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过后,大批的农民离开家乡,怀着对生活的追求,走上打工之路。随着经济的起飞,外出打工的农民多达上亿。从初六到十五,十几天的时间,铁路公路处在繁忙的运输中。直到二十左右,才渐渐的平静下来,车上不再那么的拥挤。新建的高速火车道还没建成,公路还没通车。依靠以前的交通线已不能适应新时期的要求。
梁城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借着开放的东风开始焕发新貌。大批的工厂企业涌现,吸引来上百万的外来务工者。早年一位台商来大陆投资兴建了一家电子厂,借大陆的廉价的劳动力,生产的产品销到国内外,赚取高额的利润。最近两年,由于受到国内电子行业的挤压,只剩下外贸一条路了。即使这样,仍然是当地的一家大型的企业,倍受地方政府的重视,给予优惠的政策。随着国内工资的提高,它也只得随之提高工人的工资,获得的利润不再如以前那样的高,于是便采取延长劳动时间的不良方法,减少工人的伙食,不再投入劳动环境的改造的恶劣手段,只图能榨取更多的利润。
生活环境的恶劣,繁重的劳动,损害工人的身体,得病的便毫无人性的赶出厂,不管不问。
一名工人因为患病,坚持上班,恍惚间昏倒在车间。没有人性的厂主让人把他抬到大门外,扔在地上,不论死活。
这一事件,成为一道导火索,早就忍受到极限的工人不再忍了,提出不干了,结工资走人。可是工厂不愿让人离开,动手把几名先提出离厂的工人打了一顿。
工人不敢和他们相斗,活不干了,钱也不要了。走吧。
成群的工人背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冲开紧闭的大门,走上回乡的路。没有车辆,只有靠自己的两条腿,沿着城镇间的公路,奔着家的方向。
大路上人流不断,沿途的人们看着行走在公路上的如同逃难的打工人,很同情,拿出家里的食物送给经过的逃难者。
但是,更可恶的是,当地政府竟然派人到处来抓逃跑的工人,听话的带回去,不听话的打一顿。
不敢走大路,人群躲进田野里,山窝里。有的甚至不敢见到人。
事情发生,传得沸沸扬扬。市里知道了,省里也知道了,全国各地都知道了。洛城市长公开的喊话,外出的乡民们不要乱跑,到公路集合点,市里包车接你们回家。
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叶宇听到消息。这还是在周涛部长打给陈艳的电话里提到了一句。本来坐着优雅的观赏着风光的叶宇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一把抢过陈艳手里的电话,“给我说清楚了,工人外逃的事情经过,现在如何了?”
“呃,这事我也是听罗部长提了一句,现在派专员进驻工厂处理。”
“早干么去了。”说完,关了手机。“艳,你自己回家吧,我去梁城看看。”
“嗯,”陈艳比以前还要听话。答应一声便先行飞走,消失无踪。
叶宇打通罗部长的电话,详细问清事情的经过。
“大致就是这样,等专员汇报再采取下一步措施。”
“太慢了。那些逃进荒野的人怎么办?背井离乡,饥寒交迫,这是在旧社会吗!”
叶宇关了通讯,打通当地的驻军。
“关师长,我是叶宇。现在执行一件任务,派出所有直升机,搜寻梁城附近,寻找逃难的工人,务必把所有人都找到,妥善安排。记住,不要让他们受到惊吓,也不要让他们忍饥受寒。有病的安排治疗。”
“是。”
关了电话,叶宇一阵烦恼,什么事都会发生,什么事要关心。难得的出来玩一会也不得安生。
气恼之下,叶宇不由发恨。正愁着找不着茬治这些资本家呢,送上门来,正好下手。这可是你们自找死路,别怪我不给生路。
一切资本都是邪恶的,所有的资本家都是没人性的。披着人皮,喝着人血,眼里只有利润。
所有这些为了所谓的政绩,不顾民生,眼里没有人民疾苦。发展是为了什么?让人民受苦受难,就是最大的罪恶。
越想越气,一只拳头紧握,从来没有这样的愤怒过,不由额上青筋突出。
临近梁城,从空中可以看到一群群行走在山间野外的行人。背着包袱,步履艰难。感应了一下,没有伤亡的存在,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远远的可以看到一架架直升军机临空,轰鸣着出现在视野中。
叶宇直接落到梁城外工业区,健步如飞,越过人群,直往工厂里走去。
“站住,不准进去。”几名保安排成一排站在门口,挡着前来采访的记者,看到叶宇过来,举起手里的防暴棍指着叶宇。
叶宇用手一拨,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半举着。
“为了几根骨头,甘心当资本家的狗子。全都该揍。”叶宇说着,甩手把他扔在地上。
其他几人看到有人敢打他们的头,纷纷围上来。
还没等他们出手,叶宇一阵拳打脚踢,全部放倒地上。
十三名保安蜷曲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只有两只眼睛还能动。
叶宇转过身,面对着众多的媒体,“我是叶宇,就是那个担任了总司令职务的叶宇。今天我来了,借众位媒体记者的笔把事件传播出去,也借诸位之口把我要说的话传出去。”
“首先我要问一句,我们发展经济,搞开放,搞改革,为了什么?目的是什么?我们喊着一切为了人民的口号,喊着共同富裕的口号。不就是为了人民能获得幸福的生活吗?为了让人民有充裕的生活物资,让人民有尊严的生活。”
“广大的农民工兄弟背井离乡,为了能多挣点钱,让家人生活好点。怀着梦想来到异地,为你们作贡献。可是,你们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微薄的工资,恶劣的环境,粗糙的食物,还随意的殴打民工。不把他们当人吗?不堪忍受之下,只有逃亡,狼狈的在荒野中奔波,望着家乡的方向寻找一丝光芒。是什么人在欺辱我们的兄弟,践踏我们的尊严?就是那群丧失人性的资本家。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是来给兄弟们讨还公道的,受了欺负就要打回去。大家跟我进来,看着我是如何做的。”
看着叶宇,听着叶宇的话语,众位记者心情激动。神一样的男人,就在面前,如此的身份,还为了这点小事亲身前来,而且,只他一人,连个警卫也不带,安全怎么办?
