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儒故意坑炎国的可能性不大,他们又能获得什么利益。
所以谷秋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当初只是灵机一动,突然想出来的一个办法,竟然能够掀起轩然大波来。
不过许闻刚刚加入,就给厉夏提了一个醒,也算是得到了众人的认可,至少心是向着炎国的。
如今大家能够做的,那只能是静观其变。
毕竟这些可能还没有发生,他们又不能提前做什么弥补这件事,儒家的分家势在必行,想要阻止也很难了。
而且估计儒家自己也是乐意的,不然也不会轻易的同意了。
与其把矛盾留在内部,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还不如把矛盾分割出去,还能让新儒承了人情。
“启禀公子,能不能给在下介绍一下炎国,在下也好给炎国制定适合炎国的法典。”
许闻进入角色很快,刚刚加入就想着法典的事情了,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东西。
他跟江夫子等人不一样,江夫子等人都有一些着作,或者说新的主张一类的,不过许闻这辈子留在法典上面了,半辈子都留在了上面,一个着作都没有。
既然已经加入了炎国,那就要把自己研究了半辈子的东西,好好的展现出来,最好能够在炎国来个开门红,为他传播名声打下基础。
有的人觉得自己不够聪明,因此一辈子只研究一样东西。
可能作品没有其他人多,但是研究好了的话,也能够让他吃一辈子的,甚至可以让他的名声更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种介绍的事情,自然不用厉夏亲自去负责,谷秋自然充当了厉夏的嘴替。
正好洛君华也是第一次加入,正好可以一起了解一下炎国,也好让他们知道一下炎国的基本情况,以及百家和贵族在炎国的发展。
当得知炎国不大,拥有两位泰斗的时候,要说他们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当厉夏计划的一些工程说出来之后,他们更是惊讶不已,厉夏的野心很大,他们可以看得出来。
以他们的名气,竟然也不是最出众的,那就需要好好努力了。
厉夏在旁边听着他们的交谈,也好给他们的疑惑进行补充,同时也在打量这个酒楼。
进进出出的人群,看起来好不热闹。
尤其是墨家之人,在这里受到的待遇很高,有着专门的位置以及饭菜,应该是鲁国方面准备的。
同时,厉夏也看到不少权贵,身边跟着三五个百家之人,就连厉夏邀请失败的那四位,也有两位已经找到了下家。
毕竟整个酒楼,也不是围绕着厉夏转的。
在厉夏招揽许闻,试探许闻的时候,其他人也同样在招揽或者被招揽,这也是许闻名声虽然臭,为何只有周围的人反应比较大,其他人都没有反应的原因。
就像是一个招聘现场一样,百家之人都拿着自己的主张,这就是他们的简历,一个个的到处试探。
找到了明主的人,自然欣喜若狂。而找不到的人,有的是强装镇定或者不屑,也有的是心灰意冷以及沮丧。
这就是人间百态,厉夏看得新奇的同时,也对招揽人才那套,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识。
“这位少爷有礼了!”
正在谷秋给许闻他们两个讲解情况,厉夏百无聊赖的时候,一名年轻人来到了旁边。
不过他没有像许闻那样直接冲上来,而是在旁边行礼,厉夏也不能托大,赶紧回了一礼。
“在下农家蔡奇,一名农家名士。
虽无惊天伟略之才,亦无治国平天下之志,却自认为略有二两才气,因此想要成为少爷门客,不知道是否可以。”
说着,蔡奇双手奉上了竹简。
这就是他的着作,相当于应聘的简历了。
虽然只是名士,但是人家礼仪周全,厉夏也是为了招揽人才而来的,自然不可能高高在上,也同样双手接了过来。
此时谷秋也自然察觉到了有人过来,很自觉的让开了位置,和洛君华坐在了一起。
毕竟他是跟随厉夏出来的,也受到了江夫子的叮嘱,需要好好的配合厉夏才行,为了招揽到人才,他受一点委屈没什么,毕竟都是自己人。
厉夏招揽的人才越多,他们的重要性就会降低,谷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他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他也自认为自己本领不差,同时他更追求的是贵族身份这一点。
跟江夫子相处久了,还是学到了很多东西,同时也放的开。
他要是嫉贤妒能之人的话,恐怕江夫子也不敢让他跟随厉夏了,这不是耽误炎国的发展嘛。
到目前为止,厉夏对谷秋还是很满意的,刚开始见面的时候,还觉得他是阿谀奉承之人,接触的时间久了会发现,人家只是更加的圆滑,并不是那种一味的奉承。
“蔡夫子先请坐,先给蔡夫子上茶,然后我们再慢慢研究蔡夫子着作。”
厉夏没看着作,就首先让蔡奇坐下上茶,给足了蔡奇面子,而且也没有因为蔡奇只是名士,就看不起他之类的。
这让蔡奇很有好感,他虽然坐下来了,不过依旧可以看出他非常的紧张。
先是跟谷秋等人行礼,算是客气一下,接着就正襟危坐,身体也是僵直,并没有许闻一开始上来表现的那么自然丝滑。
同时一杯茶放在嘴边,却没怎么喝下去,更没有敢看厉夏。
许闻最先笑了笑,蔡奇不仅外表看起来年轻,实际上的表现同样稚嫩,应该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对于这种名士,一般不都跟在自己的师尊身边,增加学识和阅历嘛,竟然这么早就来自荐了,想要展现自己的才华了吗?
出名应趁早,这也太早了一点吧。
难不成是百家当中的散人,没有传承的那种?
所以许闻也好奇的打量起蔡奇,他毕竟当了这么久的狂徒,所以大大方方的盯着人家看,把蔡奇看得更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