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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慕情月光 > 番外10 永远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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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匀燮出征了,他将思念全部寄托在书信中,恨不得每日都写一封家书,隔一段时日再全部交由信使。

容宜每次收到信件都是厚厚的一沓,她独自一人便靠着这些解乏。

容宜知道从军的日子定是枯燥艰苦的,可江匀燮的信里总能有不带重样的各种趣事。

除了结尾,无一例外都是想她念她的话,次次都让人看得面红耳赤。

北厉城外

“小将军,您的书信!”将士来报,呈上了一封信件。

江匀燮瞳孔微阔,因为操劳战事而凝着的神情顿时化开,他激动地从案前起身,大步流星向前接过书信。

“都下去吧!”确认是容宜的家书后,他神采奕奕地屏退了所有人,想要一个人慢慢看妻子写与他的话。

江匀燮缓缓展开了信纸,一字一句没有错漏地看着,满满三张,没有华丽的辞藻和高雅诗句,只有关切的嘱咐和琐碎的生活。

容宜说她拿绣布去了城里,卖了不少钱,字字句句都是兴奋。

江匀燮情不自禁勾起了唇,看着娟秀的字迹他不禁在脑海中想象容宜执笔写字时的模样,鼻尖忍不住凑近信纸,仿佛墨香中还夹杂着容宜的味道,脸庞奇异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他反复看着信纸上的话语,每看一遍,心中的悸动便增添一分,许久才将信纸装回信封,取代旧信放入枕下,而那封旧信则是小心纳进抽屉中……

一年后

江匀燮离开的日子比容宜想象中要长很多,最初二人间的通信还很频繁,但随着战事告急,每月便只能联系一两次了。

容宜倒是不怕孤独,只是越来越担心江匀燮的安危,有时甚至茶饭不思。她有些后悔江匀燮任性时自己为何不多纵着他一些,甚至因为羞赧连夫君也没叫过几次,想到这容宜便湿了眼眶。

春日,万物生长的季节,一年的开端,容宜终于等来了她心心念念的夫君。

太阳刚开始落山,霞光正盛,江匀燮突然出现在小院的篱笆旁,身后是一匹瘦削的老马。

他的左臂受了伤,被残破的布条包着,挂在脖子上。身上的衣服破旧无比,但面着光的脸庞却鲜亮俊逸。

“容宜!娘子!”他高声喊着容宜,振奋地就差跳起来了。

容宜怔愣了片刻,掐了自己一把,痛觉提醒她这不是梦,“夫君!”

容宜扑进了江匀燮的怀抱,侧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越发确定面前的人是真实的。

“燮儿,你终于回来了!是打完仗了吗?你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吗?路上走了几日?……”容宜松开他,仰头急切地查看他的脸。

晒黑了些,脸上粗糙了些,五官也变硬朗了,但依旧星眸熠熠。

目光触及到他受伤的胳膊时,容宜心疼地倒抽了一口气,“燮儿,你受伤了?”

江匀燮抬手擦去容宜扑簌簌落下的泪珠,一时之间不知道回答哪个问题,只先笑着安慰道:“娘子,我没事,就是摔伤了,养几日便好!”

他单手拢过容宜的腰肢,满心欢喜地抱住人,埋首在容宜的颈窝处,眷恋地用鼻尖蹭了蹭,“娘子,你好香啊,我好想你……我想先洗个澡,其他再细细与你说可好?”

容宜低头,主动亲了亲他带着青髭的下巴,脸颊微红道:“好。”

江匀燮感觉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般,心里顿觉痒乎乎的,欣喜地抬头堵住了日思夜想的芳唇。

甘冽的气息强势侵入口中,容宜的心悸动得厉害,她踮起脚,主动回吻江匀燮……

夜,烛火摇曳,江匀燮坐在浴桶里,受伤的手臂搭在桶沿边,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仍有些渗血。

容宜帮他擦着背,江匀燮有些飘飘然,总是回头兴高采烈地与容宜说着话,“娘子,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我余生都要黏着你,你可不许再说我没志气了!”