叶宇在前,一群人跟在后面,连同没有走开的员工也聚在后面进了大门。
在叶宇说话的当口,来调查事件的专员带着一群手下连忙跑出来。
“叶帅好。”一群人举手敬礼。
“调查的怎么样啦?”叶宇边走边问,“厂里的负责人呢?”
“正在取证,厂里的所有领导层全在楼里,在集中审查。”
“听说还有当地的政府官员助纣为虐,抓捕逃跑的工人?”
“是有。现在也被暂时关押。”
“事无不可对人谈,当着记者的面审。全拉出来,在这广场上审。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大人物竟然敢如此的作威作福。”
“是。”说着,一挥手。
手下成员立即跑步进楼,不一会,一群光鲜的人物被赶出来,一个个靠墙站立。
“来,来来,给这些人物照个像,让人民都看到他们的嘴脸。一个个人模狗样的,披着人皮,干着禽兽不如的恶行。你们以为高人一等吗?吃屎的狗,钻洞的老鼠。”叶宇一边骂着,一边舞动着手里的警棍,无情的敲击在他们的身上,一人一棍,打在人身上最痛苦的软肋。连几位当地官员也不放过。全打得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光鲜的衣服沾着地上的泥灰,脸上,头上全是,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人样。“还有你们,当着地方的父母官,却做着恶奴的勾当,愧对当地父老。全都该枪毙。”
记者有的拍照,有的录像。心里无比的痛快,同时也为叶宇如此的暴力行为感到惊讶。
一群保安卧在地上,睁着眼不能动,也不喊叫。而这群外商及官员却被打得在地上翻滚,叫得不似人声,身体扭曲着不成人形。在解恨的同时,又有些不忍观看。
“叶帅,我们可以发出去吗?”一名记者小心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要发。让你们进来是干嘛的,就是要把事情给传播开来,越快越好,开直播也行。”
得到叶宇的同意,记者急忙打开媒体传播功能,现时的把画面传到网络上,并开起了个体直播。
“各位观众,各位听众,我是梁城电视台记者,现在我在台子电子厂进行现场采访。关于台厂虐待工人的事件已发生了两天时间,今天,我们终于等来了我们的主心人,叶帅突然到来,亲自来处理事件。现在我就让大家看看现场。不错,大家看到的是一地的悲惨,哭爹叫娘的景象。前两天还高高在上,前一秒还在耀武扬威,欺辱我们的工人同胞,现在却被打倒在地。狼狈之相,可怜吗?同情吗?我只觉得太解气了,对,就是解气,解恨,就该这样。用叶宇元帅的话说,这叫罪有应得,就要这样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勇气就要打回去。哈哈,看看他们的丑态,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牲。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大批的保安挡着大门,不让我们进门采访。这个时候,叶帅来了,就是我们心目中的神。仿佛从天而降,一路走来,打倒门前的保安,打开大门,叫出厂里的负责人,接着就是一顿狠揍,对,就是狠揍。”记者语速极快,带着激动的情绪,讲述清楚,“用叶帅的话说,受了欺负就要打回去。谁也不能欺负我们的兄弟姐妹,谁也不能践踏我们的尊严。”
其他记者也各显本领,对事件作全面的报道。事情迅速在全国传播开来。
叶宇余怒未熄,猛得把手里的木棍插到地上,水泥地面被插开一个洞,入地半尺。
“冻结资产,没收工厂,以辱国罪论处。这些资本家,有一个算一个,全拉出去枪毙。还有这位官员,以汉奸罪,枪毙。”叶宇不论其它,直接下命令,“进行公审。让全厂的工人都看着,下次再遇到这样的境遇知道该怎么做了。”
叶宇说完,不再停留,直接走人。转眼便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大门内的不知他怎么走开的,大门外的根本没见叶宇出来。
有了基调,专员也放开了手脚,抓人,接管工厂,安置工人。
被军队找到,重新拉回厂里的工人,完全变了心情,看到了叶宇毒打资本家的一幕,听到了厂里对他们的喊话,知道了作出的安排。心情畅快。
“我们是劳动者,我们是建设者,我们是这个世界的改造者。付出汗水,不只是为了拿那几个工钱,而是为了过上好日子,让生活更加的美好。我们干活,我们挣钱,就应当受到尊重。谁也不许欺压我们,践踏我们的尊严。侮辱我们的,立马打回去,象踩臭虫一样的踩死它。”这是叶宇在网络平台上发表的一段简短的发言。
一石激起千层浪,社会上群情激愤,声讨可恶的资本家,商人,形成一种浪潮,席卷全国。
暖风如潮,吹醒了大地,吹开了万物,也吹暖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