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四皇子喜欢自己,她嫁过去再怎么样也不会太惨,但她想错了,被罚被殴打都是常有的事。
而她腹中的孩子也早在刚出宫去庆国的路上就被暗害
她倒也不是很伤心,毕竟这孩子本就是她留在夏离国的手段。
她实在受不了折磨,这才会逃跑。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逃跑了,后背的伤和缺了的手指都是前几次逃跑被抓回去留下的。
这次是她幸运,带去的宫女护住了她,她才能逃脱。
她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东西,才被人带着去洗了个热水澡,伺候她的宫女就多看了她手指一眼,她就大发雷霆,要让人把这宫女带下去治罪。
她的动静被皇帝知道,皇帝想着她也是受了不少的苦也就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只是把这宫女解救了出来,就再没让她进去伺候。
皇帝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就快不耐烦的时候姜玉楚才走出来。
身上的衣裳偏大不是很合身,但这也是她这几个月穿的最好的衣裳。
被包住的小手指处明显的少了一根,这到底是皇帝疼了多年的妹妹,看她这样心里也难免愧疚。
“玉儿,你这……”
“皇兄,母后呢,为何不来看我?”
“这……母后从你出嫁之后就一直没醒来过,御医说能醒来的几率很小了,如今也只能这么养着。”
姜玉楚听了之后心中生气,她第一个求救的对象是母后,可不管从前写信还是今日的求救她都没出面,还以为她是不想管自己,原来是还没醒来。
“皇兄,你到底是怎么照顾母后的,我们可就这么一个母后了,你如何能看着她如此。”
皇帝心气也上来了,他每日要忙于朝政,如今皇后还怀有身孕,夏贵人那里……他早已是心力交瘁,她又能懂什么,还在这里指责。
“朕做事,何须你来教。”
说出这句话他有些后悔,到底是自己的妹妹。
而五公主,她原本以为到了夏离国就找到了可以给自己撑腰的人,没想到她也只是嫁过去几月而已,这宫里就没了她的位置。
也是,她原就不想嫁过去,是皇兄为稳固他自己的皇位,才把自己当做物件当做商品的嫁的庆国。
“皇兄,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往称你还是小时候一直保护我的皇兄,没想到你如今变得如此冷血。”
“你……”
皇帝气的变了脸色,“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到底是为何回来的,你可知道你如此擅自回来会给夏离国带来多少麻烦。”
“你就只知道这些,你可有真心关切过我,我在庆国过的生不如死,你可有想过我会死在那里。”
她说的激动,把手上包裹的布扯下,“你看看,这是庆国人对我做的,你若再要我回去,你就是送我去死。”
被切去手指还未长好的伤疤就这么赤条条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仿佛是一道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
皇帝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到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皇兄还想看吗,我后背还有……”
她说着就要去脱衣裳,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了,她就是想让皇帝看看自己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
皇帝看她过于激动,只能让人把她拉住,“玉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姜玉楚满脸失望,自己都已经这样了,他还在问自己要干什么,可真是她尊重了十几年的好皇兄。
她被安置在了太后宫里,为了不让人知道她回了宫,皇帝把消息瞒的很严实。
皇帝现在是焦头烂额,庆国那边肯定很快就会来人,若是放在以前,他会叫沈泽安进宫商量,顺便把这事交给他。
但好巧不巧,他就在这个时候受伤,若不是太医亲自去看过,他都怀疑这是不是沈泽安早就知道消息故意躲在家里不办事。
五公主回宫的消息很快被传到了沈泽安这里,他倒是没想到这五公主还能回来。
这样也好,这水越浑越有意思。
一封信趁着黑夜被送到了庆国四皇子的手里,依着上面的指示,‘四皇子’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人来到了夏离国,才见到皇帝就让皇帝交出他的侧妃。
皇帝一时语塞,这庆国的人来的也太快了,这消息到底是谁走漏的。
“四皇子这话从何说起,朕的皇妹几月前就已经嫁到庆国,你如今来我夏离国要人,是觉得我夏离国好欺负吗?”
皇帝语气冷了些,但下面的‘四皇子’根本不带半分害怕。
“皇帝陛下,我的人已经接到了消息,说我的侧妃来了夏离国,如今正在这宫里,陛下还是把人交出来为好。”
躲在后宫的姜玉楚听到四皇子来了,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不想回庆国,她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若是跟着回去,即便是看在自己是夏离国五公主的份上不会杀了自己,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她跪在太后床前,哭诉道,“母后,你快醒醒吧,儿臣真的不想回去,母后你起来救救儿臣。”
不知道太后是不是听到了,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一旁的嬷嬷抹着眼泪,觉得陛下这事做的不行,也是心疼公主,转个身回来就看到太后睁开了眼睛。
她连忙让人请了太医。
太后是醒了,可躺了几个月身子是在虚的不像话,看到女儿如今这样,气的差点又厥过去。
好在太医就在一旁守着,一有迹象太医就扎针。
“玉儿,你,你到底遭了什么罪啊。”
她是昏迷着,可什么都能听到,至于当初是怎么晕倒的她也记不住了。
“母后,你要救救我,我不想再回到庆国,我会死的。”
“你放心,只要,只要有哀家在,你就不会被带走。”
皇帝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他在外面站了许久,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这是把所有的错都怪在自己身上了。
他作为这个国家的皇帝,为子民操心有什么不对,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理解他。
他转身离开,一个小太监在皇帝走后,也悄悄的离开很快出现在督公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