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粘她爹粘得紧，一边刷牙还要一边含糊不清地和她爹嘚吧：“爹，其实你不用自己买报纸的。我订了报纸，他们每天会把报纸送到前面那栋房子的信箱里。”
虽然那个报纸是荧订的，但荧的就是她的。塞拉菲娜霸占起荧的东西一点都不带心虚的。
“明天你直接去……呃，算了，还是我去取吧。”
荧昨天已经回枫丹了。
塞拉菲娜实在无法想象钟离去荧的信箱里拿报纸恰好和荧撞见的场面，那也太炸裂了。
说到信箱，钟离想起来了：“有人给你寄了东西，今早送到了。”
“什么东西啊？”昨天刚被深渊教团刺了一刀的塞拉菲娜一点没长记性，还是期待着有人给她送东西。
“似是小罐子一类的器物，数量不少。”
岂止是不少，可以说叮叮咣咣响了半天。也就是钟离心平气和，换个有起床气的早就和送货员干起来了。
哦，也不对，一般人没有钟离这么好的耳力。
一听数量不少塞拉菲娜就明白了：“爹，你今天早上该不会是被吵醒的吧？”
枫丹的送货员通常是早上送货的，塞拉菲娜想要睡个好觉不被打扰的时候就会把听觉局限在普通人类的范围内。
“倒也不是。”钟离是真的起这么早。
璃月港的清晨从来都不是静谧的，这个提瓦特最繁华的商港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热闹。
尘世闲游的钟离格外偏爱这些风景。
但是塞拉菲娜不喜欢：“你明明都退休了，怎么还起这么早？等我退休了一定要睡懒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不等钟离发表议论，塞拉菲娜先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是又想说‘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句话学的不仅语气像钟离，声音也像钟离。
钟离失笑摇头：“莫非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不近人情？”
塞拉菲娜小时候钟离会严格要求她，培养她的习惯和毅力。但塞拉菲娜都这么大了，他还不至于天天揪着她练武。
更何况塞拉菲娜嘴上说着要日上三竿才起床，实际上她就不是能闲住的性子。惫懒了几日后她自己就会找事情干了。
塞拉菲娜没敢说“你就是”，转头问：“是什么样的小罐子啊？”
“我并未看到。”
塞拉菲娜很喜欢拆礼物，钟离不会剥夺她这点乐趣，东西现在还在邮箱里呢。
说到各种小罐子，塞拉菲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各种坚果和果干。说起来，须弥的果干这时候是不是卖的正好啊？
是不是纳西妲知道她回来了，特意给她寄的啊？
“我去看看。”塞拉菲娜把脸上的泡沫冲干净，满怀期待地跑去开信箱。
信箱里不是任何人寄来的礼物，而是护肤品商家寄来的一堆护肤品的试用装。
塞拉菲娜有点失望，又有点期待，把这一堆瓶瓶罐罐抱回了家。
虽然她一个深渊魔物根本不用护肤，但人在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时候总想找点仪式感。
塞拉菲娜之前一直用生论派推出的护肤品。因为护肤品和化妆品这一类东西很赚钱，那些想搞点研究经费的生论派学者在这个赛道上卷的十分厉害。
来到枫丹后她和娜维娅聊到护肤的话题，塞拉菲娜给娜维娅推荐了一些适合她的护肤品，娜维娅也反过来给她推荐了一个枫丹的护肤品品牌。
这个牌子的最高端产品连芙宁娜都在用。塞拉菲娜用了几次，觉得效果确实不错，干脆买了一套最高端的护肤品。
现在品牌上新，商家就给塞拉菲娜寄了新款的试用装。
能和她一起聊护肤品的娜维娅不在，分享欲爆棚的塞拉菲娜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自己的爹。
她把一堆瓶瓶罐罐码在茶几上：“爹，你看看这些护肤品，你觉得哪个好闻？”
钟离放下报纸看看闺女期待的狗狗眼，还是拿起了一瓶乳液。
塞拉菲娜蹲在茶几边扒着桌沿：“这是娜维娅推荐给我的品牌。他们家的护肤品还挺好用的，如果这次新品有合适的我就买点回去，顺便也给胡桃买一份，你回去的时候帮我带给她。她就是仗着年轻经常熬夜。”
胡桃这家伙太阳出来晒太阳，月亮出来晒月亮，明明经常昼夜颠倒，却没有黑眼圈，一天到晚活力满满。
但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体会到脱发和皮肤暗黄的痛苦的。
“哦，对了，你不认识娜维娅吧？娜维娅是我在枫丹交到的朋友。你之前应该坐过娜维娅线的巡轨船吧，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啦……”
在塞拉菲娜的喋喋不休中，钟离把她拿来的试用装全都看了一遍。
其实这些东西乍一看没什么差别，但是钟离偏偏能完全不重复把它们都夸出花来。
反正塞拉菲娜听完后捂着脸：“爹，我是让你帮我选，不是让你夸。你再说下去我就要把这些都搬回家了。”
“都搬回去也无妨。”钟离还是那个行为准则——买就完事了。
“用不完会过期的。算了，我还是去找娜维娅讨论吧。”塞拉菲娜闭上眼随便拿了一瓶，“今天就先试试这瓶吧。”
她拿的是一瓶保湿水，倒在手上就开始往脸上拍。
钟离眼皮子一跳：“你这是……”
这种扇自己嘴巴子护肤的行为，钟离这个老派璃月人无法理解。
枕星小朋友练武的时候风吹日晒的，钟离也给她配过护肤品。但那些东西只用往脸上抹，根本不用自扇嘴巴。
“哎呀，这东西就是这样用的啦。我刚开始也不习惯，后来用多了就好了。”塞拉菲娜发散思维，“诶，爹，你说我二爹如果也想让皮肤光嫩如新，是不是要抛光打磨啊？”
塞拉菲娜说着，脑补出了十几名工匠拿着砂石和水桶给若陀龙王的本体抛光的样子。
不过这个画面很快就被她否决了，转而变成了一群工匠用若陀龙王的本体给石头抛光的样子。
想着想着，塞拉菲娜噗嗤一声笑出来。
钟离：“……”
无法想象。
“你呀，你就知道琢磨若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