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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南方黑道往事 > 第369章 血溅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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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枪废掉杨鹏,造成“我何嘉祥”授意他这么做的既定事实,而这个举动,又给了高乐很强的负面心理暗示。

在外人看来,杨鹏是刘彦明心腹的姐夫,而刘彦明又是我兄弟,所以,杨鹏算是半个自己人。

对待自己人,尚且这么狠,那么高乐的手下昆三与林理将要受到什么惩罚?

你何老四总不能对自己人苛刻,对外人反而轻描淡写的处理,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不合适吧?

传出去,道上的流子要么认为你何老四怕了高乐,要么认为何老四这个人没点人味,只晓得窝里横。

可要真的在包房里把林理昆三两人也废了,高乐怎么可能没想法,真要这么干了,也算是把高乐得罪死了。

……

杨鹏算是倒了血霉,本想带人去要账,结果落得个残废的下场。

但话说回来,杨鹏的残废其实无关紧要,他只是个小角色。

在道上,私设刑堂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他如果还有脑子,一定不敢经官,也不可能有人给他作证,即使经官,即使有人作证也没得用,案子飞不出江陵一切都是徒劳,县一把手县公安局一把手二把手都是我们的好兄弟,说句不客气的话,江陵就是我们的铁桶江山。

也许,事后刘彦明会给予杨鹏一些金钱的补偿,这个数额未必会太多,两万三万差不多了。

用两三万的成本,在包皮心里再次埋下一颗对我仇恨的种子,再给我树立高乐这样一个仇家。

而这些,不过是瞬息发生的。

这就是刘彦明,他的心机之深,无时无刻不让我后背发凉。

……

这些细节变化,我没法向高乐与刘东方解释,我的解释他未必会听,更未必会信。

打流的残酷在于,你明明已经看见前面是个陷阱,你还得往里面跳。

此刻,我就面临类似的局面。

我深深地看了刘彦明一眼,既然横竖都是得罪人,我决定给刘东方一个顺水人情,我看向他,问:“东方,你是老大哥,这个事儿你讲怎么处理才妥当?”

刘东方似乎诧异于我会征询他的意见,但他还是挺开心的。

我在这个时候征询他的意见,是给他面子,是送他人情。

东方饭店在江陵屹立差不多二十年了,饭店老板刘东方也是个人精,他的反应也不出我所料,他在拼命和稀泥,扮演和事佬:

“老四,谢谢你看得起我刘东方,要我讲,都在道上混饭吃,低头不见抬头见,莫把事情做绝了,教育一下就算了。”

我要的就是刘东方这句话。

“既然东方讲话了,我给东方一个面子。”

我冷冷说了句,伸手拿起刘彦明桌前的雪茄剪刀,指了指缩在高乐身后的昆三与林理,对高乐说:“老高,超哥是我大哥,东方和你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而今事情已经发生,那肯定要有头有尾,我要林理和昆三各两根手指头,这个事儿到此为止,这么处理,你看要的不?”

昆三与林理两人眼神里透着惊惧,当我把话说完时,那个曾经冲进校园教师无比蛮横的流子林理,此刻似乎浑身都在发颤,他似乎想跑,但被起身的高乐一把揪住后颈衣服。

高乐拎小鸡一样,把林理拽了回来,一巴掌呼在林理脸上,痛骂道:“你个哈麻皮,老子好多回跟你讲,要你聪明点,灵泛点!听不懂话!”

对着林理的脸,连续扇了好几个耳光后,高乐示意手下把昆三与林理带到我跟前,脸无表情地对我说:

“而今哪个不晓得江东是老四你讲了算,老四你说什么是什么,我没得话讲。”

这是一句明显带有情绪的话,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不得不做。

我看了眼身旁的超哥,他眼里透着仇恨的目光,看得出来,超哥想要亲自动手。

但我选择亲自动手,我办林理与昆三,他们肯定是恨我的,他们未必敢跟我叫板,但不保证他们会去找超哥报复。

世事皆有因果,这一场罪孽,该我承受。

我拉开椅子,腾出一片空位,招手示意几个流子把昆三与林理带到我跟前来。

几个流子动作粗暴的拖拽着昆三与林理,宛如押赴刑场似的,把这两人带至我跟前,在把他们带过来时,昆三与林理的恐惧已到达顶点,我甚至能看见他们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发抖,可即便再害怕,这两人都没有大吼大叫,也看不见他们有拼命挣扎想逃出包间的强烈欲望。

挣扎恐惧是本能,但任何逃跑的举动,都是徒劳的。

一如当年我明知道去了太白酒馆,峰哥可能会捅我,我还是去了一样。

打流这条路,有太多身不由己,也有太多的形势逼人。

当几个流子把林理的手摁到桌上时,他半截抻出桌面悬空的手掌无可抑制的颤抖着,我走过去,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拿着雪茄剪,内心毫无波澜的看了眼宛如砧板上的鱼儿一样的林理,然后动作温和地将雪茄剪套入林理的左手。

微微用力!

“咔擦!”

“嚓!”

动作很快的剪了两下后,伴随着林理的惨叫,鲜血迸射到我脸上,那是一种带着些许温热和腥咸的血。

我拿起桌上的餐巾纸,随意的擦拭着脸,我不知道此刻我的脸色如何,但我想一定是很平静的。

类似的场景与遭遇,我已经历太多,我的心已生不出多余的念头,于我而言,废掉林理与昆三,犹如给乡村里调皮的小公鸡做阉割小手术。

惨白的灯光摇曳着,在啊啊的惨叫与各种粗重的喘息声中,昆三也被带至桌前,与林理相比,昆三倒是镇定许多,他甚至敢回头梗着脖子,目光桀骜地与我对视。

在昆三那种桀骜的眼神中,我看见了些许羊克的影子。

我很明白,此刻的昆三无疑是有强烈的杀我的愿望,可那又如何。

惊涛骇浪我已过来了,与之相比,昆三不过海面上一朵小浪花。

依样画葫芦地将昆三无名指与小拇指齐根剪断,当我把掉落的手指头丢进桌上的火锅里时,在喷涌的鲜血中,昆三已瘫软跪倒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