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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带着稻草人在路人的指引之下很快便找到了憨狗口中的西城庙,但这里跟界英县的那所破庙相比,这里只能称作是废墟。

勉强能够称为庙宇的破烂房子,里面散发出阵阵恶臭,头顶也基本没有完好的地方,各处都是些破洞与垃圾,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会住人的地方。

“我说憨狗,你让人给骗了吧,这地方你看着像高人待的地方吗?”

叶柏捂住口鼻从废墟中走出来,满脸嫌弃地质问向马车上的稻草人。

刚扭头看过去,插在马车上的稻草人已经开始抖动起来,叶柏跟李阿古见状连忙后退两步。

稻草人头部的草球在抖动中慢慢裂开一道缝隙,一只胳膊猛地从里面伸了出来,手掌在空中不断攥紧张开着活动。

随后更多的部位开始从那道小缝之中钻出来,腿,脚,身体,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脑袋,稻草中人双脚踩地两手抓住草球向上一拽,脑袋便出来了。

李阿古一看那脑袋便认出这人来,正是当初在界英县跟当地捕快打作一团的丐帮帮主,李阿古还记得憨狗叫做他为九帮主。

“不对,你不是憨狗,你是谁,憨狗呢?”

李阿古警惕地发动心通,这次对方没有向以前一样无视李阿古的心声,但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还是伸展起身体。

“憨狗咋变回来了,不还没找见高人吗?”

一旁的叶柏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没有认出眼前人的身份,李阿古赶忙提醒道。

“他不是憨狗,离远点!”

叶柏听劝立刻再次拉开更多距离,三人就这样对峙着。

但这假冒的憨狗丝毫对李阿古二人并没有什么想法,仍旧自顾自地舒展着身体,不时还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哦,忘了你们还在这,多谢几位多日的照顾了,再见!”

假憨狗敷衍着向李阿古二人抱了个拳就要离开,李阿古见状连忙叫住他。

“等会儿,还没回话呢,憨狗呢,你又是谁!”

“啊,憨狗死了,我是谁呢,也不重要,咱们就此别过,我再谢谢你们能顺路捎上我。”

假憨狗完全没有回答李阿古的意思,已经转身准备离开,而李阿古顺势咬铁发动铁皮诀,所谓不打不相识,既然对方不愿意说话,那就先缠上再说。

片刻之间李阿古已经发起冲锋,对方听到身后传来的奔跑声,叹了口气后又转过身来,直面李阿古。

“慢着,多大点事儿还值得动手,我叫九隐,是丐帮帮主,行了吧。”

“酒瘾?你是界国人,来天云做什么?”

九隐扬了扬嘴角有些不屑反问。

“你不也不是天云人,你又来做什么?”

“别扯开话,是我在问你,要是不说就别想着走了。”

九隐听这话则更是不屑。

“呵,小子,我是看在你们捎我过来的份上跟你在这说道说道,我要是想走,你拦得住吗?”

拦不住,李阿古自然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己的这番威胁没有丝毫作用,但他还是想试着阻拦一下,毕竟眼前人是实打实的界国人,万一跑来天云闹事,自己可就犯了大错了。

“就算是拦不住,我造点大动静也能把附近的神官给引过来。”

听见这话,九隐脸上终于有了些犹豫,李阿古一看这话术有用便继续追问。

“告诉我你来这干什么。”

九隐抿了抿嘴角,从兜里摸索出一个东西展示在李阿古眼前,那是一枚金色的神官令牌。

“我是东苏城神官府主办九隐,我本来就是天云人。”

李阿古瞳孔一缩,自己费劲要找的人竟然一直就在自己身边,一时间李阿古也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要找九尾的人,或者说就是来找我,但我现在确实是有要事要办,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在这等着,一个时辰我就回来。”

李阿古上下打量眼前的九隐,思索片刻后也只得点点头,然后目送着九隐离开。

“高人,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啊。”叶柏急忙问道。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咱还等吗?”

当得知这里没有起死回生之术后,叶柏已经没有待在这的意义,话里总有些想要离开的意思。

“等,也没其他办法。”

“那他要真是骗你咋办。”

“那就去找铜钱道人,让他替我们收拾这个外来客。”

李阿古这么说了,叶柏也不好反驳,叹了口气后坐回了马车。

趁着这段时间,李阿古静下心来好好梳理一下有关这个九隐的信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一个天云人藏在界国是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搭上李阿古的顺风马车,又为什么谎称自己是憨狗,最重要的他承认自己便是那位九尾一派的主办。

如果事情顺利,说不定自己能从他手里直接学到变化术,这样就能大大缩短自己的旅程,早些回到南极城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等九隐回来先把一切搞清楚再说。

二人百无聊赖地等待着,一直到黄昏时刻,一个慢悠悠的身影出现在西城庙街道上,九隐一脸惬意地甩着手里的璨金令牌向李阿古走来。

“小子,我没诓你吧。”

“快说!”

“说什么?”

“知道什么说什么!”

李阿古不想跟他白费口舌,见他回来便急着追问。

“想问什么,问吧,你一路上护我有功,外加今天我心情好,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李阿古理清思绪,把问题慢慢告知给他。

“憨狗怎么了,你说他死了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什么要伪装成个稻草人跟着我们。”

“慢慢来慢慢来,首先呢,憨狗那孩子是被界国捕快给波及到了,然后就死了,我看在他也跟了我一段时间,就借他的声音用用喽。”

“至于那个稻草人嘛,我也说过了,只是一种藏身手段而已,不用太在意,至于为什么跟着你们,只是因为我不想走路而已。”

“不想走路?”

李阿古被这简单的说辞搞得有些懵。

“是啊,藏到草人里面不用吃不用喝,你们带着我连路都不用走,多舒坦。”

李阿古被这说法搞得实在无语,但眼下这并不重要,稍微顿了顿便继续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