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卡洛斯对枫丹的改革还没结束,还是深渊的事情压在枫丹,那维莱特是不会在这个关头出门旅行的。
塞拉菲娜只是随口一提,也没指望能把那维莱特忽悠出去。要是塞拉菲娜带那维莱特去须弥的时候途经沙漠,只怕那维莱特要怀疑她想谋杀他。
只有芙卡洛斯的笑容淡了些许。
塞拉菲娜挑了挑眉,她终于知道芙卡洛斯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在闹什么别扭了。
等点好单,塞拉菲娜借口芙卡洛斯妆花了,拉着她去补妆。
直男那维莱特不解,看向芙宁娜:“芙卡洛斯......她今天化妆了吗?”
芙宁娜茫然地摇头:“没有啊。”
今天早上她们俩都赖床了。起床之后害怕挨谢贝蕾妲小姐的骂,洗了把脸就来沫芒宫了。
“或许她们是有事商议吧。”那维莱特对塞拉菲娜拉着芙卡洛斯开小会这件事看得很开,毕竟他们三个都单独和塞拉菲娜开过小会。
......
塞拉菲娜拉着芙卡洛斯进了店里的洗手间,确认洗手间里没人后,塞拉菲娜双手背在身后。
“你干嘛?”
“噔噔噔噔——糖葫芦!”塞拉菲娜凭空变出来一根山药的糖葫芦。
八百年前的往事回荡在眼前,但芙卡洛斯心境不像当初了。
芙卡洛斯不去接糖葫芦,转而戳戳塞拉菲娜的脑门:“你不会要我在洗手间里吃糖葫芦吧?”
塞拉菲娜笑面轻僵。
对哦,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咳,我就是想借糖葫芦打开话题。”塞拉菲娜又把糖葫芦收回去了。
虽然糖葫芦一点没脏,但塞拉菲娜总觉得怪怪的。
算了,回去给二狗吃吧。
芙卡洛斯抿唇。
对于芙卡洛斯来说,塞拉菲娜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当时的芙卡洛斯还叫芙宁娜。
塞拉菲娜用了几天的时间带着人类女孩芙宁娜认识了岩神、仙人和龙王,向她展示了一般人类接触不到的、世界瑰丽的一角。
塞拉菲娜说她们还会再见面的。只是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她会遇到很大的麻烦,不过塞拉菲娜会帮她解决。
“芙宁娜”怀着一点期待一点忐忑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她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她变成牙齿都掉光的老太太,还是没等到塞拉菲娜。
变回纯水精灵的“芙宁娜”在露景泉里又等了很久,等到最后她都放弃了,重新去当人类了。
直到五百年前,厄歌莉娅死前将水神的神位和枫丹的未来一并托付给了她,她成为了水之魔神芙卡洛斯。
成为水神后,芙卡洛斯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也想起曾经有一个让她叫姐姐的混蛋谜语人给她的承诺。
芙卡洛斯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她已经等待了太久。
没想到,她将自己的神格剥离出来寄居于谕示裁定枢机中后,她又遇见了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如她当初所说的,不是当初的她,似乎把芙卡洛斯忘记了。但是芙卡洛斯稍稍试探,塞拉菲娜就表现出了帮助她的意愿。
她们两个见面的次数不多,可塞拉菲娜的所作所为芙卡洛斯都看在眼里。
塞拉菲娜不想她死,她还要带她再去一次璃月。
在审判前夜,芙卡洛斯终于叫出了她藏在心里很久的那声“姐姐”。
芙卡洛斯舍不得她的姐姐。
刚刚塞拉菲娜提到去须弥的时候芙卡洛斯变了脸,塞拉菲娜才洞悉了芙卡洛斯的小心思。
芙卡洛斯蹲了五百年大牢,就三个熟人,还有一个是另一个自己。舍不得塞拉菲娜走再正常不过了。
塞拉菲娜轻轻抱住她:“好啦,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就是去趟须弥,又不是不回来了。”
芙卡洛斯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只是嘟着嘴:“谁知道你又要去多久。”
她等了太久,都等出心理阴影了。
“当时我的忌惮着天理,有些话我不能明说,只能暗示。”仗着现在天理沉睡,塞拉菲娜说话无所顾忌,“让你等了我八百多年,又为我担惊受怕,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芙卡洛斯还是很讲理的:“这不是你的问题,你是为了拯救枫丹和提瓦特大陆,不需要向我道歉。”
塞拉菲娜打起直球来一套一套的:“我向你道歉是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妹妹,我舍不得你难过。”
她用手指撑起芙卡洛斯嘴角:“你看,你笑一笑多可爱。”
芙卡洛斯打掉塞拉菲娜折腾她脸的爪子:“你这家伙......真是的......”
塞拉菲娜突然转身:“还有你,芙宁娜,你笑起来也很可爱的。”
洗手间门口探出个脑袋。芙宁娜也撅着嘴:“唉,居然被你发现了。”
芙卡洛斯刚被塞拉菲娜弄得不自在,芙宁娜一出现她就转移话题:“怎么会发现不了啊,你连脚步声都没掩饰过。”
芙宁娜有些尴尬,试探着往洗手间里走了两步。见塞拉菲娜和芙卡洛斯都没有阻拦她的意思,芙宁娜才走进来。
“你们别误会啊!我也是来补妆的!”对上两双已经看透一切的眼睛,芙宁娜还是嘴硬,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反正我不是来偷听的。”
芙宁娜嘴上说黑历史永远不要记起来才好,实际上还是会很好奇。塞拉菲娜和芙卡洛斯相携而去不久,芙宁娜就坐不住了。
她对那维莱特敷衍地留下一句“我也去补个妆”,就偷溜到洗手间门口。
只留那维莱特思考自己为什么看不出来芙宁娜和芙卡洛斯化妆了。
芙宁娜小声逼逼:“......最该来这里补妆的是那维莱特吧。”
塞拉菲娜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们放过那维莱特吧。”
我们这里只有一个人不需要补妆,那维莱特,你猜猜是谁?
“我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你什么时候去须弥?”芙宁娜不回答放不放过那维莱特的问题,继续刚才的话题,“就不能千灵节之后再去吗?你还没过过枫丹的千灵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