这么晚打给谁?”

姜淮回了句:

“张德高。”

美雅一脸嫌弃的咧咧嘴:

“得,我去车里等你,打完电话赶紧出来,我着急回家睡美容觉。”

姜淮点点头,电话也在这时接通了,对面传来了听起来略微发虚得声音:

“哟,姜老板,有何贵干啊?”

姜淮回了句:

“德高啊,说话方便吗?”

听筒里好一阵悉悉索索过后,张德高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

“方便方便。”

“白天我没在公司,听说你来出东西了,闹了点误会,家妹不懂礼数,别往心里去。”

姜淮说话很客气,虽然易宝斋的招牌在地下圈子里声望极高,但姜淮也清楚,这些积累下来的老客很是难得,关系需要维系,毕竟易宝斋的自主硬货,还得靠他们。

“见外了不是,咱可是老相识了,哪会在意这个,明天吧,明天我给你拉过去看看。”

张德高赶紧接茬,姜淮开口,这玩意儿肯定能收,何磊送来的这具干尸年代太久,不太好找买家,要想出个高价,还真得靠易宝斋的路子。

姜淮爽快回应道:

“行,那明天咱们见面再细聊。”

说罢挂断电话,走出了办公室。

……

这会儿余晖也没睡,那三柄细长的陨铁手术刀就静静放在书桌上,旁边还乱糟糟放着两根已经被切的乱七八糟的筷子,以及一把支离破碎的不锈钢勺子。

这三柄陨铁手术刀的锋利程度与之前的陨铁短刀不相上下,硬要说区别,也就只有刀型不同。

这次猪笼寨之行,算得上有惊无险,至于收获,也只有这三柄陨铁手术刀。

传字诀并没有被触发融汇,行字诀也露出了它冷却之外的另一短板。

刘钊送到包间里的纸条,让余晖心烦意乱,他好几次拿起手机想要询问老鱼,刘钊究竟打没打电话,通话的内容又是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今天在包间里拔刀相向的冲动,让余晖回想起了抡向大鹅科技公司游戏部门策划的那一拳。

如果来人正是刘钊,如果老鱼没有拦住自己。

现在会是怎样一个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