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暗七偷偷给他打小报告,他都不知道原来二林夜里还在刻苦用功,难怪原着中二林年纪轻轻就高中举人,都是这般刻苦努力得来的。
但宋芫更希望他在该玩乐的年纪,能好好享受青春,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再我发现你熬夜,你就搬过来正院,我亲自盯着你。”宋芫故意板着脸说道。
宋争渡无奈地笑了笑:“大哥,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宋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可别敷衍我,我说到做到。”
宋争渡连忙保证:“大哥,我真的记住了,绝不会再熬夜。”
“行。你先回去吧。”宋芫挥挥手。
宋争渡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宋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摸下巴,还是得找个人盯着他才行,不然这小子指不定又偷偷熬夜。
不知是吃多了鹿肉还是怎的,宋芫这晚竟觉得燥热难安,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扒拉了下身旁阖眼睡去的舒长钰:“哎!舒长钰,你睡了没?”
舒长钰没反应,好似真的睡熟了。
不对啊,舒长钰这家伙平日里睡眠很浅,不至于叫这么几声都没反应。
宋芫心里正嘀咕着,打算忍忍就过去了。
突然被一只手搂住了腰。
宋芫一惊,刚要出声,就感觉到舒长钰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想要,求我啊。”
“你装睡!”宋芫气成河豚,伸手就去推舒长钰。
舒长钰低低地笑出声,胸膛的震动贴着宋芫后背,手臂收紧,将人箍得更紧:“嗯,睡不着逗逗你。”
“你真好样的!”宋芫舔了舔下牙槽,没忍住张嘴,一口咬住他肩膀。
舒长钰闷哼一声,却也没松开手,反而笑得更肆意。
手指插进宋芫的发间,轻轻揉弄着,语气带着几分暧昧。
“求我,我就满足你。”
宋芫泄气了,松了松口,一副爱咋咋地的无奈模样。
但在张嘴的瞬间,他嗓音蓦地软了下来,黏糊糊的,像含了糖似的甜腻。
“求你了哥哥。”
舒长钰黑眸猛地一缩,呼吸都为之一滞。
喉间滚过一声微哑的轻笑,舒长钰偏头亲了亲宋芫戴着耳饰的耳垂。
“真乖,那哥哥满足你。”
......
年关将至,庄子上下一片忙碌。
仆人们忙着打扫庭院、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宋芫倒是闲着没事,隔三差五就喊上几人一起搓麻将。
至于舒长钰,被他排挤在外了。
这家伙会算牌,跟他玩简直就是找虐。
这日,宋芫正搓着麻将,忽然有仆人来报,说徐安兄妹求见。
“让他们进来。”宋芫打出一张牌,随口说道。
徐安和徐悦走进正厅,恭敬地行礼:“见过主子。”
宋芫扭头看过去,这会儿两小孩已然洗漱干净,穿着整洁的衣裳,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徐安模样周正,就是皮肤黑了点,高高壮壮的,徐悦则是眉清目秀,透着机灵。
宋芫笑了笑:“起来吧,你们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公子,我们兄妹是来向您道谢的。”徐安开口。
这时,宋芫顺手摸了一张牌,看了看,是个三条。
他赶紧将牌一推,顿时笑逐颜开:“哈哈,天胡!”
暗七探头看了一眼:“宋哥,你这都赢第几把了,是不是背着我们出老千啊?”
宋芫抓起一把瓜子朝暗七扔过去:“瞎说什么呢!本人牌品向来端正,这是纯运气!”
暗七眼疾手快接住瓜子,嘻嘻一笑:“宋哥,我就开个玩笑,您别当真。”
“混小子!”郑管家吹胡子瞪眼,教训道,“怎么能随意编排主子。”
“就是就是。”宋芫有郑管家撑腰,腰杆挺得更直了。
跟暗七斗了会儿醉,宋芫心情大好,这才看向徐安兄妹:“不必如此客气,既然身子都好了,就好好做事。”
徐悦脆生生地说道:“之前都是哥哥代我谢恩,一直遗憾没能亲口跟您说谢谢。如今我身子也好了,就想着一定要来谢谢您。”
“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和哥哥都记在心里,往后一定会拼命干活报答您。”
在她身体康复后,徐安才终于向她袒露,他们签下卖身契成为宋芫奴仆的事。
徐悦听后,愣了一瞬,但她没有丝毫犹豫与埋怨,反而展颜笑道:“哥哥,咱们能有如今安稳的日子,还能治好我的病,全靠公子。”
“做奴仆又怎样,只要咱们不分开,不管做什么,我都乐意。”
徐安眼眶湿润,伸手轻轻摸了摸徐悦的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妹妹,是哥哥没本事,让你跟着受苦。”
徐悦立刻反驳道:“哥哥,你别这么说!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没了。现在有吃有住,还能治病,我觉得特别好。”
“而且,公子一看就是好人,肯定不会亏待我们。”
徐安心里默默想着,公子确实是心善之人,明知道自己为救妹妹签卖身契或许存了些小心思,却依旧愿意出手相助。
这份恩情,他定要铭记一生,用行动报答。
而此刻,宋芫听了徐悦的话,忍不住瞅眼小姑娘,倒是个通透又懂得感恩的。
“去把二丫叫来。”宋芫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把二林叫来。”
仆人应了一声,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