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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玥儿颤抖着唇角,哆嗦问道:“为、为什么?”

丫鬟担忧地看着她,小声道:“老太爷说姜家跟姜缈关系闹成这样,您要是嫁去姜家,一定会受到牵连。”

实际上苏太医原话是,若苏玥儿嫁去姜家,他苏家必然会受到牵连,她若要使性子就一辈子老在家里好了!

苏玥儿泪眼汪汪,“姜、姜家怎么说?”

丫鬟垂下头,声音更低了,“他们同意了。”

苏玥儿身子狠狠一晃,丫鬟急忙扶住她才没倒下。

把怀中的钱匣子往丫鬟怀中一塞,苏玥儿抹了把泪,咬牙切齿道:

“给本小姐全下,赌姜缈判刑!”

话音未落,已经拎着裙角匆匆朝姜沣追去。

丫鬟想追上去阻止,又生怕小姐回来怪罪她没下注,被贬成末等丫头。

罢了,小姐非要作死就作去吧,大不了答应做老太爷的十六房小妾。

苏玥儿气喘吁吁地追上姜沣。

“姜、姜二哥……”

姜沣回头,见到她脸色更不好了,冷漠疏离道:“苏小姐有何贵干?”

苏玥儿心中一痛,小脸涨得通红,从前姜二哥不是这么对她的。

一定是祖父回绝了这门亲事,伤了他的自尊心。

咬着唇看向那小厮,希望他有点眼力劲儿走远一点,她好跟姜沣说话。

那小厮偏不,跟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主打一个主子在哪儿我在哪儿,我是主子的贴身袄。

苏玥儿心中暗骂蠢货,眼见姜沣不耐烦地蹙起眉头,只得硬着头皮开了口。

有些话今日不说,往后更没机会说了。

声若蚊蝇般道:“那、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我的心意从未变过……”

姜沣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苏家退婚正中他下怀,但也让他没脸。

罢了,不久后他就是国公之子,京城真正的新贵,苏家不过是太医世家,苏家女压根就配不上他。

正想甩袖离去,突然脑筋一转,神情瞬间变得沉痛万分。

“玥儿,其实我与你心意一样,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只道是无缘了。”

苏玥儿又喜又悲,蓦地生出无尽的勇气,语气坚定道:

“只要姜二哥的心意仍如往常,玥儿必不相负!”

姜沣深深看了她一眼,“其实也不是没有转机,只要我入了国学书院,定能让你家长辈高看一眼,到那时我才有底气重提此事。”

苏玥儿惊喜地抬起头望向他,破涕为笑,“姜二哥不是已经被录取了么?”

姜沣叹息一声,落寞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为何,书院说我之前的考试不作数,还需重新考一次,我怀疑有人从中作梗!”

苏玥儿惊得张了张嘴,“怎么会呢?国学书院录取学生,一向是由最为正直严谨的宋大学士把关,谁能让他坏了规矩?”

姜沣面色沉了沉,凉飕飕地扫了她一眼,语气隐隐不悦,“你也认为我考试成绩不合格?”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玥儿急忙摆手。

随即把心一横,说道:“宋大学士与祖父有些交情,宋夫人身子弱,常常请祖父帮着调理,我让祖父去说说 。”

这正是姜沣的用意。

闻言,看向她的眉眼变得温柔起来,温声道:“会不会让玥儿难做?”

“不会的,祖父最疼玥儿了。”苏玥儿羞涩地一笑,似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垂下眼眸道:“那姜二哥等玥儿好消息。”

也不等他回答,便快步离去。

心中小鹿乱撞,月余不见,姜二哥比往常更加沉稳,也更加英俊了。

苏玥儿决定了,回家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祖父帮姜二哥成功进入国学书院!

姜沣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勾出一抹讥讽的笑。

若她能办妥此事,要了她又有何妨?

不过这娶可就要变为纳了!

苏玥儿心情大好,连姜缈判不判刑都不是那么有兴趣了。

不如留着银子,回头给姜二哥买套珍贵的笔墨纸砚,作为他入学的贺礼。

丫鬟从人群中挤出来,把下注的回单交给她。

“小姐,按您吩咐,奴婢全买了姜缈判刑。”

苏玥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两银子都没留?”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的全部积蓄!

丫鬟老实地摇头,“奴婢不敢自作主张!”

苏玥儿咬着牙,“平日也不见你这么听话!等着去做末等丫头吧!”

丫鬟在她身后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会这样!

等着叫我姨奶奶吧您嘞!

……

老太傅收下管家交回来的下注单子,抚着胡须冷笑连连。

他买了一千两赌姜缈判刑,赢了就赚三千两,又买了五百两赌姜缈不判刑,赢了能赚五万两。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是赚!

这笔银子,就拿去买姜缈的命吧!!!

那帮兔崽子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

姜家,姜淮将下注的回单交给姜夫人。

得意道:“娘,我买了五千两赌姜缈判刑!”

姜夫人惊道:“不是让你两样都买的吗?”

姜淮双手负于背后,神态自得。

“这您就没往深处想了吧?赌坊背后的大老板是长公主殿下,她能没有内部消息?能不知道姜缈会不会被判刑?”

“那不判刑就一赔百的盘口,分明就是坑那些想以小博大之人,所以,姜缈这次死定了!”

若不是那日地动把震坏了大牢,他早就去收拾姜缈了。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姜缈一辈子都别想出来,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折磨她!

姜夫人皱着眉头很是不安,“这要是赔了,你爹得气疯,我们家毕竟不比别家,也才好起来几年。”

姜淮敷衍地安慰了她几句,去找姜锦婳说话去了。

姜夫人喃喃道:“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慌呢……”

……

长公主一早就进了皇宫,赖在御书房不走。

不停在皇帝跟前晃悠。

皇帝不得不放下正在批阅的奏折,无奈地看着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

长公主像幼时一样蹲在他身边,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道:

“皇兄,我开盘口的事您知道吧?”

皇帝淡淡嗯了一声,“简直胡闹,朕听太子说,买姜缈判刑的比买她不判刑的多很多,你这是打算赔个底儿朝天?”

长公主嘻嘻一笑,“所以,这不是找您商量来了嘛!”

皇帝浑身汗毛直竖,伸手按在她脑门上推开,“你离我远点,我害怕……”

警惕地看着她,“国库真没多少银子!”

长公主不屑地撇了撇嘴,“瞧您说的,您那点蚊子肉我能看上?”

皇帝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蚊子肉你吃少了?”

他但凡多一个亲妹子,绝逼跟这个断绝关系!

长公主也不装了,站起来把御案上堆满的奏折扫落下地,掏出本薄薄的手抄本放在他面前。

“皇兄,送您一个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