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海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出来,他紧紧握住何氏微微颤抖的手,像是要给她力量一般。
他的目光中既有对母亲无理取闹的无奈,又有对妻子多年委屈的心疼,“娘,我们已经很让步了。我们愿意赡养您,但您不能这样偏袒。何氏这些年受的苦,我都看在眼里。她为这个家日夜操劳,没有半句怨言,您怎么能如此对待她?”
老太婆一听,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扭曲在一起,活像一个干瘪的苦瓜。
她的嘴唇哆嗦着,手指着胖海夫妇,“好啊,你们都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老太婆。我告诉你们,我死也不会去住那客房,你们要是不把主卧让给我,我就……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说着,她竟作势要往墙上撞去,那决绝的模样,仿佛真的要拼上这条老命。
金氏赶紧上前拉住老太婆,她的动作有些慌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娘,您别冲动。大嫂,你看你把娘气成什么样了!”
她边说边看向何氏,眼神里带着责备。
何氏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那是一种长期被压抑后的无力感。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娘,您别这样。我们可以再商量,但是您不能不讲道理。我们一直都是为了这个家好,您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们呢?”
老太婆却不领情,她哼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哼,我不用你们商量,我就要住主卧,不然我就不认这个儿子了!”她的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金氏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娘说得对,大哥大嫂不能这么不孝顺。”她的声音尖细,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局面再次陷入僵局,周围的乡亲们都纷纷摇头叹息。
他们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同情和无奈,这家庭纷争似乎越来越复杂,就像一团乱麻,难以找到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解决方案。
何氏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心中满是疲惫。
她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黑暗的旋涡中,无法挣脱。
夫君是老太婆的儿子,也是老太婆把夫君养大,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她的心头。
她知道,这场关于亲情与责任的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未来的路还很长,可她已经有些心力交瘁了。
许雅涵等人在那间略显逼仄的屋子里,犹如一群专注的听众,从故事的开篇一直听到了结尾。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在了空气中,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能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中,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沉重。
原本这件事情就如同那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属于胖虎家的家事,家家都有着自己难以言说的苦衷,就像那藏在柜子里的旧物,布满灰尘又不愿轻易示人。
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谁又能做到十全十美呢?
每一户人家都会有那些琐碎得如同鸡毛蒜皮般的小事,它们就像鞋底的沙子,虽小却能磨人。
就算是清正廉洁的官员遇到这样的家务事也往往难以决断,因为这里面牵扯的不仅仅是是非对错,更多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
这些家事,按理来说她们本不该插手去管,但那老太婆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突破了底线,让人愤恨不已。
许雅涵此刻心中满是愤懑,她气得满脸通红,胸脯一起一伏,气愤地说道:“这死老太婆,简直就是在用道德来绑架胖虎一家,有这种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要是我有这样的婆婆,哼,看我不好好收拾她,还想着让我给她养老,她可真是在做白日梦呢!”
她的话语就像一颗颗炮弹,充满了火药味。
幸好,太后已经颐养天年,不问世事。
要是太后也和这个老太婆一样作妖,那这天下可就不得安宁了。
廖云芳也跟着附和道:“没错,这老太婆就是个十足的搅屎棍,要是胖虎一家真让她住进来,以后这家里肯定会变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就她这样的人,走到哪儿都会把哪儿搅得一团糟。”
柳如媚则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胖海毕竟是她亲生的儿子,胖海有责任和义务赡养老太婆啊。虽然老太婆的做法有些过分,但也不能不管不顾。”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纠结。
就算是法律,也会要求让胖海一家赡养老人的。
许雅涵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暂且先观察观察吧,看看这后续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我们现在也不好插手,只能希望他们能妥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