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究竟是谁如此歹毒,竟敢暗算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婆子!”
老太婆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那浑浊的目光如同利剑般缓缓扫视过在场的众人,仿佛要将每一个人的心思都看穿。
静香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她大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平日里为非作歹,作恶多端,如今更是做出这种伤害他人的事情,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降下惩罚来惩治你!”
这个平日里就蛮横无理、心肠狠毒的老太婆,竟然还对自己的亲娘下此毒手,现在又将黑手伸向了自己的嫂子,她简直就不配拥有为人祖母的资格!
静香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之情,她暗暗发誓,就算要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又如何,她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个可恶的老太婆当祖母。
她不配。
“是不是又是你做的?我掐死你这个不孝孙女!”老太婆那布满皱纹的双手如铁钳般突然猛地掐住了静香那纤细的脖子,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怨恨都通过这一掐发泄出来。
静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看似虚弱不堪、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老太婆竟然还能拥有如此巨大的力气。
就在她一时疏忽大意之际,竟真的让这老太婆得逞了,那股强大的力量瞬间让她的脖子被死死地掐住,几乎无法呼吸。
老太婆此刻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凶狠之意,这个孙女简直是三番五次地作弄她,完全没把她这个祖母放在眼里,在她心中,这样的孙女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仿佛只有让她尝尽痛苦才能解心头之恨。
而此时,一旁的胖海和何氏看到这一幕,更是惊吓得惊呼出声:“娘,你快放开静香!”
她们焦急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内心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廖云芳迅速出手,又打出一个石子,精准地砸在了老太婆的手背上。
老太婆吃痛之下,不得不松开了掐住静香脖子的手。
静香终于得以解脱,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何氏连忙上前扶着静香,满脸关切地问道:“静香,你怎么样?没事吧?”
静香咳嗽了几声,强忍着喉咙的疼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咳咳咳,娘我没事。”
但那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身体却分明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惧与惊魂未定。
胖海满脸焦急与愤怒,几乎是声嘶力竭地质问道:“娘,你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啊?刚刚已经把萍儿给推倒了,难道还想要了静香的性命不成?!”
他那原本就略显慌乱的心此刻更是如乱麻般纠结在一起,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心底暗自思忖,让她娘住在家里,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无比明智的抉择呢?
而那老太婆却是痛心疾首,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大声说道:“你的眼睛被屎糊了,只看到我掐住静香的那一幕,却根本没看到静香之前是如何对待我的!你说说,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亲娘啊?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你拉扯大,如今你竟然这样对我,是要抛弃我这个亲娘了吗?”
她那颤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伤心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人群中,那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缓缓走出,她眼中闪烁着一丝正义的光芒,毅然决然地站出来替那饱受委屈的老太婆鸣不平:“胖海啊!你瞧瞧,这就是你的不是啦!老太太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呀,你怎能因为你那宝贝女儿就这般凶狠地吼你娘呢?你的良心难道真的被那可恶的狗给吃了吗?”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与痛心,仿佛在质问胖海的所作所为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而此时的胖海,站在那里,嘴巴微微张开,“我……”却欲言又止,脸上露出无奈且尴尬的神情,他张了几次嘴,却终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心中满是苦涩。
这一桩桩一件件,究竟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为何会演变成如今这般让人心痛不已的局面呢?
胖海此刻的内心如同那波涛汹涌的大海。
许雅涵和廖云芳目睹着这一切,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
她们看着那老太婆得意洋洋地进行着道德绑架,仿佛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而完全不顾他人的感受。
她们深知,在现实生活中,像这样的老太婆其实并不少见,她们总是以亲情为借口,肆意地干涉他人的生活,逼迫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这不,又一个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家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她用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胖海,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孩子啊,你可不能这么不懂事啊,这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啊,你怎么能就这样抛弃她呢?”
老人家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胖海牢牢地束缚住。
廖云芳和许雅涵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她们早已看透了这种所谓的“亲情绑架”背后的虚伪和自私。
胖海缓缓抬起头,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时已满是疲惫与挣扎,眼眶下深深的黑眼圈像是两道浓重的阴影,诉说着他近日的煎熬。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决绝,缓缓说道:“各位长辈,我胖海并非不孝之人,但也不是愚孝之人,今日母亲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我痛心疾首啊!萍儿即将临盆,那是我胖海的儿媳妇,是我们家即将迎来新生命的希望,可母亲却如此残忍地伤害她,这让我如何能忍?母亲这般行径,真真是寒了我的心呐!”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低声的议论,那声音就像风吹过树叶般沙沙作响。
有人微微点头,眼中满是理解,他们深知胖海此刻心中的痛苦,也明白萍儿所遭受的委屈;
然而,也有部分人眉头紧锁,依旧觉得胖海对母亲过于苛责,在他们心中,长辈的权威似乎不容置疑,即便有错,也不应如此公然反抗。
那两个一直为老太婆说话的老人,此刻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胖海的话。
他们干瘪的嘴唇抖动着,像是两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可还没等他们发出声音,就被许雅涵清冷如冰泉般的声音打断:“你们口口声声说亲情,可真正的亲情是建立在尊重和爱护之上的。若只是一味地维护长辈的错误,任由其肆意妄为、随意伤害家人,这哪里还是亲情?这不过是披着亲情外衣的恶行罢了。”
廖云芳也在一旁附和道:“没错,若继续纵容这种恶行,那才是对亲情的亵渎。我们不能让这种扭曲的观念继续伤害家人。”
老太婆听到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她那满是皱纹的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
她伸出干枯的手指,指着许雅涵和廖云芳大骂:“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儿!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许雅涵却丝毫不惧,她向前迈了一步,身姿挺拔如松。
她的眼神威严无比,仿若那高高在上的神只俯视众生,直直地看向老太婆:“今日之事,我们都看在眼里,是非曲直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秤。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有人可以逃脱正义的审判。”
就在这时,屋子里突然传来柳如媚的声音:“胖虎,你进来一下。”声音急切而紧张,胖虎一听,急忙冲进屋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片刻后,胖虎满脸喜色地跑了出来,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萍儿和孩子都没事了!”这一句话,如同巨石落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那紧张的气氛也随之消散了几分。
胖海看向母亲,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绝,那是他经过痛苦挣扎后做出的决定:“娘,这次萍儿和孩子没事,是我们的幸运。但您不能再留在家里了,您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影响了这个家的安宁。我会为您安排一处住所,您在那里好好反省吧。”
老太婆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要赶她走。
她那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愤怒,有惊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你真的要赶我走?”
金氏在一旁却兴高采烈地帮腔道:“行啊!大伯,你要是真觉得让娘走没问题,那就每个月老老实实地拿出一百两银子来给娘。”
她那副模样,仿佛这一百两银子就跟捡来的似的,轻而易举就能到手。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心里正盘算着:
只要大伯每个月愿意乖乖掏出一百两银子,她继续养着那个老太婆也没啥大不了的,毕竟老太婆一个月哪能用到这么多银子呀,
那剩下的钱不都还得顺顺利利地进到她们自己的口袋里去嘛。
金氏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呐,那小算盘珠子都快从她眼睛里蹦出来了。
胖海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满脸无奈地说道:“胖虎说过家中根本就没那么多银子,我会尽我应尽的责任。”
老太婆却丝毫不肯退让,梗着脖子说道:“不给银子这事就绝对没完,我非得让你们给出个说法不可。”她的眼神凶狠,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老兽,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