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夜深知雪重 > 第238章 青蛇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你没事吧小竹子?”002见竹鞠也一副要死的样子,也顾不得再偷听,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嗯...头晕有些胀痛,我还是得回去把孙老开的药喝了...”竹鞠想起,药应该也快煎好端上来了,于是便这样说道。

“啊?!难道!!”伙计听了002的话,也赶忙贴紧房门。果然,里面除了那水烧开的声音渐渐尖锐,同时还传来一阵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接着他又在两人说话的时间,听到了竹鞠要去喝药?

伙计顿时被吓得稍稍后退了几步,但为了不刺激到竹鞠两人,他没有将惊恐表现的太过明显。而是一脸庄重的看着002手里扶着的竹鞠。

“突然感到高热、发汗、畏寒...有什么头绪吗?”他忽然想起了历史上第一次,在长安城内爆发那种恐怖疫病前,因为那名被所有人忽视的零号病人,而流传下来的一句地狱笑话。

要是真如他所想的那样的话... ...他不着痕迹的将手心在背后的衣服上蹭了蹭,这时他已经在庆幸刚才自己没有摸到这个小姑娘了。

而002则被他那看瘟神般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

“你看什么?我们马上就走好了吧!”002误以为对方还是要赶他俩走,便生气的歪头瞪了一眼伙计说道。

002当然可以不关心别人的死活,但眼见竹鞠表情越来越难受,她便立马放下了凑热闹的好奇心。

但在这伙计的眼中,原本002这可爱俏皮的一瞪眼,就好像一个可怕的病魔盯上了自己一样。

忽然!“啊!!!”一声响彻酒楼的惨叫声传来。是房间里传来的,此时房门已经被打开,所以那惨叫声才能传的这么大声。

老妪一边打理着自己的发髻,一边领着刚才和她一起进去的另外一个姑娘走了出来。

“嗯?沙维?你怎么还在这里?”老妪面露一丝不悦的说道,但这是她装的。其实她心里正开心呢。

自己用土方法救下了缩阳的李掌柜,嘿嘿,又省下了一笔。

接着老妪又看到了竹鞠和002,她并没有责怪两人上到三楼来的意思。而是对两人报以浅浅一笑。

“咦?不花了...”竹鞠猛的发现眼前似乎不再出现残影,而那房间里向外散的那股阳气也已经稳固在了男人体内。但他的头依然有点痛... ...就好像有个铃铛,疯狂的在他的脑壳里晃荡似的。

“掌柜的!我回来了!!!”这时楼下传来铁牛的声音,听着虽然有些疲惫,但精气神十足。

不像小青眼前的沙维...

“我我...我...”沙维在慌张中一时语塞,他恍然见老妪身后的姑娘手里提着他的水壶,目光不由得看了过去。

沙维其实此时已经不太想要这个水壶了。

“拿去...一天就知道吃吃喝喝...”但老妪二话不说,接过水壶就扔给了沙维。

沙维没来得及多想,只能接住水壶。他单纯认为只要避开对方用手握过的把手,就应该没事了。

“烫烫烫!!”于是他用手兜住水壶底,但滚烫的壶身一下子就将他的手给烫红了。

“啧!蠢货,这壶上有个把手没看见吗?”老妪都要被这傻小子气笑了,他之前被春秋儿作弄不说。现在居然拿手去摸烧开了水的壶底,而且这还是他自己的壶。

“撕拉...”他赶紧撕下壶底的符箓,强忍着痛把壶轻轻放下。火气符箓是一对,壶里一张壶外一张,去掉里面的外面的符箓就会主动变为保温模式。

去掉外面的这张,则是起到快速冷却容器的作用。

此时屋内男人的声音减弱,似乎已经没了痛苦。那个叫璃娘的女子也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走了出来,并和老妪低语了两句。

老妪微微一笑挥挥手,示意两人先离开,自己则走到沙维的面前。“没出息...过来。给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小青语气虽然冰冷,但里面的关心之情还是很明显的。

毕竟伙计伤了,活谁来干?

“呜...!”沙维捂着嘴,往一旁躲开了。“嗯?”老妪总算是看出了对方的异常,眯着眼思索了两秒,便立刻明白了对方在害怕什么。

她若是再年轻个500岁,说不定还有心作弄一下这家伙。但如今她只关心做一件事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她又看了看和竹鞠一起转身下楼的002,“行了行了!没病!人家李掌柜只是刚才受了惊吓而已。

不过可不准到处去说啊!否则我撕烂你的嘴!”老妪不顾沙维挣扎强行扶起了他,并小声对他说着。

起初他还有些抗拒,生怕自己被传染。但听到老妪的话后,沙维这才肯放松下来。

“你这手都起泡了…算了,你转过去,不准回头!”老妪拉过伙计沙维的手看了看,然后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哦…”沙维此时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了,不该摸的话也摸了,于是便大大方方的转过头去。他心里想到,该不会又是和上一次,她救治被闹事的客人打伤的伙计一样吧?

