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诸帝也纷纷附和,赵文和虽然万般不愿,但也无力更改了;
倒不是他真心觉得此策不好,而是陈易每成功推行一项政令,在地府的话语权就会重上一份,所以他必须制止!
但他每次反对几乎都没什么用,因为其余七位鬼帝都站在陈易那边...
是以他赵文和现在虽还有鬼帝之名,但内里已经完全被架空了。
任何决策上他根本说不上话,自己在各部门安插的官员大多也被拔除;
鬼帝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意思?
他又一次想起上次那名倭国阎王给自己开出的条件,若是真的与他们合作...
就在这时,陈易的声音再度响起;
“既然诸位都同意,那便从今天开始实施吧。”
“此事我欲交给明佑王陆之道去办,可好?”
七位鬼帝都没有意见:“你看着办就好,那我们便先回去了。”
赵文和也跟着起身离开,但回去路上他越想越不服;
五方鬼帝帮陈易,十殿阎罗也几乎全是陈易的人,更别说六案功曹十大阴帅。
再这样下去,这地府岂不是要跟他姓陈了?!
不行,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诸帝走后,何大一脸殷勤的说道:
“大人,陆阎王那里,小的这便去传旨吧?”
陈易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亲自去一趟。”
何大嘿嘿一笑,自家大人也好久没和陆阎王聚聚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去看看他;
陆不见陈,但陈可以见陆嘛~
陈易感应到何大这小心思,有些无奈,轻轻的敲了他头一下;
“好好做事,想什么呢!”
瞬息之后,陈易的身影便出现在明佑王殿中;
这里的陈设和他在之时并无多大变化,只是墙上添了两幅字画。
陈易粗粗一扫,分别是《兰亭集序》、《祭侄赠赞善大夫季明文》;
不错,很好,凡间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真迹,都被烧下来了。
由于陈易收敛了周身气息,所以陆之道根本没有察觉,正在埋头处理下面递呈上来的折子;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穿深蓝色官服,确实符合他沉稳淡然的气质。
“很忙吗?累不累。”
闻言,陆之道手中的毛笔一顿,微皱的眉头一下舒展开;
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抬起头来:“你来了。”
无论两人的身份如何转变,两人之间都没有任何疏离隔阂,陆之道眼神也一如既往的温和;
“九域鬼帝殿中可还安稳?赵文和有无给你气受?”
陈易微微一笑,原本是问他过得好不好,怎么还反问上了;
撩起帝袍坐到他身边:“他哪能给我什么气受,不过跳梁小丑而已。”
陆之道听着这十分霸气又带着一丝小傲娇的解释,只觉得十分欣慰;
这样,就很好。
阳间,陈易一大早就接到林局长的电话,说隔壁县有人报警,家中疑似出现邪教成员;
家里老母亲已经被蛊惑的不认两个亲儿子,希望政府能够出面将那人抓走。
原本这任务是交给老宋的,但石心那边卜算之后,发现目标是个道行不浅的妖物;
怕下面的小组组长对付不了,于是便想让陈易过去一趟。
陈易看了看位置,太偏远了,先让天神分身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若真是个罪大恶极的,直接劈了,也就是顺手的事。
但当天神分身出现在目的地的时候,惊呆了;
只见一间正常的农家小院中,一只化为人形的蛇妖正在给老太太捏肩捶腿。
并且这蛇妖身上,还有几缕十分明显的金色功德!什么情况?
于是陈易立刻走到老太太身前,查看她经历了什么。
老太太姓许,大半辈子过得十分坎坷,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只有两个儿子和她相依为命;
按理说,母亲把他们拉扯大不容易,他们长大之后应该孝顺母亲。
可这两儿子恰恰相反,不仅对许老太不管不顾,还经常给他气受;
许老太一气之下就出去单过了,分了家之后,吃喝拉撒都得靠自己,许老太就经常进山里找点吃的。
一天清早,许老太准备进山捡点菌子,因为前一天下了雨,山里必定会冒起来许多野生菌;
要是捡得多,还能拿到镇上卖点钱买点米回来。
进山的路有些湿滑。许老太腿脚不好,走得特别慢;
当她走到一片荆棘丛的时候,突然听到丛里有稀稀索索的声音。
许老太拨开草丛朝里面看去,只见一条十分粗壮的大蛇正在里面痛苦的翻滚着,这可把她吓得不轻!
但那蛇似乎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只是不住翻滚,眼神看着十分痛苦;
许老太没有多想连忙走开了,她只管去捡菌子就好。
果然,等许老太进到山里,发现满地都是菌子,不到一会儿背篓里就装满了;
正要折返时,她突然看到几株可以治伤的草药,许老太脚步突然就顿住了。
她想起刚才在大蛇身上看到了一处溃烂,就是那处地方让大蛇痛苦不已;
许老太犹豫再三,还是将那几株草药摘了放在背篓里。
她心想,她走的这么慢,要是回去的时候还能遇到那条蛇,就救它一救;
都说蛇有灵性,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
要是它已经走了,那再好不过,赶紧回家就是了~
可当许老太慢悠悠走回来时,又在那处荆棘里看到那条蛇了;
它好像已经痛的奄奄一息,没有之前那么精神了。
许老太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便把背篓中的草药拿了出来用石头砸碎;
一边砸一边看着那条蛇说道:“你今日遭了难,我刚好路过,好心救你。”
“你可不能恩将仇报把我吃了,我这老太婆的肉也不好吃,明白吗?”
那蛇似乎听得懂许老太在说什么,艰难的抬起头,朝她微微点了两下;
许老太啧了一声,当真是有灵性的?
完全砸烂之后,她便抓起那团湿漉漉的草药,小心翼翼的把他们放在大蛇尾巴上溃烂的地方;
大蛇也乖乖的一动不动,任由老太太的上药。