“嗯,知道了,不会再说了,手臂疼不疼?”容宜难掩心疼。

“娘子亲亲就不疼了!”

“傻!”容宜亲了一下他的额角,柔声道,“背搓完了,余下的自己快些洗,别着凉了。”

“娘子不看着我洗吗?”

他目光澄澈地望着容宜,容宜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故意的,脸颊绯红道:“你洗澡我为何要看着呢?就算是夫妻也应该有基本的礼节。”

“可我还没看够你,娘子难道不是吗?”他湿漉漉的手拉住容宜的小手,仰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人。

容宜张了张嘴,一时哑然,只得讪讪走回浴桶边,“那、那你快些洗。”

江匀燮扬了扬唇,目光仍追随着她,“好,我听娘子的!”

容宜羞怯地低着头,不停用手背给发烫的脸颊降着温,她还是没法消耗江匀燮的过分热情,也许到老了才能适应。

想到江匀燮头发花白还黏着她叫“娘子”的模样,容宜忍不住笑了笑……

二人都洗漱完后,江匀燮没有急着吹灭烛火,而是拉着容宜的手郑重坐在床边。

他没有对容宜完全的坦诚,他觉得他们的结合是有瑕疵的,他害怕有一天那点小瑕疵会变成大缺口。“容宜,不管我做错什么,你能不能都不要怪我?也不要离开我?我只是太爱你,太想要与你在一起。”他蹙着英挺的眉,一脸认真道。

容宜有些懵然,“为何突然这么说?”

“你答不答应我?”

容宜思索了一下,不相信江匀燮会干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好,我答应你。”

江匀燮稍松了一口气,用词谨慎地与容宜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容宜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她不理解尊贵的侯府嫡次子为何要隐瞒身份娶她一个小丫鬟,直到江匀燮取出了自己的告身。

盖着朝廷官印的丝帛上写着官职、籍贯、出身、授官时间等,姓名那处赫然写着“江匀燮”。

容宜的脑袋一片茫然,许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江匀燮担忧地想去抱容宜,容宜立刻拘谨地直起了身子。

江匀燮僵硬地收回手,神色黯然地看着她,“娘子,我就是怕你知晓我的身份后会与我疏离,所以才迟迟不敢说实话……你刚才答应我,不会怪我的……”

容宜为难极了,自己的夫君突然变成了高位上的人,而且还年弱自己六岁。她并非怪江匀燮,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配不上。

“我……对不起,燮……”容宜突然连直呼他的名讳也不敢了,她当了丫鬟八年,尊卑教条已经浸入骨子里了,“我们可能不合适……”

“你真这么想的吗?娘子,你好狠的心,只因为我的身份你就要抹杀掉我们的感情吗?你答应我不会离开我的!”

江匀燮红着眼质问,他攥紧了被褥,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狂风暴雨。

“而且太迟了……姐姐,我在战场上演了一出假死的戏码,这条胳膊便是摔下悬崖时受的伤,如今世间已经没有江伯侯府的二公子了,只有姐姐你的燮儿,你若是不要我,我便什么都不是了。”

他冷着脸,紧盯着容宜,眼里的湿气凝结成泪珠滑落,打湿了两人握着的手。

容宜既震惊又心痛,她没想到江匀燮将事情做的如此绝,“燮儿,你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这是我出征前答应你的,我说了回来会只做你的夫君,而且姐姐习惯瞻前顾后,谨小慎微,我若不能与姐姐站在同一高度,你永远也不会对我敞开心扉,我说的对不对?”

