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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容王今天追妻成功了吗 > 第230章 又见梁峥 谋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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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幸得容王殿下及时出手,否则若任由这些人在江东府背地生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只怕我等都难逃罪责。”

梁峥叹声道:“是啊,只怪我看轻了这些江湖人,未想这帮人能胆大包天到这种境地,这次的确多亏了容王,不然他日东窗事发,酿成大错,我也只好只死谢罪了。”

“梁大人言重了,您见了多少大风大浪,何惧如此宵小之辈?不过容王殿下突然出现在江东,倒是让下官多少有些惶恐,您与殿下一向交好,可知他是何时到的江东?”

梁峥沉默片刻,摇头道:“我此前也不知晓他身在江东。”

见身旁人沉思不语,梁峥又笑了笑,道:“你不用费心想着揣度容王的心思,只要按照他的命令做就是,他不会刻意去为难谁。”

“下官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之事,若能迎合殿下的喜好,便是最好。”

“林通判,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莫要费力了......不管你做什么,我们容王殿下也不会给你一个笑脸的。”

林通判身形一僵,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下官无意中得罪了殿下?”

“与你无关”梁峥扯了扯嘴角,分外无奈摊手道:“是容王根本没有开心的时候,也没人能哄得了他,多做多错,我们尽责办事即可。”

“多谢梁大人提点,下官明白了。”

顾翎昭收敛气息,将轻功调运到极致,无声地跟在这一行人后面。

许是因为周围都是心腹,梁峥二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至少顾翎昭可以清楚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梁峥颇有遗憾地继续说道:“可惜上次我回来的太早,若多在京城待上几日,没准就也能看看热闹了,省得像现在这样一头雾水,什么都只能靠猜。”

顾翎昭看着前面梁峥的背影,心里暗道,这个家伙说的热闹......不会就是自己吧。

“以大人在京城的根基,何愁无人替你打探消息?”

“哼,他们能打探明白什么?”梁峥不屑道。

“前段日子京城确实动荡,听说容王殿下也受了波及,被收了不少权力,但如今看,此事说不准也是上面的刻意为之......用此方法迷惑众人,再派殿下来此地暗访,打得岭南人措手不及!”

“或许吧”梁峥不置可否说道。

四周的场景逐渐变得熟悉,顾翎昭看清了梁峥等人目的地——是昆山派的伏魔正殿。

见到梁峥,顾翎昭就知道,这件事已由朝廷正式接手了,

不过她还是想进去,看一看他们在干什么,至少她要知道那几个罪魁祸首的下场。

继续跟下去显然行不通,那边的灯火明亮许多,她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隐藏身形。好在这个地方,她从前散步的时候来过一次,知道伏魔正殿还有几个隐蔽的侧门......

顾翎昭换了个行进的方向,在梁峥还未到场之时,她就已经先从侧门,悄悄潜伏进了正殿之中。

那处侧门外自然有人看守,不过顾翎昭这次带的装备很齐全,迷药迷烟皆有,快速放倒几个侍卫对她而言完全不在话下。

伏魔正殿内,肃然的大厅上有十几个跪着的人,他们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各个脸色煞白,低着头不敢朝端坐高位的人多看一眼。

顾翎昭躲在暗处的一根金柱后,向外放眼望去,看到的都是熟面孔,她想杀的那几人,尽数都被绑到了这里。

殿内流动着阴森的寒意,顾翎昭也不可避免的头皮发凉,她眼珠转动朝四周看了看,总算从沿着冷气释放的方向,瞧到了叶暻的一片衣角。

她现在的位置是在大殿的西北角,是在叶暻座位的更后面,她能藏躲的地方十分有限,藏得住身体,便不能看得到叶暻的人,最多也只能望见他不时摆动的衣料。

当然,顾翎昭对见到叶暻的脸并无兴趣,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

如果他派人保护乔沛的事情为真,那么他口中所说的,设计杀害先帝一事,应该也不是胡诌编造的。

若说心里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她站在顾家的角度,自然愿意看到这种场面......怕死的老皇帝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杀死,这种悲哀无力场面,最能令仇家痛快开怀。

可顾翎昭不仅仅是正武帝的仇人,她还曾是叶暻的爱人,那种刻骨的爱意并听从大脑指挥,它有它自己的意愿。

它让她不自觉的去思考叶暻的难处、痛苦......弑父弑君啊,到底是怎样的恨,能让一个无意于皇位的人,甘愿承下这样的滔天罪孽!

顾翎昭曾想骗自己,告诉自己,那是只是叶暻为了帮叶璋争夺皇位,而从行下的丧心病狂之举罢了......就如从前那些年来,他为了助叶璋成事,而接近利用自己......

但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事实不是那样的,在叶暻的那场谋算中,他甚至连叶璋也一并算计了进去。如今叶璋这个皇帝就算做得再好,他日史书之上,也难免会有弑父夺位的污点,叶暻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这件百害无一利之事,分析下来,便只剩唯一的一种可能,他想为她报仇!

他在真凶没有暴露之前,就瞄上了那个催生一切事端的根源。

梁峥的声音再次打断了顾翎昭的思绪,她的视线越过金柱,看向厅内。

只见梁峥大步走向叶暻,那个林通判则紧跟梁峥身后。

“王爷,这是在昆山派掌门住所搜到的所有信件,请您过目。”

“嗯。”

在顾翎昭视角,她只能看到叶暻伸出的骨节分明的手。

秦闻承跪在厅下,见此一幕更是面如死灰,随后干脆闭上了眼,全然一副任剐任杀的模样。

郁昌跪在他身边,身体抖如筛糠,眼里藏满了恐惧,那是一种极惧死亡的目光,和当初逼死郁离时的凛然模样完全不同。

叶暻将手里的信件翻看了一遍,又交还到梁铮手里。

“这些信里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

梁峥沉声道:“那间房里有烟烬味,估计是这老东西察觉事情暴露,先一步已将重要信件焚毁,不过这些信里的内容,也足够证明昆山派与岭南王府曾暗中勾结东安,意图谋取万里河山图,此事可当谋逆之罪论处。”

“兹事体大,如何定罪,需交由皇兄定夺。”叶暻抬眸看向梁峥,问道:“凰御山庄里的人,都控制住了?”

