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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春分祖父母如今虽然退居二线不怎么管事了,但也都被主家荣养。

(世家老奴做到管事位置只要不犯大错,退下来都会被荣养,每月有荣养银子拿。)

而她的父兄,如今也都在少家主那一脉的重要位置上。

自然是二公子拉拢的对象。

秋露震惊之后,便是了然,再然后一脸黯然如死灰一般。

再然后,念头微转之后,却又是惊讶的看向春分,“你……”莫不是也是二公子的人?

春分却是鄙视的轻轻一哼。

“凭他也配?”

“你……拒绝了?”

春分不屑的答道:

“我自然是拒绝。你若是想拒绝,你也能,他不敢真对你怎么样。少家主不在的这半年,你半推半就他也没有真的强迫上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说完,定定看向秋露。

“像我们这种祖上留下的世仆,父兄对主子也还有用,只要不谋害主子,不管犯了何样的错,不看僧面都会看佛面,罪不至死。至少,罪不至全家死。”

是的。

秋露脸上露出些许悔意。

她的父兄虽然没有春分的父兄得主子看重,却也都是一方管事的。

只要她不犯重罪,不管如何,都罪不至死。

就好像今天上午,她僭越少家主,少家主虽然呵斥了她,但是却没打算深究,甚至还保全了她的颜面,并没有声张。

可是,当时她被猪油蒙了心。

一心想做少家主的姨娘,想当主子,突然间被少家主断了后路,又想起二公子的许诺,一时之气,挺而走险。

看秋露有缓和之态,春分抚了抚秋露额头的伤。

“少家主对我们俩也并非无情。只是,不是男女之情罢了。”

“你若想通了,我还可以向少夫人求情,求少夫人饶你全家。”

“可你若是执迷不悟,只怕二公子也保不了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二公子自然不可能保她的命,就在刚才,二公子还派了人来,要取她性命呢,是她自己猪油蒙了心,还存着最后一丝奢望。

话已至此,能不能想通就看秋露自己了。

秋露点了点头。

春分出去向谢晓灿分说。

片刻后,谢晓灿走了进来,并没有问秋露口供,是谁让她下毒的。

只道:“你既承认自己是家主夫人的人,就不要在此屈就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去存菊堂里伺候吧。”

这话便是饶了秋露的性命了。

之所以并不让秋露出去指证顾琅之和小李氏,是因为刚刚谢晓灿突然悟了。

或许,小李氏此时正等着她上门指证呢。

如今小李氏正愁府中不乱呢。

云香是死在她的院子,秋露也是顾少卿 的人,而她指着秋露说是她下毒……

丢脸的是他们。

主子驳下不严,有何颜面?

真是一个个都好算盘。

一个不小心,就要踩入陷阱,费九牛二虎这力来挣脱。

将人直接给存菊堂。

秋露是为小李氏做事,被赶去伺候小李氏,这种时候,小李氏怕寒了那些暗中为她做事的人的心,可能不会杀秋露。

但按小李氏的狠毒,不杀只是暂时。毕竟小李氏只要看到秋露,就会想到自己对她的讥讽。

能否保命,看秋露怎么做了。

其它人看着秋露这么被赶,背上了背主的污名被赶,就算不死,一辈子都不会有前程,心里必定会有所警惕。

秋露被松了绑,反而有些不愿意走了。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死比活着轻松。

出了这个院子,那她就是一个公开的叛徒。

太羞耻了。

谢晓灿可不会安慰她,或者同情她。

开玩笑,人家都想要她的命了,她还去共情?

她又不是圣母。

“你去告诉家主夫人,就说云香自己服毒自尽,至于刘妈妈,受了些惊吓,我留她再住几天。”

秋露虽然看不上谢晓灿,但此时,却有些哀求的看向谢晓灿。

谢晓灿直接挥手,“去吧。”

秋露不走,春分怕她又发什么疯,直接将她拉了出去。

“去吧,盼你能悔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春分言毕,没有再说什么去提示秋露。

她叫了两个婆子,让两个婆子与两个护卫一起,将秋露送去存菊堂。

既然是少家主夫人送给家主夫人的奴奴,自然需要一个交接仪式。

一个让全宅院里的人,都知道的交接仪式。

一个没有明说的“你干的破事我都知道”并破局的讽刺仪式。

春分再回头,谢晓灿已经将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叫到了院中广场。

松澜院是个大院子,有前院后院偏院,伺候的人自然不会少。

平时除了吴妈妈这个管事奶嬷嬷,春,夏,秋,冬,四个大丫头之外,还有八个二等传话粗使丫头,还有十几个院门院外,守门跑腿的小丫头和洒扫婆子。

如今还要再加上十五,紫芋,白芷三个。

算下来, 可不就有二十几个人,满满当当的站了一院子。

等人都站齐了静下来,谢晓灿冷肃开口。

“现在,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你们中有谁是其他院里派来的耳目的,现在站出来交代为时不晚,若是等我自己查出来,那么……”

说着话,谢晓灿将视线在全场扫了一遍,才缓缓吐出后面的话。

“……就不是送回去给你们主子这么轻的惩罚了。”

这还轻吗?

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若是私下底得了好处,跟哪个主子通风报信,就算很多人心知肚明,但没有闹到明面上,那就还是忠仆,可这般像游街一样的被主子送给另一个人,只差脸上贴了一个叛主的便签,哪个主子还敢重用。

家里人也跟着受牵连。

可是,若是今天站出来,那就真的还能再得到信任吗?

于是乎。

有些人眼神中正。

有些人眼神就带了些游移了。

“既然没有人站出来,那我便直接点名了……”

谢晓灿也没给多少时间她们考虑权衡,直接报出两个人名。

点到名字的两人,正是谢晓灿与狄兰兰在屋中说话,在院中无事洒扫的二等丫头。

那两个丫头连一丁点辩解都没有,就直接跪了下来求饶。

并哭的泣不成声。

见谢晓灿直接将人给点了出来。

八个婆子中,有两人也跪了下来。

她们之前被王妈妈管着,不敢向外传递消息,如今虽然拿了好处,但还没来得及向外传递消息。

现在被赶出去,最多是换个地方洒扫,可是若是再走漏的消息,那就是一家子人的性命前程。

谢晓灿当下也没有手软。

她主动点了名字的那两个粗使丫头,直接让人打板子,赶出院子,撵到庄子上去。

至于那两个主动站出来的婆子,她说过主动站出来的过往不究,便没有给予重罚。

只让她们两人明天不必当值,直接去找顾五重新安排差事。

余下的人,谢晓灿一一审视,并未再见不妥,这才将人都散了。

当然,也说了不少恩威并重的话。

王妈妈新死,不可能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生出外心。

她也不必过于草木皆兵。

让人散了,却唯独留下了春分。

有些事,该说清楚就要说清楚。

不能糊糊呼呼的,你猜你以为你认为。

当然了,谢晓灿也没有直接就提顾少卿,提当初老家主所许下的通房之事。

而是询问春分,“你觉得余下的人是否妥当?”

吴妈妈不在,王妈妈已经去世,如今春分就是除了顾少卿与谢晓灿之外,在松澜院的最高领事人。

若是从前,谢晓灿如此问春分必然会打太极的回话,夫人您认为妥当,那便是妥当之极的。

可如今,她看清了许多事情,自然不会敷衍。

而是半屈为礼,“夫人既然问起婢子,那便是信任婢子,婢子不敢辜负夫人信任。如今,院中伺候的婆子丫头一共二十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