容宜什么话也说不出了,看着他破碎的模样,将所有杂念都抛诸脑后,伸手抱住了他,“燮儿,你好傻……”

江匀燮察觉到了颈侧的湿意,歉疚地拍着容宜的背,“姐姐对不起,别怪我骗你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他有些晃神,上一世他也这么对容宜说过,可是容宜不要他……

“燮儿,我不怪你,我答应你,会一直陪着你……”

这次,容宜终于接受了他。

江匀燮回抱住容宜,用力地贴近她的身体,像要将人融进骨血一般……

……

“此番出征征服了塞外大部分的部落,除了久攻不破的云秦。双方继续耗着只能两败俱伤,于是最终决定议和。

只不过云秦狼子野心,恐怕只是暂时老实,日后定还会骚动频繁。

幸而圣上因为对云秦的忌惮,对江伯侯府多了一份敬重。身边没有谗言,圣上看清了形势,明白大昭除了江家,再无可以出征的大将了。

于是我父亲被加封了爵位,赏了无数田产宅邸,我大哥被封了辅国将军……”江匀燮与容宜细细说着如今的局势。

容宜突然出声打断他,“那你呢?燮儿,你放弃前程不觉得可惜吗?”

江匀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笑道:“你说什么傻话,你就是我的前程,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非你不可,就算给我当王也不换,更不要说只是当个将军了,我志不在此,我的志趣只归属于你。”

容宜觉得自己幸运过了头,得了个比小狗还忠实的夫君,“燮儿,我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倾心于我?”

“姐姐值得的!”他低头,用力亲了容宜一口,看着她渐渐变红的粉腮继续道,“我的爱很热烈,但只因对方是你。姐姐爱我便好,不要再顾虑其他了,只好好爱我。”

“燮儿……好……”容宜哽咽着应道。

江匀燮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姐姐,燮儿爱你……”

这个称呼说出口,江匀燮才觉得容宜是真正属于他的了,重生前的过去不是他的臆想,如今也是真实的,他终于重新书写了他们圆满的结局……

鱼水之欢过后,容宜各取了两人的一缕发丝,轻轻打了个结。

枕边,静静躺着两块嵌合着的玉佩,玉纹上鸾凤飞舞,合欢花与并蒂莲盛放……

一年又到了头,这一年江匀燮靠上山打猎赚了不少钱,他胆子大身手好,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猎户。容宜也能靠卖绣布和手工艺品补贴家用,二人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容宜有一本小账本,她时常拿着账本写写画画,计划家里的开支。

江匀燮又在一旁抱着黏她,天气冷,容宜是喜欢被他抱着的,只是江匀燮亲的人发痒。

容宜糯声糯气地嗔了一句,“你先别打扰我……”

江匀燮哼哼唧唧地停了下来,手却探进夹袄里揉了揉容宜的肚子,“娘子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啊?是不是营养不够好?我明天去山里多抓些山鸡野兔。”

容宜急忙担忧道:“这事得顺其自然,你别去山里,下这么多天雪,山里现在很危险,我们还有那么多腊肉没吃呢,等雪停了再去。”

“可是我一天不动就不舒服。”

“你是猴子吗?哪有人整天想着跑山里去的?”容宜戳了戳他的鼻尖。

江匀燮一点也不嫌弃容宜将他当猴子,勾着唇蹭了蹭容宜的脸,“我就是你养的大猴子,你是我的主子。”

又来了,他怎么这么会撒娇?容宜无奈地回过头,不再理他。

没想到衣襟却突然开了,“你解衣服干什么?”

容宜拍了一下他的手,又回头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

江匀燮顺势碰过容宜的脸亲了亲,“娘子陪我动动……”

他吻得绵密,容宜没一会儿便喘起了气,他却游刃有余地将人抱到腿上,熟练地解着衣裳。

他的唇没有离开过半分,热烫的气息扑洒在脸上,容宜的脑袋空茫一片。

江匀燮偏爱在这种时候问她问题,“娘子,我爱你,我只钟情过你一人,你心仪燮儿吗?”

“你是不是傻……你是我夫君,我不心仪你,心仪谁?”

“我不要这样的回答,我要你摸着心口认真说。”

容宜揪了揪眼前幼稚鬼的耳尖,“燮儿,我爱你。”

江匀燮却突然落了泪,他抱住容宜,在耳边认认真真道:“容宜,我爱你。”

“傻子,跟长不大的小孩般。”

……

(因为有人疼,所以燮才能一直做个快乐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