“人数已清点好了,一个不差。”

“好,调出五百兵士,明日一早,将这些人全部押赴京城。”

“是。”

叶暻眸光冷冷扫向秦闻承,道:“秦闻承,本王问你几件事,你老实交代清楚,或许还能保住你门派弟子们的一条性命。”

秦闻承闻言肩膀一颤,死死地低着头不敢向前看。

“几天前,南萧楼乔神医在江东府白日遇劫,可是你的手笔?”

顾翎昭立刻竖起耳朵,认真等待着秦闻承的回复。

但大殿内安静异常,许久都不见有回音。

“怎么?”叶暻的语气不愉地说道“这事情不是你做的?看来这江东还有本王没查到的地方。”

“是我,是我做的!”秦闻承抬起头,一脸顺从认命的模样“是我打听到南萧楼楼主最看重乔神医,为了逼她交出万里河山图,这才出此下策,不想竟在打斗之中,误伤了殿下的人。”

四周空气莫名更凉几分,叶暻再次开口,语气里已是掺杂愠怒:“这么说来,后面派人进碧水天刺杀乔沛的,也是你的人?”

“这……”

“说!”

“是,也是我做的……”

“很好,那本王问你,你是从何人那里知道本王身份的?”

“这、无人告知,我、我也是今晚才才知道王爷您的真实身份。”

“表哥,将昆山派弟子杀掉八成,江东至京城路途遥远,送那么多人回去,实在费时费力。”

“好。”梁峥回答的干脆“交给我吧。”

“等等!”秦闻承这次真的急红了眼,他仰起头大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不要滥杀无辜!”

“无辜?你勾结岭南王的时候,可有想过门下弟子的无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再不老实,本王今日就血洗了你这凰御山庄!”

“我说……劫持乔神医是我和郁昌联手派人做的,但后面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的人被您派出的高手打了回来,后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你模棱两可的吐话,是嫌本王的脾气太好了吗?”

“东安在这里安插的势力,不只有我们一支,还有其他人,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昆山派的地位最低,我们多也只能听命行事。”

顾翎昭听到此话,双眼微微瞪大,心跳节奏也不受控制的乱了许多。

“还有其他人?”梁峥脸色微变,眉头也瞬间拧成了疙瘩“殿下,这……”

叶暻朝秦闻承问道:“那你们最后收到的命令是什么?”

“是、是揽下所有罪过,密信里说,一旦事情暴露,所有官府指控的罪名,都需我昆山派全部认下。”

叶暻眯起双眼,盯着秦闻承道:“昆山派作为武林正道典范,何故要沦为东安人的走狗?”

林通判在旁弱弱出声道:“启禀王爷,下官多年前寻访边境村落,无意间曾听过一传闻,说是武林中有名门大派,其掌门及长老的子女自命不凡,曾组队私入东安境内,随后便彻底失踪,没了音信……当年下官听到此事并未太上心,如今看来......”

秦闻承闭上双眼,痛苦道:“是我们教子无方,养得他们狂妄自大的秉性。可那些孩子毕竟是我们的亲骨肉,他们落入了东安王室的陷阱,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为保其性命,我与众长老只得带领整个昆山派投诚于东安。”

“容王殿下”秦闻承老泪纵横地说道:“我昆山派虽暗中为东安行事,但门下众弟子却并不通晓此事,他们大多也是受了我们的蒙蔽,我这些老家伙死不足惜,但他们真的只是一群无辜的孩子......求殿下开恩,饶过他们的性命吧。”

“饶过他们并非难事,但你的回答,本王不满意。”

“东安对昆山派的信任没有那么高,这些年来,所有的命令都是借岭南王府之手传递。”秦闻承瞥向身旁哆嗦着装鹌鹑的郁昌,意思再明白不过。

叶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着郁昌,对梁峥道:“表哥,这是岭南王的二儿子,很不老实,我记得你对这种东西一向有手段。”

梁峥挑眉,语气凉凉道:“交给我,一定让他吐出真话。”

“别别别,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梁峥朝一旁的兵士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两人上前,架起郁昌便朝外走。

“救命,我真的什么都是不知道!秦闻承,你个老东西,你不得好死!”

“岭南的人暂时关押在江东,昆山派的弟子按原计划送往京城。”

“明白。”

秦闻承俯身磕头道:“殿下,求您放他们一马吧。”

叶暻冷静地解释道:“他们有没有参与谋逆,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京中会有专门的官员审理此事,陛下不会放过一个逆贼,自然也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秦闻承听到此话,将额头再次磕在地上:“多谢殿下开恩。”

“都带下去吧。”

一声令下,殿内很快便清了场,林通判跟随一同出去,只留下叶暻和梁峥两人。

“这次是我的疏忽,东安人将爪子都伸了过来,这么久的时间我竟一点未有察觉。”

叶暻向后依靠在椅背上,目光沉沉道:“东安的渗透并非一朝一夕,能在你眼下漫天过海,必然也是下了大力气的......杜家与岭南王府关系密切,我猜测,京中的那半幅万里河山图早已被他调换到了岭南,或许已经入了东安人之手。”

“万里河山图不过就是一幅画,外面传得神乎其神,却也没人知晓是否为真,这些东安人穷得可以啊,连传说中的财宝都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