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绷着脸不吭声了,就看着公婆还有丈夫都围着大姑姐,越看越来气脸色也漆黑盯着大姑姐,最后出声道,“高永,我不舒服你陪我回家吧。”
高永答应了。
路青心里才舒服了点,得意的看了眼大姑姐。
到底是嫁出去的,以后自己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高宝儿看到了弟妹挑衅的眼神,但她情绪不振,懒得理会,只在弟弟走后对父母说,“妈,以后要是弟妹再过来,让高永把她看好,我不想看到她。”
高母立即听进去了,“她是不是说什么了?”
回到家,路青立即迫不及待的出声道,“你今天和婆婆去找季里了?”
高永点头说对:“我和你说,这小季医生是真厉害…”
路青破口大骂道,“厉害什么啊,那就是一个混子,高永,你家人怎么回事,有没有把我当回事啊。”她委屈又霸道的道,“季里那混子可是动手打了我弟弟,你去低头求他,你家里人把我放哪了,我可是怀了你们高家的种。”
路青霸道的要求道,“你和你妈说,不许再去低头找季家人,不然我回娘家我都没脸对我家里人了。”
高永皱眉,“路青,小季医生不是你口中那种人…”
路青轻蔑的道,“医生,你家有什么大病吧,他算什么医生,混子一个,尽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高永,以后我才是和你家生活一辈子的人,你要靠我肚子里的儿子养老的,你姐是嫁出去的人了,生病了也该她婆家管,你和公婆插什么手…”
高永瞪大眼睛,越听只觉得越离谱,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那是我姐!”
路青理所当然的道,“你姐又怎么了,她都嫁了…总不能你们都围着她转吧,我才是家里的女主人,你明天不许再去医院了,这几天天天去,你糊涂,爸妈也跟着糊涂…放着儿媳妇不管,围着女儿算怎么回事,这样的话,以后养老可别找我…”
高永简直难以相信的看着她,忍不住吼道,“不是,路青,你有啥大病是吧?”
那是他姐,他亲姐。
他爸妈女儿。
她生病了,你在这争地位。
路青强硬的道,“我怎么了,你不许去,你明天再去,那我们就离婚我明儿回娘家。”她抚着肚子,笃定高永不会离婚的,高家可等着抱孙子呢。
然而,长长的沉默后。
高永道,“行,那就照你说的,离婚吧,也不用明儿了,我现在送你回去。”。
路青大着肚子被从婆家送回娘家去了。
季里是从小林护士这里听到的八卦,也主要是,路青的娘家人过来医院找高永劝和,被护士听了去,小县城传八卦和旋风似的。
季月过来拿盒饭,然后给她说,“那路青被送回娘家,闹着打胎呢。”
季里挑眉,“前边的听说了,打胎没听说…”
季月道,“昨晚的事,我妈娘家住高家附近,路青好像要求高永不管她姐姐,高永不同意,小夫妻一吵架,高永就把人送回娘家去了,路青哭的很惨…”
最后评价道,“她这次是把公婆,姑姐都得罪了。”
笑死。
小县城惯来把儿媳妇看的比女儿重。
导致路青理所当然惯了。
可高家却不是这家风的,路青踢铁板了。
季里对高家的八卦兴趣不大,送完盒饭就走了,经过妇产科的时候听到了高太太冷冰冰的声音,“什么叫要是高永来看她姐姐,就不给我们养老了,这说的哪门子的话,亲家,说句难听的,你女儿要不是进了我家的门,她给我们养老,我们两口子的生活品质,她养的起吗?”
“这么爱挑拨事非的儿媳妇,我们高家可不兴要。”
不是高永在中间传话。
而是丈母娘来了说路青回家一直委屈的哭,高永才生气的说出,结果高文朝夫妻瞬间翻脸。
季里忽然瞥见走廊还有道熟悉的身影,是姚晓母女,手里拿着打水的瓶子估计也是来看八卦的,看到季里后,脸色立即一拉。
季里没当回事,直接找季雯汇合离开。
回到店里后,发现季语也过来了,季里道,“三姐,你清单,我去找小胖他们。”
季雯:“去吧去吧。”
她拉着二姐给说八卦。
季里想请小胖黄毛几个吃饭,上次他们帮着找了二姐,到了网吧,小胖和黄毛人不在,网吧请了个新网管看着,季里就去了夏家。
夏丽道,“又不在网吧,这小子最近隔三差五和朋友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
季里也不知道。
夏丽犯愁,“小里,你有空帮姐多盯着点他,这小子家里话不听,但听你话,他这个年纪容易犯混…不求他多出息,但可不能犯事。”十八岁的年纪容易误入歧途,家里多说两句他又不爱听。
季里答应下来,“姐,回头我问问。”
夏丽立即从阴转晴,看着季里这清爽劲,心里忍不住感叹谁家弟弟这么帅啊,长相做事风格真是都在她心巴上,她和侯大强说要不是结婚了高低追季里。
侯大强哈哈大笑的抱着她说,“那幸好我早出生些年占了先机。”
这是后话。
季里进屋等小胖,小胖没看到倒是看到了君子侯正在帮夏爷爷针灸。
季里来了几分兴趣,“针灸?”
君子侯手里持着针,随意的恩了一声。
季里好奇道,“小胖说你学的是外科,你这…”
君子侯道,“没人规定只能学一科。”
“我爷爷是外科医生,我外婆是中医。”
季里道,“巧了不是。”
她家也是,父母双医世家,但是心胸外科还会中医的,他头一次见,夏爷爷是颈椎病,这病吃药效果非常一般,但是针灸效果良好。
季里好奇的问,“有效果吗?”
君子侯嗤笑一声,要不听听你问的人话?
当着他面质疑他医术呢。
季里则理直气壮的很,正因为学医她知道市面上中医水份有多大,然而叫她意外的是,夏爷爷举起拇指乐呵呵的道,“子侯这医术啊没得说,每次我不舒服犯病,他给一扎,我就舒服了。”
君子侯说,“您老要是遵医嘱,就不会隔三差五犯病。”
说着,瞥见季里转了转脖子,他问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