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安吾是怕我觉得他带有目的和我们来往?
“什么啊,我又不是傻子,”我摇摇头,“你不是独自来的吗?”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怀疑吧?
如果安吾不是真心的,我早就被卖了。他在异能特务科工作的话,肯定会对我这张脸眼熟的。
因为在我离家出走前的一段时间还被跟拍爷爷的人拍到过脸,被媒体质疑过我们家和爷爷的关系。
我爷爷没把我弄回去,不就说明了安吾的心思吗?
“话说回来,安吾你们缺不缺人啊?”我忽然想起来有人到现在还找不到工作来着,但我才问,安吾就表情严肃起来。
“看吧,织田作,我都说了他想退结社。”太宰治信誓旦旦地对织田作说。
“才不是!”我真是服了,我不叛逃他太宰治心里不舒服是吧?
“是朋友啦朋友,到现在都找不到工作,”想到这里,我就为直哉掬一把辛酸泪,“明明是日■人,却因为长得太黑太高,被人当成是外国人看。”
我决心要把直哉推销出去,于是就说:“你别看他又黑又高,看着和猩猩一样……”
“噗。”
习惯了,太宰治的笑点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也不知道到底是他装的还是真的就那么奇怪。
“……他其实还是个异能者,能给你们表演胸口碎大石,锤子砸裆,除此之外,他还富有正义心……”
[如果没织田作撑住他,太宰治肯定要掉到吧台底下。
也不知道要是名古屋听见这番话,到底是会感动幸二给他找工作,还是应该生气幸二这种奇怪的推销方式。
而硬着头皮听完幸二的话的安吾,忍不住为这位素未谋面的异能者深感同情,但凡换个人听都得怀疑那位异能者是不是个正常人类。]
把直哉的line给安吾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反正住在一起,我就和太宰先行离开。
今天天上有很大一片云,所以月亮只能隐约看见个轮廓,不过也不妨碍走路。
我们没有闲聊的打算,就这么悠闲地逛着,空气中有着火药、金属、海风,以及很淡的甜猩气息,这是独属于这座城市的体香。
我走在太宰后面,看着他因为霓虹灯位置的不同,时不时变换方位的影子,快走两步踩住他的影子。
“你在干什么?”他注意到我的举动,回头看我。
“把你的灵魂踩出来。”我嬉笑着答,“看看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说什么呢,我的性取向不可能是男的,更不可能是狗。”他转头就走,把影子从我的脚下抽离。
他说话也太无厘头了点,我又没说是爱情,我也很正常的好吧。
“欸,你怎么知道我想安吾了?”我追上他,安吾分明就是加班了好久,黑眼圈老重了,所以肯定是他把安吾叫出来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没回头,但我知道那就是他做的。
我说了,我每天都在认识新的他。
……
升职后我的工作反而少下来了,主要是大哥准备在其他国建立分部,主要处理交易的货物,这样只需要防备那些国家官方突击检查。
为此,他还特意在横滨修了一个好几个大型仓库方便我用。
这都不是我想说的重点,我想说的是,我现在有很多的空闲时间,我决心随便逛逛,大哥说了,我可以不用一直坐办公室,只要不随便在人前用异能,怎样都好。
路过邮局的时候在那里偶遇到了三好的妻子,她正在读信,并且没有注意到背后的扒手在拿刀片划她包。
“嘿,三好小姐。”我提高声音朝她打招呼。
那名扒手吓了一跳,走之前还狠狠瞪我一眼,我觉得我应该回敬他,就从口袋里拽出一节枪柄。
他的脸就变得和涂过脸的艺伎(注1)一样好玩儿。
“你好啊文屋君。”她有点惊讶在这个时间段碰见我的样子,嘛嘛,毕竟三好这个时间段在上班呢。
“信还是要在家里读噢。”我指指她的包,她回头看见那道划痕惊叫了一声,“呀!”
她应该很喜欢那个包,看见上面的划痕,手指在上面来回摩挲着,眼眶含着一层晶莹的水光。
“这种皮质只能拿到专卖店修了吧。”我凑过去弯腰查看。
“这是治郎(注2)在恋爱的时候送给我的……”她泫然欲泣,说得上是可爱的模样让好些路过的男人忍不住悄悄回头看她,有几个还瞪我。
我委屈,但我不说。
“之后问他到底在哪里买的吧。”我耸耸肩,“太太还是要注意安全啊,这里可是横滨,犯罪分子很多的。”
虽然他丈夫现在在混黑就是了。
为了防止出现刚刚的情况,我决心送她,她也心有余悸,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们边走边聊,从她口中得知了她在路边看信的原因。
毕竟这种信通常会送到每家每户,不应该让她专门出门拿。
“所以我在看我的前未婚夫,也就是现在的义兄给我寄的信。”她笑了笑,“达治会不高兴的。”
她说,在她小时候因为和那位义兄关系很好,被家里的长辈擅自做主定下了烟亲。在遇到三好之前,一直不觉得这个烟亲有什么。
婚约啊……我离家出走前我妈就在给我挑,一直挑挑拣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庭主妇在菜市场选菜。
“之后呢之后呢?”
我还挺感兴趣的来着。
“之后家里因为变故转学,因为口音问题,被同学孤立欺负了。”她抬手把耳边的头发拢到耳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真的很有我想象中妈妈应该会有的那种样子。
搞得我想喊她妈妈。
“治郎就是那个时候挺身而出的。”
说着说着,我们就来到一处巷子,不算狭窄,但也宽不到哪里去。
我四处看了看,感觉环境有点不太妙,魏尔伦打我玩儿的时候,这种地形的好多地方都很适合被伏击。
“……他狠狠地教训了那些往我的椅子上倒胶水的家伙,保护我。”我拿出以前上家庭教师的课时,一心二用的本事,一边听,一边有点警惕的四处看。
好吧,我并不能一心二用,没能听太仔细她说的话,但我发现了附近好像有人在交易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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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艺伎:是一种日■表演艺术职业,产生于17世纪的东京和大阪。最初的艺伎全部是男性,游走在京町界外,俗称町伎,主要在娱乐场所,以表演舞蹈和乐器为生。
现代多为女性,涂白脸黑齿。
并不是特殊服务业。
2治郎:读做jirou,是夫妻间的爱称,取自三好达治的达治(tatsuji)中的ji。
(用国人的叫法做比喻:叫做李光四的人,被叫四郎\/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