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们会不会和我们一样，提前去比赛地点，我更好奇，参赛的学校有多少。”
方舒瑶用不确定的口气道：“应该不会有几百所学校吧？到时候光参赛选手就有好几千，这样的联赛规模，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不等陆晚棠回应，坐在后排、听到二人谈话内容的白敛就开口了：
“东洲总共近三千所高校，但有音乐相关专业、又符合北洲‘一流高校’标准的，其实整个洲加起来也只有12所。”
“这么少？”方舒瑶有些惊愕。
“当然。”白敛一脸的理所当然，“有艺术类专业的高校本来就不多的。”
“要是像你联想的那样，有音乐类专业的学校那么多，乐坛可能早就人满为患了。”
“不至于人满为患吧？”方舒瑶干笑道，“人一多，竞争就更激烈，到时候能出名的歌手，应该是特别、特别优秀的那种。”
而绝大多数能当歌手的，可能一辈子都只会处于最底层，说不定唱歌都只是兼职。
“话是这么说，但有音乐类专业的高校，确实不多，因为工作不够稳定，能否成名也是不确定的，相比起其他专业，学音乐的比较少。”
一般都是确定自己有天赋，或者特别感兴趣，才会选择这类专业。
白敛说到这里，忽地推了下眼镜，问道：“你当初报考临海大学的声乐系，难道没有了解过这些常识吗？”
按理说，报考学校与专业时，都会深入了解才对，哪怕记不住哪几所学校的哪些专业比较强，也应该有个大致的概念。
方舒瑶表现的却像是一无所知。
事实上，她的确不知道这些。
“因为我当初能想到的最好的学校，就是临海大学，然后我又铁了心想学声乐……所以……”
白敛接话：“所以，你就根本没考虑过其他学校，直奔临海来了。”
“对！”方舒瑶点头，“我当时完全是凭着一股冲劲啦，现在想想还挺不可思议的。”
要知道，她就算总被人夸唱歌好听，自己也喜欢，但心里一直挺自卑的。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顺利通过了考试。
甚至，当初凭借歌喉，还进了兴锐娱乐这样的大公司。
白敛点点头：“虽然有点莽，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就是说啊——”方舒瑶想起自己曾经的理想如今如愿以偿，有些高兴。
“对了，咱们东洲只有12所学校符合参赛条件，南洲和北洲也不会太多吧？”
白敛闻言，拿出平板点了几下：“我查过了，南洲参赛的学校是……13所，北洲是15所。”
“总共40？”方舒瑶飞快算了出来。
“是的。”
“那也挺多了。”坐的近的程跃礼加入谈话，“赛制还没公布，但要是40所学校放在一起比赛，那一场比赛，至少要听40首歌。”
“是啊。”白敛若有所思，“不考虑其他，光是听歌可能就要听三个小时左右，考虑到主持人说话、评委点评、评分或者投票，一场比赛的时长可能会翻倍。”
方舒瑶惊讶：“那对评委来说，这跟在办公室上八小时班，没区别吧？”
“不。”陆晚棠道，“有区别的，比赛会全场直播，所以评委不能摸鱼，可能比上班累。”
“哈哈哈。”听着几人说话的姜献音，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舒瑶几人被她感染，都不由地笑起来。
祝凛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说道：“那这么说，我们最好能早点出场，不然评委听的烦了，唱的再好也白搭。”
众人纷纷点头。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前几排座位传出：
“不一定会是40所学校同台比试，初期比赛很可能会分组进行。”
“分组？”白敛刚想问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就发现说话的是秦辽。
程跃礼疑惑：“赛制已经确定了吗？秦老师您不是说，赛制要等比赛前才知道吗？”
秦辽慢吞吞解释道：“赛制是三个洲的协会共同决定的，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过分组比赛这个说法，应该是最有可能的。”
“会怎么分组？”白敛问，“难不成是东洲一组、南洲一组、北洲一组？”
“然后比出前几名，再由三个洲的学校同台比试？”
秦辽语气不确定道：“有这个可能。”
方舒瑶脱口而出：“要真是这样，那还不如让我们在东洲比完，再去北洲。”
是啊！这样一来，北洲都不需要举办这么大型的比赛，那不是干脆利落许多？
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方舒瑶说的没错。
陆晚棠轻咳一声：“院长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所以赛制不一定是这样。”
这话提醒了众人，赛制如何还只是他们的猜测，比赛开始前，一切皆有可能。
再者，赛制如何跟他们关系并不算大，他们只要负责作曲或者唱歌就好。
至于如何根据赛制做出相应的安排，完全是几位带队老师的工作。
一行人讨论了一阵，觉得兀自猜测没什么意思，干脆停止了这场谈话。
陆晚棠戴上耳机，准备听一听新歌榜上的其他歌曲。
次日清晨，一行人终于抵达北洲。
北洲的中心城市是玉川，无论是现代化水平还是城市规模，都比南洲的春江、东洲的临海要大。
众人一下飞机，从vip通道出来，就迫不及待打量起周围环境。
陆晚星睡了一路，这会儿正打着哈欠。
见方舒瑶习惯性拿出了口罩和墨镜，他明知故问：“舒瑶姐，你在做什么？”
方舒瑶下意识道：“什么做什么？我这不是怕被人认出——”
话说到一半，她就闭嘴了。
把墨镜和口罩塞到包里，才不好意思地笑笑：“之前习惯了，忘记这里是北洲，可能都没人认识咱们。”
“以后就认识了。”陆晚星说，“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玉川转转。”
说话口气像极了来旅游的人。
只可惜他话音刚落，北洲音乐协会安排的工作人员就过来了。
秦辽和对方确认了身份，便招呼着几人上了辆大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