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眉头越皱越深。
她紧紧盯着最后一行字,如有实质怕是能盯出一个窟窿来。
怎么可能呢,陆修远的行为无异于自杀,他竟然还亲自放丧尸入城?
这是拉着全城的人一起死,或者说是……陪葬?
谁死了?为谁陪葬?
一个荒唐的猜测陡然从心底浮现。
答案,她要一个答案!
书页被快速翻动,那双手带着连它主人都未察觉的颤抖。
看见真相的那一刻,时音似是忘记了呼吸。
……
陆修远快速洗了澡,刮了胡子,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
一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差点被吓了一跳,看清是谁才松了口气。
两个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却离得极近。
陆修远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胸膛处有她喷洒的呼吸。
他不由得向后撤了半步,轻咳了一声,“你、你要上厕所吗?里面热气未散,不然……”
时音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只注意到了他向后撤的脚。
他怕她?
也对,她现在可是丧尸。
可那又如何?
时音向前了一步。
就算那些不是他做的,他也不能怕她,她不允许哦。
不知不觉间陆修远已经被逼到角落,身后是浴缸,再后退 就要跌进去了。
他想说什么已经全都忘了,脑子像卡了壳,只觉自己的胸膛被她的呼吸烫得一片灼热,燃遍全身。
他身上已经被擦得半干了,只是发梢的水珠滴落下来,顺着精壮的胸膛和腹肌滑入腹股沟隐没在浴巾下。
浴室确实如他所说,很热。热得他白皙的皮肤被蒸得透出浅浅粉红色。
几道早已愈合的疤痕和新结的痂又撕碎了纯净的美,平添了三分野性,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时音目光落在那些褐色的血痂上,脑海中自然浮现出因果簿上的文字。
“这三个月你都在找我,是吗?”
她的声音很小、很哑,如果不是注意力全在她身上,陆修远差点没听清。
如果这儿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陆修远都要误以为她是在跟别人说话了。
她的嗓音难以置信的温柔,和之前的冷漠、喷怒截然不同。
温柔得差点勾出他所有的恐慌和委屈。
“嗯。”怕她等得太久,陆修远重重地点头应声。
陆修远低垂着眼睑,不敢去看她,他的心陡然砰砰地跳动,胸膛里像是久久地闷着一股郁气,在那一应声后无措地走漏了风声。
时音不满地蹙眉。
他不看她……他在想什么?
“看着我。”
时音不喜欢他这副隐藏着什么的模样。
她抓着陆修远的肩膀将人摁到浴缸边沿坐着,右手扣住他的脖子逼着他看自己。
突如其来的力道险些让陆修远滑倒,他下意识搂紧时音的腰稳住重心。
陆修远另一只手攥住身上的浴巾,意识到此刻的处境有些窘迫,紧抿的唇张了张,“我先去穿……”
时音顺势跨坐在他的腿上,她看着他鲜艳的红唇翕动,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于是,她将自己左颊的长发勾在耳后,倾身攫住他的唇,用力吮吸着。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