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根本没有在意别人的想法,等一会他就能证明自己并不是装神弄鬼的帅得掉渣的神棍,“严夫人,我现在需要一根桃树枝用来做一把桃木剑,再牵一只黑狗来。”
严夫人看了看章文平,分明是征求其意见的意思。
章文平心里也没底,只能无奈道:“夫人就按照平凡同学的交代去准备吧!”
下到一楼,严夫人对青年男女吩咐道:“子枫,你去湖边砍一根手臂粗的桃树枝。子贝,你去把我们家黑狼狗牵过来。”
华服气质青年严子枫颇有微词道:“妈,我感觉这个叫平凡的小子根本不靠谱,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驱邪。”
年轻女子严子贝疑惑道:“妈,你确定爸让你给章校长打电话找的就是这个有点……帅的平凡?”
严夫人点点头,“你们两个别愣着了,赶紧去。”
很快平凡需要的东西被送到书房,那条健硕的大黑狼狗一见到生人龇牙咧齿,狂吠不止,严子贝都快要拉不住它。
章文平脸色一变,退后两步。平凡千里眼精光狠厉地射向大黑狼狗,那狼狗立马呜咽着趴到墙根,乖顺的像一只小绵羊。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就里。平凡接过桃树枝,从书桌上拔出一把水果刀,“刷刷刷……”没两分钟,像变戏法似的削出一把三尺长的桃木剑,那剑身被削得平整锃亮,在由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照射下,隐隐发光。
平凡右手持桃木剑,吹了口气在左手中食指,二指顺着桃木剑由剑柄到剑尖一捋。但见桃木剑瞬时金光大作,平凡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道金光自桃木剑剑尖射入牧童骑黄牛图。
然后一声孩童惨叫声自牧童骑黄牛图传出。众人看到,图中小童子脸色痛苦不堪,神情不断变化,俱骇然。
“大哥哥,求求你放了我吧!”图中小童子居然说出求饶的话来。
平凡厉声道:“赶紧收回你的‘童怨’,大哥哥我可以放了你。”
图中小童子用含奶量颇高的童声奶声奶气地道:“大哥哥,我这就收回怨气。”
众人又看到,一股浓浓的黑气自书房外极速涌入牧童骑黄牛图内,转眼消失殆尽。
平凡收回桃木剑,道:“严夫人,我需要这条大黑狼狗的一颗牙齿用来镇邪。”
严夫人看向严子枫,“子枫,动手。”
严子枫颤抖着手,摇着头,“妈,我害怕它咬我。”
见得到了严夫人的准许,平凡笑了笑,“还是我来吧!”他走到大黑狼狗跟前弯下腰,那狗跟见了鬼似的,低声呜咽着直后退。平凡一个砍刀手拍在狼狗脑袋上,狼狗昏死过去。
“现在请严夫人把这只大黑狼狗送到动物诊所,拔掉一颗牙齿,任何一颗都可以。然后替它装上一颗种植牙,好歹它也是为了严学长而遭罪。毕竟爱护动物,人人有责。”
严子枫长吁一口气,抱起狼狗,“妈,我去动物诊所吧!”
平凡提醒一句,“严公子,慢慢来,不着急,狗牙今天什么时候带回来都可以。”
隔壁卧室,污浊的空气已被窗外新鲜的空气取代。严智苍白的脸上不再呈现乌黑之色,牙不打颤,身不抖动,只是昏睡未醒。
平凡道:“严学长身上的怨气已经没有了,但体内的伤很重,我需要为他扎针。”
随后从挎包内掏出布袋摊平,取出一排银针,放在严夫人拿过来的香烛上一一过火消毒。
但见他,“嗖嗖嗖……”操弄十余根银针在空中带出一朵朵翻飞的花影,一根接着一根刺入严智的十多处穴道。等待数分钟之后,平凡三分心法在意念驱动下,手掌心将内劲缓缓地通过银针输入到严智体内。
章文平看得目瞪口呆,饶是他受过高等教育,见多识广,还是起了孤陋寡闻的念头,“平凡,你这是在输入真气?就像影视作品中描述的那样?”
平凡含笑着道:“校长,我这内家真气可以治疗受损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比西医效果更快更好!”
一丝丝淡淡的白色雾气由严智十多处穴位弥散出来。十分钟后,雾气飘散,平凡缓慢地拔出银针,再经消毒之后,收纳入袋。
“好了,严学长已经无恙了!”平凡吹灭香烛,起身而立。
严夫人和严子贝上前探视,严智脸色逐渐红润,在轻微的咳嗽声中醒了过来。
“老严,你没事了!”
“爸,您醒了!”
