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变得暗了下来,因为杨奕和厉夏的目的地一样,所以厉夏也没有拒绝的他的同行,让人给他安排了房间。
至于那些武人,一个个不愿意麻烦厉夏,想要在二层直接休息。
厉夏明白这些人顾忌什么,也没有戳破,同样是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既然也聊不出什么,厉夏就向着自己的卧室而去。
正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一声轻微的闷哼声,整个人肌肉瞬间拉紧,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等他出门,一把冰冷的短刃,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你是人王,我不想对你动粗,但是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要搭乘你们的船离开栾国而已,一旦离开了栾国的话,我就会立刻离开,不会伤你分毫。”
声音虽然刻意压制,但是可以听出其一个女人的声音。
让厉夏惊讶的是,这女子是如何上船的,还躲过了那么多人的察觉,关键还能够一声不响的摸进厉夏的卧室。
为了厉夏的安全,这艘船可是严密封锁的,而且船上可不全是庸才,还有棋圣这样的夫子坐镇呢。
“你先把武器放下,你不可能一整夜都这样吧,而且我也跑不出去。”
对方思考了一下,缓缓的拿开了手中的武器。
因为太过黑暗,厉夏也看不到对方的样子,整个房间都变得安静了起来,双方都没有说话。
厉夏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身边有人,但是他可以确定,那人就在他的旁边,要么就是身后,要么就在两边。
而且对方的行动,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擅长隐匿的高手,面对这样的高手,厉夏更不敢有什么愚蠢的小动作了。
好在没有感受到恶意,这一点是厉夏比较欣慰的了。
等待了两刻钟的时间,厉夏除了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外,在没有感受到其他的声音。
“那个…女侠在吗?”
“你有话就说。”
厉夏虽然已有准备,但是也没有想到,声音是从他面前传来的。
而且听声音很近,应该只有一两米左右的距离。
幸亏有心理准备,不然真可能吓一跳。
“是这样的,孤能不能先坐回去,毕竟这样站着,孤也确实坚持不住了,万一等会受不了摔倒,发出了声音就不好了。”
这已经半个小时了,确实很很累人的。
同时厉夏主动询问,也是在确定对方离开了没有。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厉夏可以感受到。
“这里是大王的房间,只要大王不出大声,也不离开的话,别说是坐着了,就算是躺着睡觉也可以。”
这次对方的声音是在左手边,而且非常的近,厉夏估计伸手就能碰到,至于什么时候过来的就不清楚了。
厉夏也不客套,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可能觉得不太舒服,在等待了一刻钟之后,厉夏果然躺回到了床上。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估计谁也不可能安心的睡着,厉夏即使感觉困意上涌,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就担心自己别眼睛一闭,再也睁不开了就麻烦了。
“想来你应该是拿了袁中卿的东西,所以现在在逃命吧?”
从开始被威胁到现在,已经半个时辰了,一句话也不说,而且还睡不着,厉夏得寸进尺,开始了自己的试探。
毕竟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吧,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全部寄托在对方的遵守承诺上面,这也不完全靠谱,总需要做一些什么。
“为何会这么觉得?”
对方回话了,让厉夏有种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感觉。
而且多多少少也可以听出来,对方确实没有什么恶意,这也让厉夏多了几分胆气。
“原因很简单,在这个时候躲避追杀,应该也只有袁贺的追杀了,
不然你也不可能在弑神大会结束之后,这么着急的逃命了,还要躲在孤这里逃离栾国。
其次是在孤决定离开的时候,知道发生了一件重要事,袁中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虽然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孤大胆猜测,你肯定和袁中卿迫不及待离开有关系。
关键是孤也是随便猜猜,就算是猜错了也没关系。”
厉夏说完,也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也不知道是猜对了还是猜错了。
既然对方不说话,厉夏开始自顾自的询问了起来。
“你这次应该是参加弑神大会混进来的吧?”
“你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杀死栾江伯这位水神吧?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过来的?”
对方依旧没有回话,厉夏也不在意,自问自答了起来。
“你这次过来,不会是要报仇一类的吧?”
“你应该属于某个杀手组织吧,难不成这次过来,是为了刺杀什么人?你不会杀了什么大人物,所以惹怒了袁贺吧!”
“不可能是想要刺杀孤吧,要是这样的话,恐怕你已经出手了。”
厉夏不断的猜测着,却被对方给打断了。
“不要再随便猜了,老实一点闭上嘴吧,别惹我动手帮你。”
厉夏赶忙收声,不敢再继续猜下去了。
估计是自己的动静太大,对方担心惊动了其他的人,并不是因为自己猜对了之类的。
因为对方只是警告的语气,并没有听到愤怒。
不过厉夏还是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厉夏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毕竟一句话不说在床上躺着,厉夏还是没有抵挡住困意。
然而在迷迷糊糊当中,他感觉有一道黑影靠近自己,但是自己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感谢炎王这次的帮助,以后会报答炎王的。
而且还要告诉炎王一声,小心一点那个杨奕,他的书童背的并不是书籍,而是鼍龙蛋,望大王好自为之。”
厉夏听到这话出了一身冷汗,猛然醒了过来。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感觉昨晚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那人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就连厉夏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