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林阳同志,见字如面…”
林阳打开最上面的信纸,一眼看过去,恍惚之间好像那个文青邱鹏写的书信,字里行间都是文绉绉的。
林阳快速浏览完,又看了一眼合同,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那天晚上和老郝这酒是没白喝,这买卖算是成了。等过几天老郝带着公章过来一趟,这事儿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郝爱国在信中详细的说了。
国营建民药材厂已经同意了初步的采购意向,野生白芍一个月800斤,肉苁蓉50斤,一个月由成县的国营运输公司运输配送一次。
运输所产生的路费,由建民药材厂支付。
药材的价格和红星药材厂的差不多。
野生白芍一斤10块钱。
肉苁蓉一斤100块。
“这怎么说?重生者赚钱就是这么容易。”
林阳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重生就是为了赚钱。
现在是改开的第一年,各地方的政策和开放程度还不同,就成县下设的几个镇上,还有几个镇子没有取消生产队。
林阳要想闯出去,最快也得到80年。
这一年,就是林阳铺路的时间,选定几个行业开始小范围的运营,赚钱的同时培养出自己的团队。
以后响应国家政策的号召,搞个乡镇企业,逐渐的做大做强,向外扩张。
搭上南方的国营建民药材厂这趟车,林阳也算是在南方有了合作伙伴,以后不管是去旅游还是出差,还是踩点,都能有了人脉关系。
他随手便将郝爱国的书信和合同扔进了小空间里,然后骑着自行车,叼着一根烟向国营供销社而去。
供销社和团结桥不远,隔着三条街。
供销社是五点半下班。
现在是五点,林阳也算是踩着点看来堵杨树苗的。
毕竟找房子是私事,不能影响杨树苗的正常工作。
“哐啷!”
“你这个女人听不懂人话吗?老子又不是不给钱,老子说今天出来没带钱,你先帮我垫上咋了?”
“你也不听打听打听,这一道上谁不认识我刘喜喜,我是那种为了几包烟就白拿的人吗?”
“我不管你是谁,供销社是国营单位,烟酒都是公家的,你不能拿。而且我也和你不认识,凭什么给你垫钱?”
“凭什么?就凭我是刘喜喜,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再叽叽歪歪的信不信我砸了供销社,让你丢了饭碗!”
林阳刚把自行车停在供销社墙边,就听到里面传来哄闹的声音。
刘喜喜带着两个兄弟,拿着几个烟刚准备出门。
门帘就被掀开了。
接着,一只手摁住了刘喜喜的肩膀:“喜哥,你说你也是混道上的,不是都拜关公的嘛,出来混讲的是一个义子,你怎么和小偷似的,在这里抢几包烟。”
“你特么的谁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喜哥抢东西了,这是借!”
瓜皮帽的兄弟刚准备出来收拾林阳。
刘喜喜便认出了人:“滚开,谁让你这个对林老板的,人家随便拿出几百块钱找人做了你都没问题。”
“林阳!”
看着林阳进门,吓得发抖的杨树苗才松了口气。
“喜哥,你这话我可不敢接啊。”
“我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开个饭馆混口饭吃,违法乱纪的事情可不做。”
“杨树苗是我的朋友,你要是把烟这么拿走了,人家领导怪罪下来怎么说?”
林阳双手插兜,看着面前笑面虎一般的刘喜喜:“我建议喜哥放下,先回家取钱,再来买,这样才符合供销社的流程嘛。”
“林阳,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
“叫你一声老板是看你有点钱,不然你以为我会让我兄弟进去蹲大牢?”
“今天别说杨树苗是你的姘头,就算她是你妈,这烟我也借定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你有本事,你甩五十块钱砸我!”
刘喜喜连续打了三天三夜的牌,被隔壁礼县的混子赢的只剩下裤衩了,连根烟都买不起,这才想着到供销社强行借几包。
没想到,还没出门就碰到了林阳。
“刘喜喜,我是你爹吗?我给你钱。”
“你要是能叫我爹,我给你也就给了,毕竟谁不疼自己的好大儿。”
林阳一听刘喜喜满嘴喷粪,也没客气。
“你妈的隔壁!”
“给你脸了!”
刘喜喜气急败坏,抬手就要给林阳一个大逼斗。
“林阳,小心!”
杨树苗见状,吓得尖叫了一声:“你们别打人,我喊公安了啊!”
“啊!”
她话没说完,刘喜喜的手腕就被林阳反向擒拿,扑通跪在了地上,痛的哇哇乱叫:“林老板,别动怒,我刚才说错话了,你别真动手啊。”
“怂逼!”
林阳看着被自己控制住的刘喜喜,又扫了一眼伺机而动的小弟,随手抄起旁边柜台上的捣蒜锤:“你们这帮狗日的,动一个试试,我让你们丫的头上开花!”
“烟,这是烟。”
刘喜喜没想到林阳看着瘦瘦弱弱的,力气这么大。
他疼的都快冒汗了,连忙从口袋拿出来扔在了地上:“林老板,我们不敢了。”
“滚!”
林阳也不想和这帮人纠缠,都是一帮狗急跳墙的主儿,逼急了搞不好真能动刀,适可而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