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各位龙虎门的大爷,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山门和尚委屈,他不过一个开门的苦和尚,啥好处都没他的份,所有的坏事倒全让他赶上了。
“误会?
昨晚你们做了什么好事,难不成没点逼数吗?
别逼老子发火!
这里是大宋,容不得你们猖狂!敢做不敢认吗?
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是你们的方丈,也得死!”
大师兄张松咄咄而言,甩弄着长棍,仿若下一刻就要送小和尚见佛祖。
玉峰寺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是知道的,但有人竟然敢动张涛师傅的亲戚,这不是杀头大罪吗?
往小了说,找出凶手,要两条小命,当做交差这事情也算了结;往大了说,这是玉峰寺没了礼教,就是灭了玉峰寺,那也是佛祖显灵,保佑这帮秃驴的家属。
“张师兄......不知何员外的千金,跟张师兄究竟是何关系。
昨夜,是方丈留宿何小姐在其厢房,跟我们可没有任何关系啊!”
山门和尚想起昨晚方丈房间传来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一定是张师兄被绿了,这才带人找上门来。
这世界,不全是这种人渣嘛!
“奶奶个熊,你们方丈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啊!花和尚,玩得可真花!
是不是嫌一个不够,所以特地去张押司的住处再找一个啊?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竟如此猖狂,还敢打残张送礼张押司,你们玉峰寺今天不死两个人,那就对不起我手中的水火棍!”
张松指了指手中长棍,他有炼气七层的实力,一棍便能送走山门和尚,方才那一棍不过是见面礼,下面的才是真实一棍。
山门和尚自知不敌,吓得耳朵直抖,“张师兄饶命,小和尚一无所知,这种大事情,还请跟方丈相商,我只是个看门的,实在是有口难辩啊!”
山门和尚领教过棍子的威力,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刚才开门被一闷棍,现在耳朵都还在打鸣。
眼下,只能让这帮闹事的家伙去找方丈,才能保住小命。
再说,偷情的是谁,就找谁去啊,为什么一定要跟一个小和尚过不去!
山门和尚心里苦,但他没人诉说。
“用不着你说,老子也会去找你们的狗方丈!
至于你.......”
张松打量了一眼山门和尚,然后扫眼看向手中水火棍,随即一个咬牙,“老子最恨你这种看门狗!”
张松咬着牙,一个甩手,迅速将水火棍砸向山门和尚的腿。
肉眼可见,山门和尚的腿当场被打断。
“以后谁再敢说看门是件美差事,老子跟谁急!”
山门和尚不敢跟张松生气,他想了想这辈子到底造了多少孽,才被一棍打断腿。
念了个私塾,混了点资历,在家里托关系的情况下,他才进入玉峰寺,本以为是个衣食无忧的一辈子,谁成想被派到了看大门。
好在日子清闲,只要大门不丢,就丢不了饭碗,但谁能想到会遇上张松这种王八蛋,动不动就废人一条腿!
山门和尚能想象到,这帮无赖到最后也就是讹诈方丈一笔钱,然后事情到此结束。
至于他的这条腿,恐怕这辈子都断了。
“一个炼气七层,三个炼气三层,十个炼气两层......真弱。”
叶子凡远远便看见张松一行人上门闹事。
可惜,没有张涛。
叶子凡的神识已有百丈,他能探测到,百丈之内,并没有强者的出现。
“屠天刚,你喝过人血吗?”
叶子凡意犹未尽地看着屠天刚。
要是屠天刚能吸食人血,想必精血可以很快补充,届时便能再次提炼精血。
叶子凡有了盘算,面前的这些弱者,如果全让屠天刚吸食,用不了多久,屠天刚就能再次提炼精血。
虽然是一群小点心,但送上门来的礼物,哪有不收的道理。
叶子凡看着大摇大摆的张松一行人,就像看着一群诱惑人的行走血包。
屠天刚自是明白叶子凡的用意,“尸尊放心,小屠专门研制丹药,相信有这帮人的血,加上本人独家研制的气血丸,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再次供养尸尊精血。”
屠天刚悬着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他明白,叶子凡绝对不会宰了他。
如今,再告诉叶子凡,自己是个炼药师,而且能研制极强的丹药,一定能让叶子凡留下自己的性命。
谁能拒绝一个炼药师呢?
有了炼药师的加持,修炼可是事半功倍的。
叶子凡无痛无痒地点了点头,“待他们再次经过此地时再动手,现在先等待机会。
待会,你可得扮做玉峰寺的人,务必留一个活口。”
叶子凡并不是畏惧张松一行人,而是害怕打草惊蛇。
他在玉峰寺布下了天罗地网,就是为了降服张涛。
如今主菜没上场,配菜倒是全上来了。
为了这些小角色打草惊蛇,实在是得不偿失。
当然,菜再小也是食物,一旦等不到张涛,那就宰了这群张涛门徒,料张涛也不会袖手旁观。
叶子凡唯一的目的就是将张涛引来玉峰寺。
......
......
另一边,张松一行人脱离了叶子凡的神识范围,朝着大殿而去。
方丈林平迈着稳重的步伐从大雄宝殿走了出来,“各位施主,不知驾临玉峰寺有何贵干。”
林平一副得道高僧模样,耳垂甚大,谁都看不出白天道貌岸然的家伙,晚上玩得也挺花的,因此江湖人称花和尚。
“林平,少他妈废话,本人是来替张押司讨个公道的!
你可知张押司是张涛国师的表亲?
竟然敢欺辱到张押司头上,你可真是活腻歪了!”
说着,张松迅速将张送礼从人群中提了出来。
当然,张松没有提及张送礼是他二叔父的事情。
林平看着张送礼狼狈模样,自然知道张送礼被人打了。
可,谁打的他,跟我林平有什么关系?
林平心中苦,但明白绝对不能否认。
既然对方找上门了,一定有什么把柄,没必要将脸面撕碎个彻底。
真要把脸面撕碎个彻底,整个宋国就没有他林平的容身之处了。
虽然张送礼是个小小押司,但林平还是给了十二分的面子。
“对于张押司的遭遇,本人深感惋惜。
虽然本人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冤家宜解不宜结,老僧敢问张施主究竟想要如何,才能平息这场怒火?”
林平有板有眼,态度让人挑不出毛病,软刀子一刀刀割在张松的水火棍上,让棍子威力大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