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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太监见状,惊讶不已,忍不住出声询问:“小兄弟,你真的懂医术吗?”

曲逸信抬头,眼中闪烁着超越年龄的坚定,没好气地回应:“我可是医术上的小天才,这几天治好的病人,年纪加起来恐怕比你的岁数还要大呢!”

小太监闻言,不由得哑口无言,心中暗暗称奇。

曲家的孩子,每一个都如此出色!

宫中的曲颂雅已被五公主视为心腹,那么这位曲逸信……

小太监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丝算计。

正当他沉思之际,曲逸信不耐烦地催促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离开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被呵斥的小太监刚要反驳,却被同伴悄悄扯了扯衣襟,示意他不要招惹是非。

他们心中暗自感叹,这孩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宫里的人也敢顶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太监们完成任务后自然不会久留,但曲逸信的直率与冲动,使得他在母亲受伤时对这些太监态度恶劣,无形中结下了梁子。

曲逸信用的药材皆是上乘之选,他又亲自为万淑媛熬制了一碗既浓又温的汤药,一勺勺耐心地喂给母亲。

万淑媛缓缓睁开双眼,尽管已醒来,但面色依旧苍白如纸,显得虚弱不堪。

“娘,是不是宫里那些无情无义的人害你变成了这般模样!”

曲逸信的眼中满是焦急与愤怒,声音微微颤抖。

万淑媛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虚弱,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周围静谧的空气:“不是的,逸信,娘真的没事,你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的心中藏着千斤重的秘密,不愿让儿子知晓那宫廷深处的暗流涌动。

宫墙之内,情感往往是最无力的武器,那里只崇尚权力与地位,人们如蚁附膻,趋炎附势。

曲逸信若是因一时冲动而触怒了那些权贵,后果将是他稚嫩肩膀所难以承受的。

然而,万淑媛越是欲言又止,曲逸信心中的疑惑与不安便愈发强烈。

“娘,那些街头巷尾流传的无稽之谈,说您在归家途中遭遇不测,恰巧被宫中之人所救,这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

万淑媛初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怔,旋即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而讽刺的微笑。

原来,这世间黑白颠倒,是非混淆,竟可以如此轻易。

此刻,万淑媛心中五味杂陈。

她又能如何?难道要揭开那层薄薄的纱,让孩子们也陷入对颂雅和自己的无尽担忧之中吗?

她温柔地抚过曲逸信的发顶,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慈爱:“是的,娘确实是被宫里的人救了。逸信,别胡思乱想,这件事也不要告诉大哥和二哥,我不想他们为了娘而忧虑,你能答应娘吗?”

曲逸信虽然纯真,但他也明白,一旦之然和晏清得知此事,以他们的敏锐,定能嗅出其中的不寻常,到那时,恐怕会掀起更大的波澜。

万淑媛自责于未能保护好颂雅,决意不再让任何孩子因她而受到牵连。

然而,曲逸信越是被叮嘱不可言说,那份想要揭露真相的冲动便越加强烈。

在母亲面前,他顺从地点了点头,但一转身,便匆匆将此事透露给了曲之然和曲晏清。

“我坚信,娘之所以会受如此重伤,必然是宫里人的手笔。娘定是为了探望小妹,而宫中之人却百般阻挠,不让小妹与我们团聚!”

曲逸信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对于那个小太监的说辞,池齐环心中满是不屑。

这世道哪有那么多恶徒横行,况且娘亲身上的财物分毫未损,那些所谓的“坏人”居然不图财,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实在太过诡异,让人难以信服。

三兄弟聚在花园的隐蔽角落,池齐环警惕地环视四周,确认无人窥视后,压低了声音:“说话小心些,此事与宫中有关,即便我们掌握了什么证据,也难以撼动那高墙内的权威。”

谁又敢去挑战皇权的威严呢!

曲逸信为母亲感到不平:“可宫里的人也不能如此肆无忌惮啊!娘亲素来行事谨慎,如今竟遭此横祸,必然是宫中有谁先挑衅了娘!”

曲之然连忙捂住了曲逸信的嘴,神色紧张:“小声点,谈论宫中的事还如此大声,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

曲逸信抿紧了嘴唇,不再言语。

曲之然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收回了手。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再去追问娘了。娘好不容易才平安归来,别再让她心烦意乱。至于娘究竟为何会遭受如此重罚,我会亲自进宫,找那些人问个明白。”

他口中的“宫里的人”,自然是指那位权倾一时的六皇子。

曲之然深受六皇子赏识,原本以为商场上的成功全凭个人实力,人脉关系不过尔尔。

但经过此事,他深刻体会到,在这复杂的世界里,人脉的力量何其重要。

曲之然虽一心想要避免让母亲忧心,但家中风波未平,一波又起。

万淑媛刚从昏迷中苏醒不久,曲府的大门就被粗鲁地踹开,曲晔气势汹汹地闯入,对着万淑媛就是一阵连珠炮似的质问。

“你这妇人究竟做了什么好事,竟敢招惹五公主,让整个家族都为你担惊受怕!”

他的声音里满是责难与不满,震得屋内空气都似凝固了一般。

一提起五公主,万淑媛的心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沉闷得几乎透不过气,一股难以名状的怒气在胸口翻腾,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点燃。

“娘亲的离世尚且温热,你却又一次在外头捅了娄子,难道非得要这个家四分五裂,你才肯罢休吗?”

曲晔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完全无视了万淑媛身上那未愈的伤痕,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在这一刻碎裂得七零八落,如同冬日里脆弱的冰面,不堪一击。

万淑媛费力地挺起身子,背脊紧贴着床沿,眼神中闪烁着对曲晔的不屑与讽刺,那是一种深藏于骨髓中的坚韧,即便身体虚弱,也不愿向任何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