那一次她也是神神秘秘的把垂危的伙计带到房间内,并且绝不允许任何人偷看。结果只花了没半盏茶的功夫,人就生龙活虎的出来了…

“呼…”沙维正想着,就忽然感到一阵柔和的微风吹在耳旁。接着他整个人就像是飘到了云端,舒服的直眯眼。

“哇,好舒服…”沙维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双手的烫伤传来的阵阵疼痛了,但奇怪的是他除了听得到微风的声音外,仿佛整个酒楼都安静了许多,他也完全猜不到小青在对他的一双手做什么。

“就偷偷瞟一眼吧…”沙维此时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没法控制双手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想着偷偷瞥一眼应该不会被小青妈妈发现吧。

“啪!”他刚刚把头扭过来一点,就被一根像是棍子?还是什么东西?一下将他的脸抽了回去。“说了叫你别回头,你不听话?”微风的声音消失,四周的声音恢复正常,小青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生气。

“我只是觉得脖子有些痒嘛…”沙维下意识的抽回手,揉了揉被抽到的脸颊。“吧唧!”似乎一层黏糊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沾到了他的手和脸上。

“咦?!这是什么东西啊?!”沙维感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窜到了他的鼻孔里。他于是飞快将手拿开,然后放在身前查看了起来。

黏糊糊的一层透明胶质薄膜包裹着他的双手,而右手手心的表面,似乎是因为被脸蹭了一些下来,所以有几处叠在一起的胶质薄膜看起来就像是白色的浓稠块状物。

“呕!”沙维一瞬间想起了某种东西,但又不敢确定,于是又闻了闻。这一闻的味道虽然并不像他想的那个东西,但也足够让他的心里感到难受了。

“咯咯咯…”老妪用团扇面遮住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许多男人第一次被自己用这种方法治愈,都是这副模样。她看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却还是乐此不疲。

“啊…小青妈妈,多谢!多谢!”房间里的男人此时也走了出来,看到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老妪,便连连拱手道谢。

“唉,李掌柜哪里的话!您是客人,来了春明楼,就必须得到最好的照顾。您回去这几天先好好养养,切莫再动心火了…对了,听说孙老明天要出城到山下去行诊,李掌柜若是要找孙老看病,只能等后天了。”老妪见男人扶着门框走了出来,便连忙走了上去扶住了他。

她一边对李掌柜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沙维将脸转过去。毕竟没人愿意被看到自己狼狈时的样子,她自然是要照顾客人的心情的。

所以就连她自己和李掌柜说话时,也只盯着对方的双眼,绝不往其他地方打量。

“多谢!多谢!没想到我这活了大半辈子,为人正派,行事光明磊落,今天却差点晚节不保…真是多亏了小青妈妈你呀…”男人一边抹着额头的虚汗,仍是一边感激的对老妪说道。

“呕!”正当李掌柜要离开之时,沙维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哗啦啦的吐了一滩。虽然此时他已经背过身去,却还是在刚才就看到了,男人衣裳的两腿之间那一抹奇怪的濡湿。

“他这是?” 李掌柜见沙维吐的厉害,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便一脸疑惑的问向老妪。

老妪尴尬的眨了眨眼,然后眼睛一转。

她干脆改用团扇轻轻的将男人的视线遮住,不让他继续看沙维,接着笑道:“唉,没事。可能是天气太凉,给凉了胃…

李掌柜您慢走,改日等掌柜的身体好些了,我再来您店里挑几匹好看的丝。我这的姑娘可都稀罕你那云蛛丝呢…”

“那我们可说好了。小青妈妈你来我店里,挑的第一匹丝,不管多贵。只要你觉得好看,我李某便直接送给你,也当是报今天的救命之恩了!”李掌柜一听有生意,脸上的疲惫一下子被压了下去。

“好好好…那我就先多谢李掌柜的好意了…”老妪此时脸上都快笑开花了,果然这人没白救。

老妪摇着扇子,一阵清风吹在男人脸上,让人觉得一阵舒畅。总算是把人送走了,老妪这才收起笑脸。

“你在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严掌柜是怎么教你们这些伙计的,怎么敢在客人面前如此无礼?”老妪飞快揪起沙维的耳朵,生气的将他训斥了一顿。

“咔!...咳咳...”然而对方似乎还没有缓过劲来,仍不停的咳嗽。并把手不停的在裤腿上摩擦,只是想要立刻把上面的东西给擦干净。

“天呐!!小青妈妈...咳咳...你怎么把那东西呼我手上?哕!”如果说刚才,他还有些不愿意相信,但此时他已经彻底无法摆脱那种可怕的想法了。

他只觉得手里的味道越来越像...他恨不得把手丢了换新的!

“咚!!”“你像什么呢?这不是你想的那种东西...唉!真是要被你气死了!”老妪用力敲了一下沙维的头,这家伙想象力怎么就这么丰富呢?一会是怕被病害,一会儿又是这那的...

“这不是那玩意儿...还能是什么?”沙维是被严掌柜惩罚到这来值守,之前都是年龄更大的伙计在这值守。

虽然他年龄还小不怎么懂这些东西,但对于这些男女之事,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在他看到李掌柜的裤裆时,思想就已经被打上了钢印。任由老妪怎么说他都不信。

他得立马洗手!并且要确保每个指甲缝都不能有残留。

“不准洗!!”然而老妪却始终拉着他,不准他去清洗。

“我错了!小青妈妈,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缠着春秋儿她们叫我读书写字了好吗?求求您放我去洗手吧...呕!!”沙维忘记了自己脸上还沾着一点,一滴他认为是但老妪非说不是的东西,溜进了他的嘴里。

“哇!!!”沙维快要把胃翻出来了,“茶圣!我以后不配再喝茶了...我已经不干净了...”沙维一边吐一边心里凄惨的想到,没想到自己一个男人也会被别人的污秽之物玷污...他已经无脸再面对茶圣了。

“傻小子,这是你手上褪下来的皮。你不褪他能好吗?”老妪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伸出两指到沙维身上。拎起他自己摩擦褪下来的,还算完整的一块手部皮肤。

看上去就像一只透明的手套,只不过上面还挂着一些清透的粘液。老妪自己先看了看,觉得这样看起来的确是有几分不妙,但也比揉烂了看着好得多。于是便递到了沙维面前...

“啊?...咳咳...是吗?...那!那这些黏糊糊的液体是?”沙维透过这张薄膜,盯着老妪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