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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撸袖子猝不及防,塞拉菲娜都呆了一瞬。

看见塞拉菲娜的胳膊,小派蒙要掉金豆豆了:“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手足无措安慰小派蒙:“诶,你别哭啊,我真的没事!”

她的好师弟阿帽同学还阴阳怪气:“是是是,你能恢复,胳膊断了都没事。”

他还不知道塞拉菲娜是什么玩意吗?

塞拉菲娜骑在兽境猎犬身上都忍不住动手动脚,这儿撸撸那儿抱抱,没事再趴身上蹭蹭。她那只傻乎乎的兽境猎犬被她撸舒服了还会回蹭她,她撸的更起劲了。

这么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抱旅行者身边的那个小东西能矜持到只投喂不动手?开什么玩笑?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家伙手臂受伤了,怕被发现不敢动手。

这家伙所谓的“要爱惜自己”都是说给别人听的,自己根本不做。

流浪者学会了用魔法打败魔法:“呵,按照你的逻辑,我现在应该告诉你的老师?”

塞拉菲娜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她求助地看向空,空却铁青着一张脸。

空猛地攥紧塞拉菲娜的手腕,还贴心地避开塞拉菲娜受伤的部位,压抑着怒火:“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影响?”

被他这么盯着,塞拉菲娜下意识缩缩脖子。

流浪者拿出纱布,把塞拉菲娜两只袖子都撸起来:“你身上有药吗?”

寻常的药物对这位深渊生物估计不起作用。

塞拉菲娜点点头,乖乖拿出药膏。

流浪者不惧药膏里蕴含的深渊力量,挖出一坨药膏,泄愤一般使劲拍在塞拉菲娜的伤口上。

塞拉菲娜很给面子地呜咽出声:“轻点,疼——”

流浪者冷哼,凶巴巴道:“疼就对了。”但下手却轻了很多,还打了漂亮的蝴蝶结。

整个包扎的过程中,空都黑着一张脸。

塞拉菲娜抽回手把袖子撸回去,两手放在膝盖上像小朋友一样乖乖坐好。

空和荧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生气起来也一模一样。

看见空生气,塞拉菲娜有一种荧正要把她骂的狗血淋头的感觉。

这点伤塞拉菲娜还不放在心上。

她在露景泉这里等空是为了给他一个调查方向,没想到会偶遇流浪者,更没想到流浪者会突然发难。

塞拉菲娜全副武装好才去梅洛彼得堡,虽然有掩藏身份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为了掩盖身上可能会出现的伤痕。

塞拉菲娜必须要保守住“原始胎海之水克制深渊教团”的秘密,不让人起疑。

这也是她最初掺和进原始胎海之水事情的原因。

而要演出“对深渊教团而言,胎海水和普通的水一样”的效果,塞拉菲娜不仅不能带防护罩,也不能躲避喷发的原始胎海之水。

胎海水来势汹汹,就算当时塞拉菲娜一直躲在那维莱特身后,也不可避免被溅上胎海水。

她的袍子是防水的,但为了镇压深渊,她在梅洛彼得堡待的时间有点长,胎海水的力量还是浸过衣服烧穿了塞拉菲娜的身体。

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隐瞒这个秘密。

塞拉菲娜的大脑飞快转动,很快就想到了一套说辞。

“我错了!别告诉老师和我爹,我会被骂死的!”塞拉菲娜一手拉着空一手拉着流浪者,可怜巴巴地狡辩,“真的没关系的,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爹和二爹陪我练武打出来的伤都比这个严重。”

流浪者用“呵”来表明他的态度。

空才不吃塞拉菲娜这一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都会担心?”

不管是钟离还是若陀龙王,他们的实力都远高于塞拉菲娜,下手狠但很有分寸,不会真的把塞拉菲娜打成重伤或者要了她的小命。

但是原始胎海有分寸吗?

她会被原始胎海之水伤到她自己不知道吗?!

面对那么汹涌的胎海水,如果那维莱特去晚了,她还能站在这里吗?!

空现在无比理解为什么在他之前看到的回忆里,荧和塞拉菲娜久别重逢第一反应是给她一拳。

要不是顾忌着塞拉菲娜身上还可能有伤,空也想给她一拳。

刚刚吃了塞拉菲娜一袋饼干的派蒙也不站塞拉菲娜这边:“就是!塞拉菲娜太过分了!”

塞拉菲娜低垂着头:“其实......其实......”

三个人目光灼灼盯着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一咬牙:“我就是为了找那维莱特要点‘维修费’,受点伤方便。”

派蒙真的信了,但谴责不能停:“那也不行啊!”

流浪者戳穿塞拉菲娜的谎言:“找人要维修费?最高审判官大人一直在那边,怎么你一直坐在这里?”

塞拉菲娜继续她的表演,揪着他们的衣角晃了晃,小声说:“好吧,我说实话,你们千万不能告诉我爹他们!求你们了!”

她很真诚,但空总觉得这个样子有点像小可莉。

没有人能拒绝可莉,也没有人能拒绝模仿可莉的塞拉菲娜。

空先软下来了。

“你们知道那个能隔绝原始胎海之水的防护罩吗?”

空一脸茫然。

流浪者知道塞拉菲娜闭关做实验的事情:“这家伙闲得慌,把自己关在家里,为枫丹人做了个抵御原始胎海之水的防护罩。”

派蒙脑洞大开:“难道说那维莱特说的那个,塞拉菲娜提出的不可行的办法就是用防护罩把枫丹人罩起来?”

幸亏塞拉菲娜演技精湛,不然就破功了。

“......派蒙,你的脑瓜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想要把枫丹都罩起来,光一个跋掣可不够,怎么也要把奥赛尔和跋掣两口子都砍了才行。

派蒙也意识到自己在说胡话:“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稍微改造了一下我自己的身体。”塞拉菲娜比了一个指尖宇宙,“我不是血肉之躯,血肉是我模拟出来的。为了实验防护罩是不是有效,我把我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了枫丹人。”

啊?

这是可以改造的吗?

听见“改造”,流浪者信了几分,但脸色更臭了。

流浪者还是执行官的时候多次进入深渊,但对深渊生物的研究都是博士在进行。

博士那个疯子不仅会改造实验体,还改造自己。

这让流浪者对这些理科天才有一种奇妙的滤镜。塞拉菲娜说她把自己改造成枫丹人,流浪者真的会信。

空看流浪者信了,也选择了相信。

阿帽总不至于被骗吧。

塞拉菲娜眨巴眨巴眼睛:“我总不能抓枫丹人做实验吧。”

因为不能抓实验体,所以用自己做实验体吗?

曾经被博士当成实验品的流浪者也软下来了:“笨蛋。”

塞拉菲娜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这次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放心放心,这次真的是意外,你们看我都没溶解!等我抽空就去把身体改回来。”

“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不给我论文签字。”

空:“......”

塞拉菲娜:“......”

阿帽啊,你这个借口也太烂了。

派蒙难得脑袋灵光了一次:“我有个问题!”

塞拉菲娜把刚刚派蒙没喝完的枫达递过去:“派蒙你说吧。”

“既然你能把自己改造成枫丹人,是不是说你知道枫丹人为什么会溶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