严智在妻女帮助下坐起来靠在床头,望向平凡和章文平,弱声道:“感谢平凡学弟施救之恩,感谢章校长劳碌奔波。”
平凡急忙摆摆手,“严学长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过这件事还没完,学弟需要向学长了解一些关于那幅牧童骑黄牛图的情况或是资料,以备他用。”
严智对严夫人吩咐道:“爱莲,你去交代吴妈,中午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饭,子贝也去,我要宴请章校长和平凡学弟。”这是支开妻女的节奏。
严夫人和严小贝离开。严智心有余悸地讲道:“昨晚我那夫人替我倒了杯滚烫的茶水,不小心洒到那幅牧童骑黄牛图上,我看到,那个小童子神情由先前的笑意吟吟顷刻间变成怒气冲天。我觉得十分怪异,就盯着他看了两分钟,然后就感觉头昏脑涨,睡意沉沉。半夜更是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似的疼痛难忍,急诊专家来了也查不出病因。我立马想到了昨天平凡学弟的提醒,赶紧让夫人通过章校长找到学弟。”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之所以没有直接联系学弟,是怕夫人在不知具体情况之下怠慢学弟。有章校长在场,就不会有那些意外事情发生。”
平凡和章文平搀扶着严智来到隔壁书房,让他坐在牧童骑黄牛图前。
那小童子神情畏缩,看平凡的眼神充满恐惧,严智骇然道:“这小童子表情又变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平凡学弟。”
平凡柔声道:“学弟分析,这孩童应该是在夭折之后,童怨之气被人控制在这幅牧童骑黄牛图中。”
章文平想起影视作品中关于邪气的描述,又想到平凡昨天在体育馆贵宾室关于怨气的讲述,猜测道:“这幅图被童怨之气污染,接触到它的人会被感染到怨气,是吧?”
“通常情况下是这样的。”平凡侃侃而谈,“不过严学长的情况比较特殊。你们有没有发现,昨晚小童子发怒,怨气冲出牧童骑黄牛图,为何只感染了严学长一人,而严学长的家人都安然无恙呢?”
章文平和严智骇然对视,“平凡,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平凡面色沉重起来,“我想严学长怕是被人针对,有人要你栽跟头,刻意采取这种歪门邪道对付你。学长必须告诉我这幅牧童骑黄牛图的来历。”
严智叹息一声,讲起了故事,“过完春节,我们全家去了趟九宫山游玩。在一间道观参观时,我见这幅图画中的孩童甚是讨喜,不觉多看了几眼。旁边的一位道士跟我攀谈,说我跟这画中孩童有缘,主动把画送给了我。”
平凡点点头,“严学长不知道的是,你从一踏进那道观,就会有一种你根本感觉不到的怨气引着你去观看牧童骑黄牛图,因为要对付你的人已经控制了小童子的童怨之气。”
“那会是谁呢?”严智陷入沉思。
“我在想极有可能是严学长在商场上的对手,雇佣邪门歪道对付你。”平凡提醒道。
严智眉头紧锁,“要说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没有100,也有80,不好确定。”
平凡一指牧童骑黄牛图,“让学弟来问问小童子,或许会有收获。”
他操起桃木剑,喝道:“小鬼头,大哥哥我有话问你。”
那小童子哭泣道:“大哥哥莫要凶我,我被坏人禁锢在这画里面,坏人逼迫我做坏事。”
“你叫什么名字?那坏人又是谁?”
“我叫孙小童,坏人是一个牛鼻子老道,别人称呼他无量道长。”小童子奶声奶气的说话不禁令人心中一柔。
章文平愤愤道:“分明就是无良道长,没有良心的道长。”
“小童童,大哥哥助你摆脱那牛鼻子老道的控制,你愿意待在大哥哥身边吗?”平凡被那奶声奶气征服了,欢喜得不得了。
“好啊好啊!”孙小童兴高采烈的表情,“大哥哥,我好饿!”
章文平和严智讶异地看着平凡,“平凡,这孩童能感觉到饥饿?他能吃东西吗?”
没等平凡回答,孙小童自来熟地叫道:“两位爷爷,我想吃烧鸡,还有烤鸭!”那舌头在上下嘴唇打转转,滑稽极了。
平凡笑道:“小童童所谓的吃和我们说的吃不一样,他只吸收食物的气味,不会真的把食物吞到肚子去。”
严智打电话叫来烧鸡和烤鸭,平凡端到牧童骑黄牛图前,孙小童眯着小眼睛欢天喜地地吸了又吸,两分钟后居然打了个饱嗝,把三个大人都逗乐了。
看着干瘪下去的烧鸡和烤鸭,章文平皱眉道:“平凡,这还能吃吗?”
平凡尴尬一笑,“已经完全没味了,只能便宜那只大黑狼狗了。”
孙小童又打了一个饱嗝,“大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那个牛鼻子老道?”
平凡想了想,欣然道:“明天,大哥哥就带你去九宫山。
严智有点激动,“平凡学弟,明天我也去吧!我想问问那个牛鼻子老道,究竟是谁雇佣他对付我的。”
章文平已经对奇门遁甲之术产生了浓厚兴趣,“平凡,校长我也想去涨涨见识!”
平凡笑道:“一起去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