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礼的掌勺厨师人选。
就算是确定下来了,就是南易。
娄半城和机修厂领导也相熟,请个厨师来做顿饭是小事。
南易走的是御厨的路子,水准不在何雨柱之下,他来做饭陈宇凡也能放心。
婚礼的诸多事项都讨论完之后。
娄半城从屋里取出了一大袋子的各种各样的糖果,里面有奶糖,有水果糖,甚至还有巧克力这种稀缺玩意。
他把这一大袋子糖果递给了陈宇凡。
“这些是我准备好的喜糖,你拿去发给亲朋好友吧,让大家伙都沾沾喜气。”
“谢谢爸。”
陈宇凡将糖果接过来。
掂量了一下,这得有十来斤吧。
光是这些糖都不便宜了,如果是陈宇凡自己买的话,他弄不来这么多的票据。
下午,陈宇凡又在家里陪着娄半城下了几盘棋。
娄半城是臭棋篓子,压根不堪一击。
陈宇凡为了不让他输的太难看。
每局棋都稍微放了亿点点水,让本来十分钟就能结束的棋局,硬生生的拖到二三十分钟。
毕竟娄半城是他岳父,多少给他点游戏体验吧。
“你小子下棋太厉害了!”
娄半城又投降一局,不禁感叹道。
“每天看胡同口的大爷下棋,看多了自然就会一些了。”
几盘棋下完,天色开始暗淡了。
“爸,妈,我和晓娥就先回去了,以后常来看你们。”
走到院子门口。
娄父娄母都有些依依不舍。
他们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从今天开始就是陈家的媳妇了,也要住在陈宇凡家里了。
这多少让他们老两口有些感慨。
望着陈宇凡骑车带着娄晓娥远去的背影。
娄半城长叹一声,如释重负的说道:“陈宇凡这孩子人品好,也有出息,娄晓娥嫁给他是好事,这是我们娄家祖上积德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也好,如果有一天娄家出事......至少连累不到晓娥身上。”
一旁的娄母,也眼眶湿润的点了点头。
他们确实不舍得女儿。
但娄父娄母也知道,娄晓娥嫁给陈宇凡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娄家的未来如何。
哪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娄半城,也说不清楚。
他只知道风声越来越紧了。
像他这种资本家成份的,在未来几年日子恐怕会越来越不好过。
但娄半城想不到的是。
甚至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都想不到的。
在未来的十几年里,竟然会变得那么疯狂!
......
陈宇凡骑着车回到四合院。
这会刚好是晚上五点半。
邻居们下班回到院子,各家都在准备晚饭。
陈宇凡推着自行车,一进到院子里的,立刻就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陈宇凡,听说你已经和娄姑娘结婚了。”
阎埠贵住的离院门口最近,所以第一个就凑上来了,笑容满面的说道。
“恭喜你们啊,我作为院子里的二大爷,祝你们幸福美满,早生贵子,珠帘绣幕蔼祥烟,合卺嘉盟缔百年!”
阎埠贵特意拽了点文化。
背了两句宋朝姚勉的《新婚致语》。
然后,他又乐呵呵的说道:“我和你爹是老相识,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这结婚了,按理说我应该随些份子,可我家也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
阎埠贵左看右看,最后搬起来一盆他精心养的花卉。
“陈宇凡,这盆花送你们了,以此来表达我对你们的由衷祝福!”
“这是盆牡丹,象征美好爱情,古代叫做芍药,诗经里有说过......”
阎埠贵说着说着,忘词了。
他有点尴尬的笑笑:“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了。”
而一旁的娄晓娥开口说道:“洧之外,洵于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这是诗经里描写三月上巳节,是描绘爱情的诗句。”
阎埠贵有些惊讶,随即大声赞叹道。
“就是这句!”
“看来娄姑娘也是读书人,学识渊博啊!”
陈宇凡把这盆牡丹花接过来,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番阎埠贵,左看看,右看看,感觉格外的陌生。
“不对啊,阎大爷,您今天吃错药了?还是被夺舍了?”
陈宇凡疑惑的问道。
“啊?”阎埠贵没听懂,眨了眨眼。
“这不像是你啊。”
按照阎埠贵的抠门程度,说点好听的吉祥话是正常的。
但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还愿意送自己一盆花?
养这些花,是阎埠贵除了钱以外最大的爱好。
在这上面他没少花心思。
这每盆花的花苗,就得值个五毛钱,再加上阎埠贵日日夜夜的悉心照看......
这盆牡丹花,阎埠贵舍得送给自己?
没道理啊。
“陈宇凡你大婚的日子,我这个做二大爷的,送你一盆花是应该的啊。”阎埠贵认真解释道。
“就这样了?”陈宇凡追问道。
“就这样了。”阎埠贵点头。
“你确定,你不是另有所求?”
“我......”
阎埠贵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嬉皮笑脸的说道:“我是想问问,你结婚摆酒席吗?如果摆席的话,能不能把我们家也带上?这份子都已经随给你了......”
陈宇凡终于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对味了,这才是阎埠贵嘛!
看来是没有被夺舍啊。
别说,阎埠贵这主意打的挺好。
这盆花的价值,充其量也就一块钱吧。
就算是去市场上,哪怕有肉票的情况下,也就只能买一斤猪肉,根本吃不过瘾。
但如果是去陈宇凡的婚宴。
有娄家做东,这婚宴的规格肯定不低。
伙食肯定也不会差的。
大鱼大肉的,肯定能管够。
阎埠贵如果多带上几个家人,在婚宴上饱餐一顿,这不就相当于是一个人花几毛钱,就能去吃顿自助餐了嘛!
不愧是阎老抠。
在算计这方面,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好啊,到时候在娄家摆席,算上你。”
陈宇凡微微一笑说道。
他对此倒是不排斥。
阎埠贵虽然有自己的心思,但毕竟也是带着祝福来的,也随了份子。
这牡丹花养在家中,等花开了也漂亮,是个好彩头。
哪怕阎埠贵的本意,是冲着吃饭来的。
但论迹不论心。
既然人家诚心祝你新婚快乐了,就没道理把人家往外赶。
再说了,这婚礼上的所有花销,又不用陈宇凡掏钱,全部都是娄半城出资。
也就是说,阎埠贵再怎么吃。
那吃的也是娄半城的,陈宇凡不用掏一分钱。
当然了。
陈宇凡也是有原则的。
像阎埠贵这种,他能同意对方来自己婚宴,主要也是因为双方无冤无仇的。
如果是贾张氏、何雨柱那种人。
就算随份子随了一辆自行车,也别想着能参加他的婚礼。
还是那句话——大喜的日子不想看到老鼠屎,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听到陈宇凡同意。
阎埠贵顿时喜笑颜开,皱巴巴的老脸上满是高兴的神色。
陈宇凡在推着车离开的时候,回头丢下了一句话。
“阎老师啊,我们酒席的位置已经定好了,所以最多匀您两个座位。”
“到时候您老两口来就行了,可别带上一大家子,到时候没饭吃可别怪我。”
陈宇凡当然知道阎埠贵心里打的鬼主意。
所以提前就打了预防针。
如果他不说这话,阎埠贵真能把他一家六口人全部带上。
听到陈宇凡这句话。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逐渐的、缓慢的消失。
他之前还真是这么想的。
一块钱能六口人饱餐一顿。
但现在,这个想法被陈宇凡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阎埠贵:不瞒您说,我好像...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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